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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前天前天殿下就說他看到了寶恆我我卻總覺得此事邪門兒會不會是”喜眉的眼睛倏地瞪大,驚駭地低語道:“會不會是殿下受到了什麼蠱惑,在,在那個北朔廟中,當年寶林王的世子就是在那廟中丟失的”喜眉越說越神乎其神,兩夜未眠,他此時也處於崩潰的邊緣了,“殿殿下說他在廟中曾被偷襲會不會就是那時”

唐惜的眉頭已擰成一把鎖,她沉吟了半晌,“蟲兒將此事稟報了東安的兩位陛下了嗎?”

喜眉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呢,這一整天殿下光顧著為那少年療傷退燒補氣了,哪裡想得到向東安報告呀。”

“阿鸞此時應該就在青州會見北句麗特使,我前幾天還給他送過一批密報。”唐惜的眼睛一亮,臉上的疲倦之色一掃而光,“我們是不是可以”她暗示性地看著喜眉,唇角勾起一個笑,卻見喜眉渾身一激靈,立刻錯身坐到石階另一側,好像唐惜是瘟神一般,“唐四奶奶呀,我可不敢僭越,殿下的規矩極嚴,到時候就是明帝陛下也救不了我。”

喜眉一想起這一天來蟲兒臉上那種痛不欲生,如痴如狂的神情就心悸不已,“不過我看殿下確實像是走火入魔了長此以往恐怕”喜眉矛盾萬分地嘀咕著,不知想起什麼,忽地展眉笑了,“唐四老闆,你給明帝陛下發個鴿報,就說,就說殿下找到了那繩結的主人。”

“呃”唐惜又往喜眉身邊挪挪,瞠目瞪著他,“我雖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也知道這是很關鍵的一句話,可是”唐惜露出了唐門姐妹招牌的看死人不償命的可怕表情,“可是喜眉呀,這麼緊要的一句話,為什麼你不親自報告給明帝呢?”

喜眉滾刀肉似的扯起嘴角笑了,他自幼伴著蟲兒長大的,對唐門的各種絕招早已產生了免疫力,“唐四姑奶奶,您是尊佛,往那兒一戳,威震宇內,咱是小鬼兒,為您馬首是瞻!”

“啊”唐惜立刻汗顏,這麼又甜又燙又辣的大餑餑堵在嘴裡,她哪裡還能拒絕,“唉,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下屬,事到臨頭還得我替你小猢猻扛雷。”

唐惜說著就站起身,正要離開雨微堂,就見一位喬裝的東宮禁衛匆匆地跑了過來,喜眉見了立刻跳起身,率先跑下石階,“怎麼啦?”喜眉憂急地問著。

“玉玉衡不見了”那人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

“藥罐子跑了——”

喜眉和唐惜同時驚撥出聲,雖然他們已將聲線壓在喉中,那聲音依然令人恐慌,“什麼時候的事?”

“幾時發現的?”

那位禁軍侍衛抹了把額上的熱汗,草原上的初夏清晨,太陽甫一升起,熱力便直逼而來,令人無處可躲。

“是剛才為他送飯時發現的,守在門外的兩位侍衛已經已經神智混亂了只只一味傻笑”禁衛心有餘悸地說著,熱汗不停地從額角滑下臉頰。

“禍心大法——!”喜眉震駭地轉頭看向唐惜,“他的禍心大法竟能同時令兩個人神智混亂!”

“我們還是大意了”就在這時,雨微堂的烏木鏤花大門咯吱一聲發出輕響,隨即蟲兒低沉的聲音便在門旁響起,不辨悲喜,只餘一縷漠然,“但我早已料到終有一天他會逃逸而去,所以給他用的每付藥裡都特別地加了一味香料,將隼王和獒王同時放出。”

說完蟲兒便又返身關上殿門,明媚的晨光趁此之際溜進了廳堂,在層疊紗幔間嬉戲跳躍,蟲兒躡足走入內寢,凝目望著大床上的天寶,他的身上未著寢袍,傷處纏滿白色繃帶,連燙傷的雙手也以紗布覆蓋,整個人看起來僵直臃腫得好似一尊白雲石塑像。

蟲兒的心裡狠狠地揪痛著,想了想,蟲兒立刻轉身走入寢室後的洗漱間,快速洗漱了一番,隨即便拿起一個青瓷小夜壺匆匆走回內寢,他俯身撩起天寶腰下搭著的紗衾,一眼便看到那血漬斑斑,繃帶纏裹的雙腿,未遭鞭打傷害的肌膚仍是細膩的奶白色,夾雜在大片大片染血的紗布間更顯觸目驚心。

蟲兒的鼻翼眼眸酸澀不堪,早已乾涸無淚,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將夜壺湊到天寶的身下,手指靈動地從碧草叢中挑起那隻大蟲,那寶貝正處於晨勃狀態,雖硬脹挺立,顏色卻淡粉緋緋,真似以最明潤的緋玉雕成,蟲兒著迷地看著,不覺呆了,下腹丹田處倏地竄起一股熱流,沿著脊骨,飛衝向頭頂,頭腦中噼裡啪啦地爆開火花,絢麗耀眼,蟲兒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床邊,頭暈目眩中他自己倒已硬了,全身飆出細汗,轉瞬,雪絹內袍便被汗水浸溼,黏在背上。

蟲兒既羞愧又駭異,他雖正值青春年少,但自潛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