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曦往床上一看堪堪對上慕白衣那雙盈滿笑意的眸子,忙一手捂住他的嘴,看向絲竹道,“沒有啊,我怎麼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不然怎麼總出現幻聽。”
“幻聽麼,”絲竹揉了揉額角,將視線重又落在桌上的小匣子上,“昨天我可是在牆頭上蹲了一宿,直到琴隱和晉楚離開才進去帶你出來的。”
“辛苦你了,不愧是我的親哥,”說著,忽覺覆在慕白衣唇上的手心一熱,燙到似的猛的收了回來,“你、你怎麼能”
頓時將兩手背在身後不敢看他,這算不算是被他輕薄了?
慕白衣見好就收,坐起身問,“小匣子是哪裡來的?”
“這次不會又是幻聽吧,”絲竹在小匣子上敲了敲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見慕白衣真的醒了忙將小匣子塞給他,“這個鎖我是打不開了,不知以慕殿主的智慧能否在不毀掉這匣子的前提下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白衣剛醒怎麼就把這個費腦筋的事推給他呢,”連曦為慕白衣鳴不平。
“無妨,”慕白衣拿起小匣子看了看,當看到上面造型奇怪的鎖時眸色漸深,“這匣子可是晉楚的?”
連曦點了點頭,“是我和絲竹從棲芳小築的桃花樹下挖出來的,晉楚先前說裡面是他藏的寶貝,你怎麼一眼便能認出這是晉楚的匣子?”
慕白衣抬指沿著鎖周圍的花紋按了一遍,然後將鎖中央凸出的一顆圓形珠子取了下來,待珠子完全從鎖芯取出才看出這並非普通的珠子,而是一根做工精緻的明珠髮簪。
“兒時無聊時晉楚曾做過很多複雜難解的東西找我解開,當我將那些難題一一破開後他便說一定要做出一種讓我打不開的鎖,其中一個便是這個鎖,他是偷偷取了父皇賜給大皇姐的明珠髮簪做了鎖芯,後來怕皇姐知道就將這個匣子藏了起來,還說要把最重要的寶貝放進去,這樣除了我和他誰也找不到拿不走裡面的東西,”慕白衣將匣子開啟,“沒想到他竟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藏了進去,怪不得太后會找我要。”
只見裡面擺放著一道聖旨和一個由明黃色綢布包著的方方正正的盒子,看到那個盒子連曦驚訝不已,“難道這就是先前太后要找的傳國玉璽?”
太后只當這玉璽是當年白衣離宮之時帶走的,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是晉楚自己將它藏起來埋在了棲芳小築的桃花樹下,古往今來將關乎社稷和皇位的傳國玉璽藏起來的皇帝大概也只有晉楚這一個了吧。
慕白衣並未將方形盒子開啟,也並沒有看那道聖旨,將匣子放置一旁就要下床,“今日兵部尚書與拓跋將軍可有上朝?”
絲竹想了想開口答,“莫尚書先前洗冷水澡受了涼這兩日一直在府中靜養並未上朝,拓跋小將軍幾日前因和晉楚頂了幾句一直被勒令在家中反省。”
怎麼他們兩個臉色都如此嚴肅,連曦回想了下在宮中時覺得有點反常的地方,“說也奇怪,我在宮中一個宮婢太監都沒瞧見,晉楚吃個兔肉也是琴隱親自給他送,御膳房的兔子莫名其妙都跑了出去,可憐那些御林軍整整捉兔子捉了一夜,更奇怪的是晉楚真的在我面前啃了一根兔腿。”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秦陽應該正率領他的那些親信自信滿滿的逼宮去了,”慕白衣唇角染上冷冷笑意,“他們若真去了便正中晉楚下懷。”
“是我們去了才正中他的下懷吧,”絲竹看了匣子一眼,“晉楚這麼做分明是在故意惹怒秦陽,再放水讓他們逼宮,接著你去宮中一挽狂瀾將秦相一行一網打盡,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將你推上他現在所在的位子了。”
晉楚他真的有那個打算?連曦難以置信的開口,“難不成他是真的在求死麼?”
“我們若不前去阻止的話或許晉家江山就要轉手讓人,晉楚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慕白衣穿上外衣,“那就看看這次是他贏還是我贏。”
雖然他面上笑容越發燦爛,連曦卻只覺周圍寒意漸重。
“你們要進宮救晉楚是不是?我也要去,我得近身保護你!”不等他開口,連曦便緊緊抱上他的胳膊不鬆手。
慕白衣拍拍她的腦袋,“救駕之事有莫尚書和拓跋將軍,我和絲竹只是過去看看熱鬧不會有危險,你在沈府乖乖等著就行。”
“我不,”連曦大力搖頭,“現在和以前情況大不相同,你不能有一丁點閃失,我得時刻跟隨近身保護!”
“你指的是那件事?”慕白衣唇角帶著笑意低頭湊近她的耳朵,“放心,我會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