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抖得像根松針兒。
“師傅我只有你一個,就是又添了一位師祖。”杏塵抽動著手指,輕柔地為小元清洗著後 穴,將愛濁一絲絲地勾出體外。
“什麼?你說什麼?”小元顧不得腰顫腿軟,急切地問著,心裡生出無限希望,難道是爹爹?
“師祖說他姓孟,是師傅父親的師傅。”杏塵氣定神閒地說著,勁力一吐,將小元扣在胸前,“有三年了,他常常來為我傳授武功,打通經脈,答疑解惑。”
“啊”小元低叫,也不知是杏塵的手指碰到什麼緊要處,還是他被這回答震懾,小元的臉上倏地飛起紅霞,手臂圈著杏塵的頸項,顫聲問:“你你還見到過別人嗎?一位青衫俊美的男人?”
小元想了十年,終於想明白無殤的心情,也理清自己的思緒,但衛恆已死,父親也已遠去,只怕是傷透了心,生死兩茫茫,小元揚起臉,面帶悽傷,天寶之死終於使他明白,復仇只能引起新的仇恨,永無結果。
杏塵倏地抽出手指,取起池畔琉璃盒子裡的甘菊澡豆撒入溫泉,搖搖頭,眼中浮起關切和同情,“沒看到過旁人,就只有那位孟師祖,他看起來非常年輕,真不明白怎麼會是師祖呢?”
小元籲出口氣,失望地垂下眼眸,就聽杏塵的聲音再次響起,異常溫柔:“不過,師祖說若是師傅來了就留在我身邊,總有一天會見到想念的人。”杏塵摟緊小元,將臉埋進他的烏髮間,悶聲求著:“師傅,留在杏兒身邊吧,我知道自己貌醜才疏,不配師傅眷顧,杏兒只想一生一世陪伴著師傅。”
小元聽了心裡一驚,他沒有睜開雙眼,手臂依然掛在杏塵頸子上,臉上已無春色,只餘淡淡的漠然,嘴裡輕問:“你心裡不是還有尊佛嗎?哪裡還有空位?”
杏塵低眸看著倚在他懷中的美人兒,就像師祖說的:——他是天上的流雲,沒有哪陣風能夠挽留他,不要妄想得到他,只跟隨著他便罷。
“人人心裡可能都有尊佛,拜完佛,還是要回到家裡過日子,佛屬於廟,家是自己的。”杏塵沒有想過師傅真的能為了他駐足停留,有這一晚已經謝天謝地,但是——,杏塵鼓起勇氣,手臂收得更緊,“但是,我想和師傅有一個家,我們兩個都將佛留在廟裡,回到家來,天長地久地過日子,要的就是人間煙火氣。”
“呃”小元猛地睜開雙眼,不置信地抬眸望著杏塵,——真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杏塵年輕氣盛,卻又清醒務實,心中並無妄想迷狂,比起當年的自己,真不知強了幾許。
“你會做飯燒菜?”小元鳳眸微睞,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心裡真實地牽起一絲悸動。
杏塵點點頭,眼裡慢慢浮起笑意。
“你會縫衣補襪?”小元繼續問,妖嬈的鳳目裡也漾起笑意。
杏塵點點頭,眼裡的笑染上一絲感恩。
“你會體貼寬容不在意過往?”小元的聲音漸漸低沉,眼裡的笑意漸漸凝固。
杏塵使勁地點點頭,“不在意,未來的事還想不過來呢,誰有時間糾纏過去。”
這麼簡潔乾脆的回答卻一下子引出了小元眼裡的淚,笑意凝結為水氣,此時才緩緩滑落眼眶。
“冬天裡身子滾燙嗎?我盼望有人暖手暖腳。”小元此時的聲音又回覆低婉,帶著點難得的嬌氣。
“此時還是炎夏,到了冬天你自然就知道了。”杏塵抱著小元在泉水中旋轉,蒼鬱的松林在夜的懷抱唱起松濤,轟隆隆,好似海潮。
“那就等到冬天再決定是否賜你一死吧。”小元的臉上嘩地綻開笑容,身子一擰就滑出杏塵的懷抱,他自小在大蜀長大,水性好的似游魚兒,“你那個狗屁師祖功夫非常一般,你還是好好跟著師傅學吧。”
情愫
時光荏苒,又是一年綠滿田園,六月間,芒種日,稻穀抽穗灌漿,百花凋謝零落,從此後,花神退位,炎夏來臨。
秦醒進了朝華們,步入內宮,一路迤邐行來,但見那曲廊幽房,處處玲瓏剔透;雕欄朱簷,層層龍飛鳳翔。更兼金陽高懸,暖風拂面,格外令人舒暢。
可惜人不隨天願,天時雖好,人心難安。秦醒暗歎口氣,快步走入凝華苑,立時便看到苑中花樹上以彩繩系滿了綾錦扎疊的各色繁複飾物,才猛地想起這兩天是祭祀花神的日子,秦醒不覺再嘆口氣,永明才從夏陽祭奠了那人回來,又遇到花神祭日,真真愁煞人哉!
凝華苑是雙帝內寢鹹安殿的後苑,過了玉帶橋便是如今的太子內寢永安殿,永安殿原本是帝師為太子授課之處,雙帝大婚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