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若這麼一走了之讓他生了氣,還不知道性格難以捉摸的他要怎麼懲罰她。
說來她當初不過是去給有琴找冰露草怎麼就誤打誤撞招惹上了慕白衣呢,可惡的命運大神,若再給她一個機會絕對要離青龍山遠遠的,天知道當心目中溫軟無害的小白兔忽然變成另一模樣這種巨大的落差感簡直讓她的心瞬間碎成渣渣。
她在這邊想著,身後忽然沒了聲音,心道他終於安靜了會兒,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聲音,連曦有些坐不住了:“給個響聲成不?”
身後還是沒動靜。
他不是出了什麼事吧,身為旱鴨子一隻的連曦很是明白水的可怕,這裡只有她一個人若他有了什麼事她大概別想活著下山了。
左右思量一番,決定回頭瞧瞧。
慢吞吞的把頭往後轉去,終於在熱氣飄渺的池中尋到了慕白衣的所在,只見他穿著件白色單衣斜倚在一塊大石上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般。
連曦頓時後悔不已,若知道他有穿衣服早回頭看了。
鞋子未脫跳進水中,好在裡面的水剛沒過胸口不算太深,一步步朝他的方向靠去,快到他身邊的時候才看清他此時模樣。
此時的慕白衣斜靠在大石邊雙目緊閉,長髮披散落於水中,由於她的靠近水面蕩起一陣漣漪墨髮也隨之在水中飄蕩,再靠近些見被水浸透的薄衣緊貼在他的面板之上,如此景象頓時又讓她有了噴鼻血的衝動。
“白衣?”走到他身邊喊了聲。
見他沒有任何回應,想著他大概又陷入昏迷進入假死狀態了,這可有些麻煩了,他來這裡前說不準其他人進來,現在這兒只有她一人,也只能靠她了。
不料上前抱住他剛要將其扶起,忽聽身後傳來絲竹的聲音:“我什麼也沒看到!”
連曦聽到這聲音如同見到了救星:“來得正好,快來幫我!”
絲竹遠遠的站在池邊,望了望水中的她和慕白衣有些遲疑的道:“這個不太好吧,怎麼著他也是我哥,若他醒來知道在我的幫助下讓你成功得到了他還不把我給劈了?”
得到?
他想哪裡去了,連曦怒:“我像是會趁人之危的人麼,只是要你幫我把他抬回房間。”
“那個,” 絲竹兩手緊緊捂了眼,“你們有沒有穿衣服,我這樣下去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吧。”
連曦忍著怒氣:“當然有穿衣服!”
明白他話裡隱含的意思後不由紅了臉,“你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們在這裡做那啥啥吧。”
絲竹拿掉擋著眼的手躍進水中點了點頭:“不是沒可能,我這兄長以往沐浴時從不讓別人靠近,今天卻帶了你進來,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有何用意。”
經他這麼一說連曦心頭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她該慶幸他進入了假死狀態?
見絲竹將慕白衣扶起往池邊走,連曦跟在他身後忍不住道:“你看我要不要趁他昏迷不醒逃得遠遠的。”
“逃?”絲竹笑著答,“想不想知道兒時他養過的那隻曾想逃跑的兔子是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
“那兔子不僅沒逃掉反而在他的溫柔呵護下變得越發依賴他,就在那兔子變得只信賴他一個人的時候被他給拋棄了,他走後可憐的兔子不吃不喝,後來家中起了一場大火,那兔子就被燒死了,”絲竹回頭衝身後驚住一動不動的連曦笑了笑,“雖然這次回來他性格變化極大,可心底最深處應該還是原本的那個他,在他沒有允許你離開的時候最好乖乖待在他身邊,否則,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聽了他的話連曦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先是溫柔對待然後將其拋棄,那兔子好可憐。
見她被嚇到,絲竹忽然哈哈大笑了幾聲:“被騙到了吧,沒想到赤月教的少主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
“你剛剛在騙我?”連曦怒,若非此時他在扶著慕白衣定要上前踢他幾腳。
“並非全是,”絲竹收住笑,“當他知道那兔子死了的時候傷心了一段日子,這麼多年也未再養過寵物,由此可知我這哥哥其實還是很長情的。”
“會傷心才應該是正常反應嘛,”連曦微微放了下心。
將慕白衣帶回房間後絲竹留下連曦便去請拓跋長老了,兩刻鐘後他不僅請來了拓跋長老連細辛也跟了來。
“他這病診脈是看不出什麼的”細辛將自己之前為他診治過的事大略說了遍。
“這病真的那麼玄乎?”知道細辛也曾為他診過脈後拓跋微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