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不已,拿著匕首的手都顫抖起來,“你竟然說不認識!若不是那日在葉城山下見了你一面月兒又怎會對你一見傾心入了魔障般非要加入你們清涼殿,更加沒想到的是三日後她竟留下遺書說你拒絕了她便去投了河!”
他的手這麼一顫直顫得連曦膽戰心驚,再這麼抖啊抖的她的脖子可就又要見血了,上次的傷痕好不容易消下去她可不想再來一道。
慕白衣垂眸想了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以前好像是有個叫月兒的說身世淒涼無家可歸請求清涼殿的收留。”
就在石頭豎起耳朵聽時卻又聽他接著道,“本座念她可憐便讓她留在了清涼殿,怎料當晚她竟衣不蔽體出現在了本座房內意圖對本座不軌,本座一向不喜歡他人隨意進出我的房間便讓人把她帶了出去,後來再也沒見過她,原來她是投了河麼。”
慕白衣緩緩道來,卻讓石頭很是不滿,“你這魔頭果然無情,竟如此平靜的說出月兒投河的話,今日我便讓你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
說罷一手掐上連曦脖子,抓住匕首就朝她胸口刺去——
匕首卻在離她三寸遠的地方再也動彈不得,慕白衣帶著寒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以為本座會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受傷?”
連曦頸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鬆開,接著只聽石頭痛嚎一聲重重被甩了三丈遠。
原以為這人敢把她和晉楚綁來最起碼會有些本事,沒想到竟是個一點武功都沒有的紙老虎,戰鬥力略渣啊。
“欺負不會武功的人算什麼本事!”石頭咳出一口血用衣袖擦了擦毫不畏懼的看向慕白衣,“月兒死了我便了無生意,乾脆你也把我殺了讓我去黃泉和月兒重逢!”
慕白衣將連曦身上繩子解開,乾淨瘦削的手指在她頸間撫了撫,“差一點又受了傷,少教主未免太笨了些,竟著了這兩人的道。”
從頭到尾都沒瞧地上的小山和石頭一眼。
眼看他帶著連曦就要離開,另一邊被綁在柱上的晉楚不樂意了,“你們不會把我扔這裡就走吧,太無情了。”
聞言連曦忙奔過去動作麻利的將他身上繩子解開,“抱歉,差點把你忘了。”
得了自由,晉楚從袖中取出一張淺紫色帕子在自己頸間擦了擦,看到上面的血美眸中蘊了絲寒意走向地上的小山,微微彎身對著他道,“算你運氣好,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錯,若非如此定然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山低了頭不敢和他對視,怯懦著道,“都說不是故意的了,公子就不要與小的計較了。”
晉楚本想再說幾句嚇唬嚇唬他卻被慕白衣一道略帶不悅的視線給定住,笑了笑將手中帕子丟地上,起身往連曦走去。
就在三人快要邁出大殿時被無視了的石頭恨恨道,“總有一日我會親自為月兒報仇的!”
晉楚回頭瞥了他一眼,笑吟吟道,“你應該慶幸慕白衣向來對不會武的人很是大度,不然就奔著你敢把笨兔子抓來他還不把你剝皮抽筋?”
連曦看著笑的正歡的晉楚忽然覺得那石頭甚是可憐,此時又見他吐了口血便覺有些於心不忍,怎麼著他今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那個叫月兒的姑娘,方才被白衣這麼一扔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在身上找了找終於摸出幾枚碎銀子,跑回去塞到他手中語重心長道,“待會兒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別再想著找白衣尋仇了,你們打不過他反而落得自己吃虧,何必呢。”
見連曦走了回去,慕白衣站在門口回頭望了她一眼,“快跟上。”
晉楚跟上邁出門去的慕白衣笑著道,“沒想到你家兔子倒是挺心善的。”
“記得看大夫,我要走了。”
身後是連曦與那兩人道別的聲音,晉楚面上笑容越發燦爛,“對他們那般關心也不知會不會得到兩人的感激。”
話音剛落忽聽從後面傳來連曦一聲驚呼,慕白衣和晉楚意識到不對猛然回頭卻同時愣住。
只見空蕩而破舊的大殿中只有石頭和躺地上動彈不得的小山,連曦憑空消失了。
“你們把她怎麼了?”慕白衣眸中升起怒意握著脖子將石頭拎了起來。
晉楚好奇不已的在殿內轉了轉,“奇怪,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那兔子就不見了?”
石頭被慕白衣掐著脖子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小山嘴唇顫抖著指向離慕白衣兩步遠的地方道,“那位姑娘方才走到那裡時地板忽然裂開,她就掉進去了,此事真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只是見這裡廢棄已久才想把他們抓這裡來的,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