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遂溪道了別,眼看午時將近腹中一陣飢餓感來襲,拎著裝松子糖的紙包加快步子往沈府而去,吃飯可是件大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胃。
回到沈府時堪堪趕上飯點,將手中紙包塞給小十四她們咬起一個包子就去找了絲竹,當問到連景的事時絲竹卻搖頭說並不知曉連景下落,與此同時忽然反應過來細辛好像也不見了蹤影,“細辛什麼時候走的?”
絲竹一愣,“細辛姑娘不在府中?”
他好像比自己還遲鈍,連曦很是不解的抬頭望了望天,“為什麼要不告而別呢。”
“大概是有要事去辦吧,當時我找到她時她好像在急著找什麼藥草,”絲竹想了想開口答。
找藥草?那就可以理解了,身為醫者的細辛的確很喜歡四處跑著蒐集各種珍奇藥草。
從絲竹那裡出來回到小院便見院中陽光最充足的地方放了張竹製軟榻,斜臥其上的慕白衣用一卷書遮了面很是優雅閒適的在上面躺著,怕吵醒他便放輕了步子小心翼翼的從塌邊走過。
“跑出去逛圈了?”
腳步一定,回頭見他已將面上書本拿下一手支額看向她的眸子帶了笑意。
“我是出去給夕顏和十四買松子糖的,”既然被看到只能乖乖朝他挪過去,“晉楚真的要把秦明流放嗎,若秦明所說是真的他不過是想綁走有琴的話不至於流放那麼嚴重吧。”
“是綁架還是刺殺全在晉楚怎麼說,現在那幾個殺手已被滅口真相如何恐怕已經沒有幾人知道了,”慕白衣起身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明日蘇合和秦馨兒大婚,少教主覺得應備些什麼禮物?”
大婚?受傷那幾日不怎麼出房間沒想到這麼快就初八了,明天一過有琴就會變成那位秦馨兒姑娘的相公,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那個陪了她十幾年的少年走得越來越遠了。
見連曦坐在那裡若有所思,慕白衣輕輕嘆了口氣很是受傷道,“難不成少教主還想著要把自己嫁給他?”
“我什麼時候想把自己嫁給他了,”反駁完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某件事,忽然恍然大悟,“你難不成那次你用簪子丟我們就是因為聽到了我那番話?”
不待他回答喜滋滋的接著道,“原來白衣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吃有琴的醋了。”
“本座一點也不愛吃酸,何來吃醋之說,那時只不過是聯想到重生前的你有點為你擔心而已,”慕白衣撈起她的一縷頭髮在指尖繞了繞,帶著不解道,“有琴究竟有什麼好,能讓那時的你為他弄得那麼狼狽不堪,先前在地宮醒來跟著你回到赤月教見到他時忍不住對他動了幾次殺心,不過是怕他死了你會難過才一直沒動手而已。”
他竟想過要殺了有琴?連曦吃驚的瞪大了眼,想了想道,“有琴一向潔身自好待人有禮,又和我青梅竹馬,這樣的人的確很容易讓人喜歡上。”
“在下亦是守身如玉多年,若非當年那場動亂和你青梅竹馬之人又怎會是他?”慕白衣有些吃味的輕哼了一聲。
連曦笑眯眯的湊近他,“說的也有道理,白衣也是當過我幾年哥哥的,如今想來倒是很懷念這稱呼,不如我以後還喊你四哥吧,四哥四哥。”
聞言,慕白衣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扯了扯,“少教主就不怕別人誤會咱們是親兄妹,進而笑話你喜歡上自己的哥哥?”
“我才不怕,讓他們隨便說去,”兩手環上他的脖頸蹭了蹭,“只要白衣開口,我隨時都可以當你的解藥!”
“解藥?”慕白衣怔了下忽然明白過來,輕笑出聲道,“難不成你以為我的解藥會是你自己?”
誒?連曦嗖一聲把手收了回來,兩手捂臉將頭深深埋進了膝蓋,“長公主的意思難道不是指只要我願意那什麼什麼就可以給你解毒了?”
聽了她的話慕白衣笑的連肩膀輕輕抖了起來,“笨,我所中之毒跟你之前在葉城時提到的那藥又沒關係,怎會需要你用自己給我當解藥?”
此時的連曦萬分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思想不健康才錯誤理解了長公主的意思,還以為只要自己願意給他撲倒就能解他的毒,這下誤會大了。
幸運的是連曦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自稱事務繁忙的莫九尚書把她從尷尬不已的境地中解救了出來。
“本尚書見今日春光明媚微風拂面便帶著我的雪翅鳥出來溜溜,一不小心就走到了沈府來,二位不會不歡迎吧,”莫九一手拎著鳥籠在月牙門邊露出腦袋問。
“當然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