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吶吶道,“明瑞,幹嘛說得那麼恐怖啊。”說罷,又很是緊張的扒拉了一下頭,故作爽朗的哈哈笑著,“哎呀,咱是好兄弟嘛,是吧?開玩笑也別說得那麼可怕嘛!”
男子,也就是張明瑞凝視著某人半晌,慢慢開口說道,“我是說真的。”
某人,也就是方浩然聞言一僵,呵呵乾笑了一下,偏頭沉默著,心頭卻是懊惱煩躁自己幹嘛那麼多嘴沒事關心這臭狐狸做什麼!!看吧看吧麻煩來了!!
張明瑞卻是慢慢起身,語氣很是輕淡隨意,“所以,我不會死,你也會繼續活著。”
方浩然一愣,猛的轉頭,看著已經起身站在床邊的張明瑞,在最初的呆怔後,忽然惱怒起來!
什麼叫做“我不會死”!草!看看這是什麼態度!因為不會死,所以怎麼受傷都可以了嗎?!原本心頭的煩躁,加上此時被張明瑞這種隨意輕淡的態度刺激,方浩然心頭的怒火騰騰騰的就上升了!
於是,方浩然也起身站起,怒道,“那你就別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的!我不知道半個月前你他媽的到底是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張明瑞!能夠把我從夢裡嚇醒的也就只有我被人關在禁地的那一次!那時候你他媽的竟然搞自虐!!還差點把自己虐死!我說過,那種事情不要再讓我看見!可半個月前你又把我從夢裡嚇醒!!”越說越怒的方浩然一把揪住張明瑞的衣領,幾乎是把自己的鼻尖貼在張明瑞的臉上,咬牙憤怒的開口,“說!你他媽的到底半個月前做了什麼!”
張明瑞盯著方浩然憤怒的臉,原本淡淡沒什麼表情的神色慢慢浮現了柔和的笑意,一點也不介意方浩然揪著自己衣領的粗魯舉動,反而抬手環住方浩然的腰,而方浩然卻沒有發現
“我進了玉石宮。”張明瑞放柔了聲音說道。
方浩然一愣,隨即皺眉,“我記得那地方很怪,和禁地連線在一起,但是你進去也沒問題的,怎麼會”
“因為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能進去。”張明瑞簡單的說著,眼眸很是柔和的盯著已經慢慢鬆開揪著自己衣領手的方浩然。
方浩然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即似乎想到什麼瞪眼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方浩然一字一頓的說著,臉黑了。
張明瑞一愣,隨即猶豫了一下,才輕聲說道,“不算吧,當時,我沒有選擇了”
話音剛落,方浩然就猛然將張明瑞扯進,盯著那近在眼前的臉,嘴一扯,亮晃晃的白牙一閃,露出假笑,“丞相大人的意思就是被逼無奈了?”
張明瑞只是一笑,轉開話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浩然,修堤的事情不要胡來,我和鐵木已經談好了,在二皇子和三皇子沒有徹底攤牌之前,他會保持中立,在流沙縣,他會保證你的安全。”
方浩然盯著張明瑞,眼前這個傢伙總是這樣,越是危險重要的事情,他越說得輕描淡寫!
最重要的是——他張明瑞不想說的事情,不管怎麼逼他,他都不會說!
為什麼受傷?是什麼人讓他張明瑞這麼忌憚?甚至必須被逼無奈的用苦肉計?十五年前,到底是誰在逼他張明瑞?又是誰想要處心積慮的害自己?他被人陷害闖入禁地,當時禁地裡明明不止他和張明瑞兩個人,還有第三個人,那個人又到底是誰?!
這些,他方浩然苦苦思索了十五年,可這十五年來,他都沒有找出答案,清楚明白這一切的人,就在他的眼前,可這個該死的傢伙,該死的臭狐狸,卻什麼都不肯說!
方浩然心頭無力至極,他不明白,為什麼張明瑞什麼都不肯說,當年,寧可被自己誤會被自己逼得絕交也不肯說,被大哥方嵩惡毒的那樣罵著,也什麼都不肯說,躲在小樹林裡看著自己和宋真一步一步的離開京城,指甲都陷入肉裡,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也什麼都不肯說
方浩然心頭苦笑無力,忍不住出聲喃喃道,聲音艱澀不已,“明瑞,是我不能讓你信任嗎?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肯說?那明明是我的事情為什麼你非得非得”獨自承擔不可?
張明瑞聞言,一怔,隨即緊了緊手,又慢慢鬆開,低聲道,“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方浩然嘴角無奈輕扯,又是這句話
方浩然很是頹喪的鬆開手,剛想轉身,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被張明瑞圈抱在懷裡,頓時一僵!!
這,這是什麼姿勢?!
張明瑞卻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手,眼眸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面上卻是柔和一笑,“我先回去了。”
方浩然身子依然很僵,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