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衣鬆了手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百里凌離開的不歸,“方才那位公子是?”
“他叫不歸,是百里姑娘的朋友,剛剛好像是認錯了人,”連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長相太過大眾,不然怎麼會被他認成另外一個人?
前幾日被關進地宮之事連曦並未告訴慕白衣,只說這幾日是跟著百里凌四處轉了轉,兩人從靜水庵出去時她不經意回頭看到秦馨兒站在門內帶著疑惑看向他們,確切的說她應該是在看慕白衣,忙移到他身後擋住秦馨兒的視線催促著他離開,心道這個秦馨兒該不會要移情別戀把注意打到了白衣身上吧。
兩人剛進城便見明羽神色焦急的朝他們走來,並說公主和駙馬正在鬧彆扭公主府亂成一團,想要他們過去勸一勸。
到了公主府才知這次鬧彆扭不同往日公主府裡的小廝們個個戰戰兢兢不敢高聲說話,離好遠都能聽到公主怒火中燒的聲音,“再說一遍,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進了殿只見公主一手執劍指向身著淡色長衫懷抱書卷正欲外出的駙馬秦相白皙的脖頸,咬牙道,“什麼叫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你是怨我在府中養了其他公子是不是,你若不喜歡大可以說出來,我自會給明羽他們另尋去處,為什麼要寫放妻書?”
秦蒼站在那裡對面前泛著寒光的長劍豪無懼色,只淡淡道,“你我二人繼續下去不過是徒添煎熬,公主當年若早知我姓秦定然不會願意親近於我,這些年也是煩憂多於歡顏,既如此不如還各自自由。”
“放妻書是什麼?”連曦湊近慕白衣小聲問,以前只聽說過休書這放妻書還是第一次聽說。
慕白衣看了她一眼,只說了兩個字,“和離。”
聞言,連曦不由詫異不已的看向他們,和離難道他們這是要離婚?
一旁的明羽上前急急道,“其實府中公子和公主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讓駙馬誤會了公主都是我們的錯!”
公主直視著秦蒼的眼睛,見他眸中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緩緩將劍從他頸上收回,後退一步道,“你若真想回秦家便回去吧。”
“保重,”秦蒼抱著書卷的手緊了緊,轉身離開了大殿。
“我和秦家之間他終於還是選擇了秦家,”秦蒼走後公主緩緩跪坐在地上以手掩面垂下了頭,“成親後我一直想著法的逗他,故意惹他生氣,他卻從未說過一句怨言,就連我接其他男子進府他也只是笑著點頭從未開口阻攔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那時我已經說服了自己,就算他是秦家的人我也願意去嫁,只因這世上只有他一個秦蒼,沒想到如今卻是他提出了和離,原來是我讓他為難了麼。”
“他畢竟是秦家二公子,以眼下晉楚對秦家的打壓來看,駙馬此番和公主撇清關係回到秦家也是情有可原,”慕白衣上前幾步朝公主伸出了手,“先讓他回去,待事情平息之後阿姐再和他複合便是,若他不願我便是搶也會幫你將他綁來。”
公主抬頭眸中露出欣慰之色,握住他的手起身,面上愁色漸消,“慕兒說得對,本公主瞧上的人早晚還得回到我的面前,那阿姐我就暫且忍一忍好了。”
不愧是姐弟,這麼一句話就讓公主的情緒平復了下來,連曦在心中默默給慕白衣點了個贊。
從公主府出來聽了慕白衣的話連曦才知晉楚竟然力排眾議真的把秦家大公子給流放了,為此不僅秦相稱病罷朝,太后也氣得將自個兒關進了佛堂,平日裡與秦相交好的大臣們也個個人心惶惶起來生怕被晉楚逮到機會拿他們開刀。
兩人並肩走著,快到沈府時連曦忽聽一道破空之聲襲來,沒反應過來便被慕白衣拉到一旁護在了懷中。
好在箭只射過來一支,連曦拍著胸口道,“好險還是白衣你反應快。”
話剛說完便察覺到了不對,方才那支箭正直直的插在慕白衣的左肩上,紅色的血很快往四周暈染開來染紅了他的白衣。
“你受傷了!”連曦一時慌了神,那日比這多得多的箭朝他們射來他都帶著她順利躲開了,怎麼今日會被一支箭傷到?頓時羞愧不已,那箭明顯是朝著她來的,都是她連累了他。
“莫擔心,”慕白衣右手抹去她急出來的眼淚,“小小一支箭而已,回府讓絲竹幫忙拔掉就是。”
回到沈府,絲竹在裡間給慕白衣拔箭處理傷口,隔著屏風站在外面的連曦急的轉圈圈,“幹嘛不讓我幫忙,白衣是因為我受的傷我應該負責照顧他才對!”
“急什麼,慕殿主還不是怕嚇到你,”絲竹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了過來,“我說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