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最近無事可做,便想著去去鄰國轉一轉,誰知走到半路聽聞涉月發兵了,便準備回程,可哪想會正巧遇到你們。”
“那正好,本王營裡少一個參謀,走吧。”北堂絕二話不說,徑直就往馬車裡走,既然被他碰上了,想走?連窗戶都沒有。
月陌愣住,反應過來跟著他走,一邊無奈的扶額:“你說說你,把那性子改一改不成嗎?”見他不聽自己的話,只顧往馬車裡走去,才急著說,“我可沒說要去啊,哎,那馬車坐不下”
月凌汐笑,對月陌打個響指,身影翻飛,人早已上了馬車蓋,下面的月陌驚住,許久才搖搖頭坐進了馬車。
月陌和北堂絕曾是一度的知己,心意相合,既然北堂絕兵法超絕,那麼他也一定不會差,月凌汐剛見馬車行駛起來,就聽到了裡面兩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探討得很火熱。
她才懶得管這些,眼下組織裡一大堆亂事等著她處理,那天獨孤子何進了組織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這裡趕了,名義上是要拿那個僱主的信物回去結了任務,可事實上是怎樣,她心裡也明瞭。
估計他明日或後天就能趕過來,到時候還要好好看著他不要出亂子才是。
車子在山路間顛簸,搖搖晃晃地讓她感覺有幾分睏乏,今天,有些累
等回到了軍營,慶功會已經散了,三王爺帶著的軍隊紀律可非同一般,今日只有一半的人喝酒玩樂,剩餘的一半人還嚴陣以待,而明日就恰恰相反。
月陌的馬車停了下來,兩個的男人走下車來,一黑一白,在暗夜中有點像嗯,有點像黑白無常。他們站了一刻,等著馬車蓋上的小女人下來,可等了許久,也沒聽見一點動靜,於是疑惑的看去。
月光柔和的鋪灑在她身上,水色衣衫被盈盈的折射出淡淡的光耀,她的睡容迷人而嬌小可愛,若是說醒著的她是一朵盛放的火紅玫瑰,那麼她現在就是含苞待放的清白茉莉,靜靜的、溫柔的。
月陌和北堂絕齊齊屏住了聲息,不敢驚擾到她,月上中天,她還沒有醒來,月陌推了推墨衣男人,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你去,把她抱回營帳去,這裡睡的時間長了會著涼。
可北堂絕卻不願意動了,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動到她,立刻就會有一把匕首架上來,那種感覺,很讓人不舒服。
還不說,會驚動了如此美妙的畫卷。
月陌看了一眼他深色的黑眸,立刻就明白了他心裡所想,眼底湧上一股莫名的笑意,又推了他一下,對上他的眼神。
你不去,我可去了,天氣這麼涼,我可不能讓我可愛的妹妹睡在這裡。
然後就毫不客氣的大步上前,還沒走到馬車前,就已被一身寒氣的男人撥到了一旁,北堂絕回眸瞪了他一眼。
做什麼?就算是哥哥也不行,想動本王的女人,連個窗戶縫都不給你!
他上去,輕輕地橫抱住睡著的人,月凌汐自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鼻間熟悉的味道濃重起來,她毫不猶豫,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匕首亮閃閃的抵了上去。
北堂絕冷了黑眸,薄唇抿了抿。
“帶我回去。”出人意料的,她竟然這麼說,將手裡的匕首滑回袖中去,非但沒有怎麼樣他,倒是很難得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了窩。
不是很難得,是非常難得。
北堂絕手一僵,身子顫了一下,然後,做了一件萬分令他後悔的事件。
月凌汐還沒靠穩,就突然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她低呼一聲,完全沒想到會這樣,憤怒地睜開眼,她不就是偷懶想少走幾步路嗎?有必要這樣嗎?
報復,純粹的打擊報復!
“哎,汐兒。”月陌也驚訝了,急忙伸手去拉她,同時不滿地看了一眼還仍保持著摔下她時的動作的男人。
第六十六章 凌璟醉酒?
“我叫施容。”
“施容”杜芮仔細想著,好像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我和梓修認識十年了。”她輕輕上著藥,“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後一定會成為我的男人。”
手停,目光抬起,對上杜芮錯愕不已的圓眸。
“怎麼,很驚訝?”施容輕笑,將手上布著血漬的棉籤扔進垃圾桶,再拿新的棉籤沾上新的藥水,她看著面前的人,眉頭微皺。
“但是前不久,他告訴他有女人了。”
“”
“一時間,我是相當的震驚,但是後來仔細想了想,像梓修這樣的人,沒有一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