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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回想自己昨晚究竟有沒有夢到有琴,根本沒注意到容墨說了些什麼,回過神卻見容墨正興致勃勃的和慕白衣坐在一旁講他跟著自家兄長闖蕩江湖的事情。

不過很快她便察覺到不對了,怎的容墨方才還很熱情的向她問這問那,怎麼忽的和慕白衣熟絡起來反而把她冷到了一旁?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是正確的,直到下午容墨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像是把她當成了透明人般。

天快黑時終於在路邊看到了一家客棧,房間裡,連曦剛在榻上坐下便見慕白衣緊隨而來隨即輕哼一聲:“你的房間好像在隔壁吧。”

“在生氣?”慕白衣緩步到她面前站定,撈起她的一縷髮絲在鼻尖聞了聞唇角微微上揚,“少教主現在既然已屬於本座又怎能允許你與別的男子那般熱情交談?”

聞言連曦愣了下道:“那位容墨小公子大概比小巖還要小上幾歲吧,再者說我之前只說不逃跑又沒答應做你的寵物,才不屬於你。”

“是麼,”慕白衣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他這一笑,連曦頓時覺得渾身發冷,閃身躲到門邊遠遠的朝他道:“既然白衣如此喜歡這房間就讓給你好了,我去另找房間。”

出去一問小二才知他們原本便只訂了兩間房,容墨和孟戈一間她和慕白衣一間。

“我要再訂間房,”連曦氣呼呼道。

小二攤開手掌,“這個簡單,姑娘先把銀子付了。”

對,銀子銀子!

連曦這才想起自從被慕白衣強制性帶去清涼殿,從赤月教出來時帶的那些銀子都不知去處,此時的她身上可是一貧如洗,別說銀子了,就連個銅板都摸不出來。

不過她是打定了注意要和慕白衣分房住,在身上找了許久最終還是讓她摸出了一物,一支上好的白玉簪,本來想什麼時候遇到那人把這簪子還給人家的,可這麼久了也沒再見過那人看來希望渺茫不如就拿這簪子代替房費。

可這簪子明眼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就這麼用了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就在她猶豫著的時候手中簪子忽的被慕白衣一把奪了去:“這簪子足以包下好幾間客棧了,少教主用別人送的簪子付房費是否有些不大妥。”

連曦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這簪子是你的?”

那日原本只是懷疑,見他不答便告訴自己那人不是他,儘管知道了慕白衣真實身份也並未把他和上元節那晚湖邊那人聯絡到一起,現在仔細一想,那簪子直直從她和有琴中間穿過,分明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見他不答只當他是預設,將簪子往他手中一塞:“還你,我出去透透氣!”

慕白衣將簪子握在手中,見連曦跑出去並未去追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位姑娘方才說的房間還要不要了?”小二看了眼他手中簪子道。

“你說呢?”慕白衣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即邁步往客棧門口走去。

此時日頭西落天色有些昏暗,除了來往客商並沒有幾位客人,說是門口羅雀也差不多,一陣風吹來帶了絲涼意,門前的石板路上落了層枯葉,顯得寂寥非常。

除了枯葉在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響並未見到其他人,自然也沒看到連曦,將手中簪子收入袖中,眉頭微微皺起。

“聽小二說晚上有雨,沒想到這麼快就起風了,白衣公子站這兒做什麼,要不要吃個果子?”容墨抱著個果盤靠在門邊,吃著裡面的果子問。

連曦一口氣跑出客棧老遠,站在風口處被夜風一吹便覺冷靜不少,抬腳將腳下石子兒踢了出去,對自己為何如此生氣疑惑不解,他那時不過是沒回頭看她沒有承認自己是誰而已,她幹嘛莫名其妙的生氣?他不會就此覺得她小題大做驕橫無禮吧。

如此一想便有些後悔,懊惱的捶了捶腦袋打算按著原路回去。

往回沒走幾步,忽聽鋪滿枯葉的小道旁傳來嚶嚶的哭聲,這裡荒無人煙怎會有小孩子的哭聲,難不成是誰家孩子在此迷了路?

本不想理會,可聽著那哭聲甚是可憐,不由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正在這時天上忽然響起一聲驚雷,接著便是一股涼風忽的朝她刮來。

撥了撥擋住視線的發,打了個寒戰,天變得真快,待會兒還是快些回去好了,忽然這麼跑出來說不準白衣正在擔心不已守在門前等著她回去。

想到這兒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最好再提盞燈為她照路,就像之前在赤月教那時一樣,她是少教主,而他是她從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