,若無人管教,早成了市井潑皮。就似此次剿匪,在外頭太悠哉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以後定會連累武康伯府上下一百多口人。
“娘!”韓老夫人心裡想著,荊條頂部已經敲在了他肩上,韓若愚跪了幾步到她面前,大喊一聲,“娘,我是您的兒子啊,您怎麼”
“靈聰,不是娘不疼你,實在是你太不懂事。”韓老夫人是恨鐵不成鋼,自己心裡痛,下手卻更重,只幾下韓若愚背上的衣服便開了花。
“娘——娘——痛,痛啊!”韓若愚不能躲,可背上痛得他扯骨連筋疼,也顧不得面子什麼的,嗷嗷直叫。
韓老夫人偏不停手:“你說說,你如今都幾歲了?你看你,兒子都二十了,娶媳婦了,自己還不懂事?”
“你是四十二,不是二十四啊!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
“這般沒出息,你是要氣死我!”
“你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爹也死不瞑目啊!”
“武康伯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待得我死了,都無臉去見祖宗!”
韓老夫人越罵越傷心,越說越委屈,打罵的力度越來越小,老淚縱橫,韓若愚的負罪感也越發重了,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腕:“娘,娘,兒知錯了。你罵我可以,可別詛咒自己!”
“我是真要被你氣死了”韓老夫人經不得折騰,也打不動了,氣喘吁吁地立在那兒,搖搖晃晃著,眼前愈加模糊。
“表姑婆!”柳初妍眼見著韓老夫人往後倒去,幾步跑上前堪堪扶住沒讓她真倒在地上。
一直在旁看著的大太太、二太太忽聽柳初妍尖叫,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連忙招呼著婆子背氣暈了的老夫人回清心居。
韓若愚發覺自己再次把老夫人給氣暈了,惱悔萬分,甩了自己兩個耳光。
“大哥,別自責了,趕緊讓人找大夫吧。”韓若谷才從外邊趕回來,便見此情景,急急扶起韓若愚,勸阻道。
“二弟,你怎的回來了?皇上不是派你去”
“大哥,且不說這些了,我也是聽說你回來了,生怕你惹母親生氣才急急趕回。哪料到還是沒趕上,母親仍舊被你氣著了。”韓若谷無奈扶額,見他一身狼狽,指使幾個奴才扶他回東廂,“大哥,你這般,還是先收拾一下罷,母親那邊我去說。”
“還是二弟好。你一定幫我好好勸勸她。”韓若愚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回去了。
“會的,大哥放心。”韓若谷看著他走開,卻從鼻子裡噴出不滿來,嫌惡地拍了拍手,撣了撣肩膀,“這樣的人也能做武康伯,真真是可笑。不過反正也不能襲下一世,便讓你坐這位子又如何。我只要”
“二老爺,大夫來了。”有人領著大夫進門,急忙向他稟報。
“嗯,領大夫去清心居。”韓若谷吩咐完畢,揹著手回自己的住處。
此時的清心居卻已亂成了一團,待大夫進門才整齊了一些。幸而老夫人只是怒氣攻心,血氣上湧才暈了過去,沒多會兒便醒了。大夫看過後,開了些簡單的藥,囑咐幾句便離去。
“表姑婆,彆氣了。左右你不答應,表伯也不敢帶人回來的。且將身子養好了,再慢慢想辦法。”柳初妍生怕她頭疼病發作,細聲安慰,打算先穩住她。
韓老夫人聽著,點點頭,她也確實是有心無力,管不動了。
“祖母,祖母。”韓淑微聽說老夫人再次病倒,急煎煎趕過來。
“淑微,你怎的過來了?”柳初妍聽得聲兒,將老夫人交給雲苓,趕忙過去扶住她,噓一聲,“表姑婆正休息,安靜些。”
“祖母又病了?”韓淑微進屋,二太太才迎了過來。
“淑微,你自己身子還未好全呢,回去躺著。”
“不過是背上捱了幾個石子,我已大好了,娘你不必擔心。”韓淑微不顧阻攔,行至老夫人床前,“祖母,我爹回來了。”
韓老夫人方闔眼,猛地睜開:“你爹不好好在外邊修建黃渠,回來作何?”
“我爹也是聽到大伯的事兒才回的,只是回來得急,身上又臭又髒,這會兒子去換衣服了。我聽說祖母病倒了,便先過來瞧瞧。”
韓老夫人聽此,重又從床上坐起:“你倒是有心,你爹若是有你一半,我也安心了。”
“祖母”
“我還不瞭解你爹嘛,他是天生怕髒,走幾步路就覺著風把他給吹髒了。這是急急從外頭回來,趕了一路,便渾身不舒暢了吧?這會兒子定是著人沐浴香薰了,沒半個時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