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差點就摔落了盤中的藥碗。
可人還沒從驚慌中回過神來,胳膊就被人給撞了。這好不容易穩住的藥碗,也猛然打碎砸地上,漸溼了裙角。
“啊!”盼兒低呼,驚慌的看著被打碎的藥碗,手捂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再抬頭,撞到自己的小六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地上摔碎的碗。
“哎呀,盼兒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小六懷裡抱著一隻灰黑色的老虎貓,驚慌失措的說道:“我正幫雷姑娘捉貓呢!這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盼兒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顯然是人還沉浸在當是的情景之中。
小六看著盼兒一臉呆愣的模樣,當即抱著貓就跑了。
砸碎了藥碗,若是被人看見了,只怕連命都要交到大管家的手裡了。
想到這裡,小六跑的就更快了。
盼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見小六的背影飛快的消失,下意識的伸著手想要把他抓回來,但卻又怕這件事情越鬧越大最後讓管家知道了。
低頭,看著一地的碎片,盼兒嘆了口氣,咬咬牙只有準備再去重新熬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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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易真前腳剛回到府裡,靈芸就把回春堂的老大夫給帶來了。
“大人,人已帶到。”靈芸追上權易真的步子,成功的止住了對方的去勢。
權易真頓下步子,想了想,該轉了方向,道:“帶到書房。”
“是。”靈芸點頭。
權易真一路快步走到書房,而回春堂的大夫早已在書房門口等著權易真了。
其實從雅靜離開回春堂的那一刻起,老大夫就已經做好了被人詢問的準備了。只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是將軍府裡的人。這著實讓老大夫心焦了起來。不過想想,此時此刻雅靜的藥已經服下了,便也不再擔憂是否失信於人。
權易真衣襬一撩,坐了下來,嘴角勾著優雅的笑,問道:“請問老大夫,今日是否有一女子讓您好過脈?”
老大夫手捻著鬍子,心知權易真問的就是雅靜,遂點頭道:“確有一名不能落地行走的姑娘讓老夫好過脈。”
權易真聽到這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妖豔起來:“那,不知那姑娘的身體如何?”
老大夫瞄了一眼權易真,看到對方狹長的眸子中是一片冰冷的黑,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雅靜的事情告訴他。
若對方是個大奸大惡之徒,只怕會害了人家姑娘啊!
幾乎是知道對方的心裡在想什麼,權易真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笑道:“您也許是還不知道,今日讓您看病的那姑娘實則是在下的娘子。只是前日裡發生了一些摩擦。您試過來人了,也是該知道女人總是有些嫉妒心的。我只是想關心她,畢竟她是我的夫人,不是嗎?”
聽權易真這麼說,老大夫又從頭到位打量了一圈權易真,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真是她的丈夫?”
“瞧您說的。”權易真失笑的搖頭道:“您認為一個艱險歹毒的人會好好的和你在這裡說話嗎?我若是騙您,這對我可沒有好處。”
老大夫最後再看了一眼權易真,嘆了口氣,道:“老夫原以為她是一個被囚禁的女子,卻不想是您的夫人。難道您不知道您的夫人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嗎?”
懷孕?
靜兒居然懷孕了!
此刻的權易真只覺得一扇被封閉已久的大門忽然被開啟,而透過來的光溫暖的幾乎要融化了自己。
嘴角的笑容再也沒有什麼可抑制的直線往上揚,連狹長的眼眸也帶了溫暖的情絲。
可是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的綻開,老大夫的一句話直接將權易真又打回了地獄。並且要比以前來的黑,來得深,來的冷。
“可是她從老夫這裡拿走了墮胎藥,此時只怕已經是——”
“你說什麼!”此刻的權易真猶如修羅一般,面目猙獰陰冷,嘴角的笑容卻怡然不變,只是卻給人一種刺骨的冰冷。
老大夫行醫一輩子,從未見過這樣陰森的笑,就像是暴怒的惡魔想要讓邊上的一切都隨著他的憤怒一起毀滅。
權易真咬著牙,一把揪起老大夫的領口,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大夫恐懼的打著微顫,一時間嚇得開不了口。
驟然放開揪著對方衣領的手,權易真轉過身,嘴角的笑容冰冷而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