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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多吃,說會壞牙,且會發胖。

趙呂眉一挑:“理她呢。什麼都不能幹,什麼都不能吃,那日子過得也太沒趣了。”

小冬笑著接過來,接了一枚甜李:“他也沒多留,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哥哥要不讓人打聽打聽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嘿,”趙呂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叩了兩下:“這事兒不知道父親那裡有沒有什麼訊息,妹妹先回去,我去父親那兒問問。”

他還沒換衣裳,去安王那裡盤桓了一會兒,回來說:“父親也剛知道。”

“也許是真的生了急病吧”

趙呂搖搖頭:“沒那麼簡單。沈靜的名聲家世都在那兒放著,我要是程家的人,只要女兒沒死,這親事就絕不會退。這姑娘既然還活著,就應該一邊延醫吃藥,再拖著沈靜才對。錯過這個村兒,這樣的女婿,這樣的門第,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趙呂說到這兒頓了下,看了小冬一眼。

小冬有點莫名其妙:“哥哥?”

好端端的看她做什麼?

難道難道趙呂知道她幫沈靜遞畫軸的事了?

殊不知趙呂想的卻完全是另一碼事。

自己妹妹這麼聰慧可愛懂事,偏偏讓秦烈那個老粗給拐了去。其實比起來,沈靜那人品才貌做自己妹婿,才算馬馬虎虎般配得上。

若是秦烈那會來提親,自己再堅阻一下,不讓父親答應。這會兒沈靜又沒有婚約了,該有多好啊?

可惜啊可惜,前後就差這些日子,實在不巧。

大概做兄長的總有這種心情。其實如果真是沈靜和小冬趙呂未必看沈靜就順眼了。

安王的話趙呂自然不能不聽。雖然秦烈家世簡單對小冬也是一心一意,但沈靜要是娶了小冬,這豈不是親上加親的好事?沈靜是自己堂舅的兒子,和自己是實打實的表兄弟,比秦烈又近。趙呂就不信沈靜娶了小冬敢虧待自己妹妹。

奈何安王就是看秦烈順眼吶!小冬自己也願意了,趙呂是孤掌難鳴,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可現在沈靜一回來,親事又沒成,趙呂當然不能說毀了這約再去趕著沈靜,只是總覺得意難平。

趙呂看秦烈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要有機會,再揍他一頓才好。

趙呂往後者,小冬的繡架沒有收起,燭盞照著上頭的金線熠熠流光,燦然生輝。趙呂角些恍惚:“這是妹妹繡的?”

“嘿,手剛繡了一半。”

趙呂起身近前去看,大紅的料子透著一股子喜氣來。小冬繡得著實用心,手上功夫在吳師傅的督催之下,比從前也更精進多了。

趙呂眉頭皺著,小冬疑惑地問:“哥哥是覺得哪裡繡的不好?”

趙呂做出副苦相來,“哪裡都好只是我想著妹妹以後不能替我做衣裳鞋襪,心裡酸溜溜的。”

小冬又好氣又好笑:“哥哥耍是不嫌我手笨,我以後一樣做給爹爹和你穿。可是哥哥總也是要娶嫂子的呀。到時候哥哥肯定事事以嫂子為先,我這手針線那就看不上了。”

胡氏和屋裡其他丫鬟都笑了起來,把趙呂笑的面紅耳赤。

沈靜為什麼退親的事,漸漸外面有點風言風語一一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退親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沈靜與旁人不同,他的衣裳樣式都有人跟著學樣,寫的詩也都被傳抄得滿城皆知。自打傳出他要回鄉成親的訊息,京城裡仕女們不知哭溼了多少條手帕。現在竟然得知他沒成婚反而退了親,猜疑其中原由的絕不止小冬一個人。種種說法滿天亂飛,有的說沈靜那是文曲星下凡啊,那文家姑娘命小福薄本不堪配,所以才病了,文家人退親也算是識趣。還有的說,那文姑娘訂婚前就有情郎,雖然沈靜俊秀出眾,可文姑娘卻苦戀一條舊藤不改痴心,結果一病不起還有的說,多半文姑娘被人嫉妒,下手暗害了也說不定——趙呂一邊說一邊搖頭:“這還光是我聽著的,我沒聽見的還不知有說什麼的呢。得,這位河東第一才子如今成了京城第一悲情才子了,你不知道,連我的同僚提起他來都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活象他攤上了大不幸之事”

“那到底文家為什麼退親呢?”

趙呂用風趣的口吻說:“我也想知道呀,可沈靜的嘴比蚌殼都緊,一個字也撬不出來。”

小冬問過沈芳,沈芳也說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還是另有內情不願意說,那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清明,一連數日沒有過天,天色陰晦,細雨綿綿。秦烈偷偷給小冬送了好幾回東西,有時候是玩意兒,有時候是書。小冬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