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做不到,怎對得起她”?葉茗邊說邊拉著他回到塌邊,翻箱倒櫃的找出傷藥為他擦在微微腫起的臉蛋上,輕抿唇畔心中自責。她把擦過後的傷藥放到一邊,卻被甄瑾瑜伸手奪過,拉過葉茗的手臂,塗在那略微滲血的手背上。
葉茗一懵,旋即微笑的看著他的舉動,抬手捋過甄瑾瑜稍顯凌亂的髮絲。如果不是經歷這場變故,他應該是個很開朗的男子,而現在卻如此憂鬱。
事情過後,甄瑾瑜便住進了葉茗的寢宮,他不喜多言,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呆在室內,逍遙和其他幾人偶爾會過來看看,雖然他話很少,但並沒有人介意,他的情況眾人知曉,所以大家都希望能讓他不覺孤單。他很怕黑夜,一旦夜幕降臨他便嚇的躲進被窩,葉茗知道此事過後,一到夜裡就準時回寢宮陪伴,直到他熟睡後才會離開,漸漸的甄瑾瑜習慣了晚上要抓住葉茗的手才會安心睡下。不愛走出房間,也只有葉茗才會硬是拉著他出來轉轉。
時間流逝,兩個月六十多天的陪伴也慢慢在甄瑾瑜的臉上見到了笑容,話也越發多了起來,但唯一不曾改變的是夜裡要葉茗在此他才能熟睡。
而就在今日過了戌時也沒未見到半個人影,甄瑾瑜獨自坐在寢宮門外等候,肩上披著雪白的狐襲,夜裡寒風咆哮卻留下那抹孤單的身影。“為何她還沒來”?孤獨的時候心裡便思索著這個問題,他現在不怕黑了,卻很怕葉茗將他丟棄,甄瑾瑜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只是奶奶託付給葉茗的包袱,而葉茗也只是履行自己的諾言,若是哪天她厭了,倦了,那自己該何去何從?
冷風穿透厚實的棉襖,甄瑾瑜將自己單薄的身子環抱,揚起腦袋左右張望,希望能見到那抹硃紅的身影,盼到的卻是幾名小侍匆忙趕來。
“公子,陛下吩咐奴婢稟告公子,讓您早點歇息,今夜陛下有事不能來了”!小侍微微喘氣,一臉恭敬的道。
不能來了?甄瑾瑜眸光驀地黯淡,他斂下眉宇輕輕問道:“你知道她去哪了嗎”?葉茗從沒有這樣過,即使再忙她也回來一趟,可今日卻是由小侍傳話,難道真的應驗了自己的顧慮?
“公子,奴婢不知”!皇宮這麼大,他們怎能清楚陛下去了哪?
甄瑾瑜微微點頭,起身向寢宮內走去,身後的小侍見他如此落寞,也不由為他擔心。
而葉茗這邊,趙文昊懷胎十月,已近臨盆,她不敢隨意離開半步,迫不得已只能吩咐小侍傳話給甄瑾瑜。
房內的趙文昊拉過葉茗的柔荑,擔憂的道:“茗,你還是回去吧!一會再來!我沒事的”!肚子越來越大,他行動更是不方便,只能躺在床上看著葉茗。
“不行,萬一我走了,你若有什麼事怎麼辦”?葉茗將目光落在他高挺的肚子上,御醫算過,趙文昊就這兩日便會生產。
趙文昊好笑的看了眼葉茗,調侃道:“你這宮中的小侍拿來做擺設的嗎?再不行你把逍遙他們叫來陪我都可以”!雖然他們極力想要哄他開心,可甄瑾瑜卻總是與他們格格不入,常常一個人呆在寢宮,這讓所有人對他更是憐惜。
葉茗搖搖頭,認真的道:“你別逞強了,我是你的妻子,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怎能不在身邊”?
趙文昊感動的垂下頭顱,但驀地疑惑的道:“那瑾瑜呢?我有妻主陪伴,那他呢”?瑾瑜如此依賴葉茗,那葉茗又是怎麼想的?
葉茗微笑的道:“這事我早有打算”!於是她輕輕俯身,眼裡意味深長,在趙文昊耳邊小聲說著,但他聽了後卻驚訝的看向葉茗。
“你真的準備這麼做?你有問過瑾瑜的意思嗎”?
葉茗勾唇笑道:“還沒有,不過我會經過他的同意的,這事也要等到你誕下孩子後再說”!
趙文昊輕輕頷首,沒有繼續再問,但心中卻開始擔憂。
連續三日,葉茗依然沒有回過寢宮,但每日都會派人前去傳話,也會問問甄瑾瑜的狀況,小侍也如實稟報,甄瑾瑜在聽到傳話後沒面露自己的哀傷,他跟往常一般靜靜的呆在寢宮,小侍送來膳食他也乖乖的吃下,甄瑾瑜怕葉茗厭惡了他,於是他很乖巧聽話,三天了一直如此。
就在第四天的時候,趙文昊的寢宮傳來葉茗焦急的聲音。“快,快傳太醫和穩婆”!
寢宮內忙的熱火朝天,逍遙、雪和赤蝶硬是將葉茗拽了出來,按照這裡的規矩,葉茗是不允許進去的。
葉茗在殿外急的團團轉,而裡面卻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
“啊茗”
葉茗心中一緊,抬腳就要向裡衝去。而身後幾人卻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