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朗適當地解釋了下,便下令其他人退出悠哉殿。皇帝遲疑了下,沒有反對,繼續批閱。
最後只剩下這君臣二人。
“悠哉殿,讓你住,原是給你調養身心用的。”上方聞來一聲嘆息。餘音未斷,韓朗已將皇帝抱起,入秋已久,大白天倒不覺出什麼不妥,可到了夜晚,還是瑟瑟涼意襲人。
他撫上扣住皇帝的手指,自己猜的果然沒錯,皇帝的手冰涼。
“你是皇上,肩上的單子自然很重。只是,也要注意身體。”
皇帝安靜地任韓朗抱坐在身上,動也不動。
韓朗瞥見案前,藥碗裡的湯藥仍然冒著熱氣,伸手端起送到皇帝唇邊。
“入秋了,我該注意讓你多添件罩衣的,怪我疏忽了。來,趁藥還熱著,先把它喝了。”
皇帝微頓,終於張口喝下那黑色的藥汁。
這藥逐漸見底,韓朗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一口噙住皇帝霜冷般的唇,舌尖斷續推送,分享著他口中的苦澀,不知那氣息彼此交纏了多久,皇帝突然狼狽別頭,身子前傾,想脫離他的懷抱,卻又最終安分地停止了動作。
韓朗笑著,燈下夜瞳璨亮:“我知道你在為你那秦將軍擔心,可他說錯了話,傳錯意,就該受罰。鄰邦東夷是個和平的民族,而那裡的邊疆駐紮的軍餉十萬白銀足夠了,他偏弄成了三十萬。雖然是個小錯,國庫也不緊缺這多出的二十萬,但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點記性也是應該的。”
皇帝好象還是賭氣,一言不發,埋頭批閱。
“你如果真是心疼他,我等會放他回來就是了。”說著,韓朗抽拔出批閱的狼毫,隨手一擲,微笑著又攬他入懷,再次吻上少年天子的唇,沿著他細頸不停往下,十指鬆開腰上明黃色絛帶,探入其中,在他兩腿間摩娑。
開始那被侵犯的身體還有少許的僵硬與抵抗,到後來呼吸卻也急促起來。
韓朗冷笑,橫抱起他走進內堂。
激情後的滿足使得皇帝沉沉入睡,卻讓韓朗腦子異常清晰。
沉沉夜色之中他下榻,為枕邊人掩好被子,又轉回殿廳,將君之硃批換成臣用的藍批,繼續看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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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顧的一夜,華容入帳六百兩,也付出小小代價。
那位候姓武官興奮之情難以抑制,到最後勁使得大了些,把華容右手手骨生生折斷。
華容卻不沮喪,第二天帶下人去醫館接骨,接好後還特地去畫館,差人在他繃帶上畫了朵蘭花。
蘭花畫得栩栩如生,華容很是開懷,於是又帶下人上街去逛。
這位下人十分之有性格,不僅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華貴,還昂首挺胸走在前頭,瞧也不瞧主子一眼。
華容急行趕了兩步,拿扇子敲敲他肩膀,比個手勢:“既然你瞧不上我,那你大可以拍屁股走人。”
華貴立在街心,嗓門比鑼還大回他:“我幹嗎要走。你又沒有親人,萬一哪天被男人乾死了,你的那些銀票不就都歸我了嘛。”
華容氣得打跌,連忙開啟扇子扇風,朝打量他的路人擺出個絕頂瀟灑的姿勢。
而華貴人卻氣宇軒昂,呆立了一會又道:“主子我要買把劍,做個有抱負有理想的真男人。”
這句話兜來轉去還是諷刺華容,華容也懶得理他,乾脆笑得春花爛漫,一路陪他選劍。
大街上扯破嗓叫賣的能有什麼好劍,華容一路撇嘴表示鄙夷,直到看見一把烏鞘劍時才止了步。
華貴知道他識貨,於是一把將劍拔開。
沒有意想中的寶光四射,這把劍沉靜溫吞,只在離鞘時發出一聲極低的錚鳴,還有道無法言說的沁人寒意。
劍的主人低眉斂首,只有一句:“這把劍二百兩,不還價。”
華貴一時咋舌,又忍不住回頭去看華容。
華容比個手勢示意值得,將脖子伸得老長,非要去看那人埋著的臉。
那人迎風抬頭,目光凜凜和他對視,形容落魄但人卻坦蕩。
華貴的大嗓門又亮開了:“這把劍我要了,主子快付錢。”
見主子拿眼別他,他的嗓門更大:“我沒錢,你也莫要這麼小氣,反正你死之後銀子都是我的。”
華容不別他了,看著那人舒朗的眉眼似笑非笑,又比個手勢。
“連人買下多少錢?!”華貴的腳立馬跳高:“主子你以為男人都象你,個個都能買嗎!”
“在下林落音。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