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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這些書你都讀過?”

“也不曾全讀過。象上頭擺的那幾套就是充門面的,從搬進來了一頁沒翻過。下頭這些也是從前看的。”

“能識字看書可了不起。我就識字不多,還是成了親之後烈兒他爹爹手把手教的,可惜我那時候年輕坐不住,總沒耐心學,只是為了讓他高興些,才順著他的意思學學,寫不了三五個就要開小差打岔子,又要茶又嫌熱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咱們去花園兒逛逛吧?安王府後面的池搪裡養了不少魚,天天有人餵食,長得肥大頭耳的,都有兩尺來長的呢。”

秦氏點頭說:“好。對了,烈兒可知道今晚咱們到王府來了?”

“知道,已經派人給他送信兒了。”

已經是傍晚時分,小冬她們說了這麼會兒話的功夫,一轉頭卻沒見著姚錦風。小冬喚了兩聲,不聽她應聲。出來尋她,姚錦鳳從屋後鞦韆架旁繞了過來。

秦氏說“你跑到外頭做什麼去了?”

“我想去看看我以前住的屋子還在不在。”

小冬看她神情,猜她大概不只是舊地重遊才生感慨。

其實,勾起人們的回憶和情緒的,往往並不是舊地。

而是曾在這舊地見過的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有句話叫做物是人非。姚錦鳳曾經住過的屋子縱然還一切如舊,但是過去的一切,終究是過去了。

不過她沒多說什麼。

晚飯十分豐鹹,算是賓主盡歡,安王府的廚子做起遂州風味的菜餚來也是十分地道,秦烈特別說,冷水豆腐糝花魚和酥葉排骨三道菜,就是遂州本地的廚子只怕也做不出這個味兒來。

安王只是一笑:“小冬的母親也算半個遂州人,府裡的廚子也就學了這麼一招半式的。”

小冬舀湯的手微微一頓。

是了,姚青媛也算得是遂州人,不過小冬也知道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遂州來了京城,所以她總是會不經意的忘記這一點。

秦氏不知想起什麼,臉上露出一點惆悵與黯然,桌上的氣氛沉了下來。小冬忙岔開了話,說起池搪裡的那大魚來“這魚日子過得也太舒服,胖得都快遊不動了。該叫人每天少喂些魚食。”

趙呂搖頭笑著說:“妹妹不要太狠心了,一條魚能活多少年啊?

以它的年紀,就算不是那池子裡的魚祖宗,也是魚爺爺,魚叔伯了,妹妹最是心慈意軟的,就權作是敬老,這魚食就不要苛扣了。”

一桌人都笑起來,把剛才的低落給蓋了過去。

用過了飯,安王再三留容,小冬笑著說:“反正離得不遠,天也不算晚,就回去吧。父親要不嫌我吵得你煩,我以後天天來蹭飯吃。”

果然按王笑著說她:“嫁了還這般淘氣。”又對秦氏說女兒頑劣,盼她好她管教之類的場面話。

這話每個當爹當孃的都會說,什麼不中聽說什麼,簡直要把自家孩子照得一錢不值,可是聽這話的人卻萬萬不能把這話當真了。有句話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縱然自家孩子真是一無是處,在父母眼中那也是獨一無二的寶貝。秦氏雖然直爽,可這個理兒她也饒得過來,然後有來有往的,也對安王把秦烈褒貶一番,意思秦烈能有這條命都是安王給的,長大了更是多虧安王扶持教導,又青眼有加將愛女許配給他,從情,恩,義各方面把安王捧了一通。小冬和秦烈兩個人你瞅我我瞅你,忍著笑聽著。

沒想到呀,秦氏說起這些來也一套一套的一一果然人老成精,不管是不是性子直的,人情練達即文章。

不過她語氣誠懇,說的也有八九分都是事實。秦烈出生時安王可不就出手相助了麼?不然這母子二人的性命保不保得住實在難說。秦烈來京城上學也是住在安王府,還有,四海聚寶能在京城紮下來發展壯大,其中肯定也有安王的照拂。不然的話,能這麼太平穩當?京裡最不缺的就是權貴,而權貴們若起了巧取豪奪的心思,這麻煩也是無窮無盡。

回去路上秦烈騎馬,小冬她們娘仨坐車。雖然天黑了,可京城街上的熱鬧喧囂絲毫不亞於白天。天氣炎熱,街上來往的女子穿著鮮妍明麗,有的是抹胸帛裙,有的是胡服披砂,也有戴著帷帽的,也有面上遮著幅紗的,秦氏大為驚異:“這麼晚了,街上還這麼些人?不是有宵禁的麼?”

“還不到時候呢。夏天總是熱鬧些,吃完了飯,總有人想出來走一走。冬天就要冷清得多了。不過上元的三天是沒有宵禁的,那時候人們可以盡情玩樂。娘要是想逛咱們也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