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晚了,慕白衣怎的不在自己房間?
轉身正欲回房,忽的被一人捂住嘴巴,一陣奇特的甜香竄入鼻翼,接著便聽到了晉楚那獨有的聽了便想發火的聲音:“小兔子深夜不睡在慕殿主門前徘徊是為何故?”
連曦抓住他的手從自己嘴巴上挪開,後退一步道:“我聽到怪聲音擔心白衣不行麼?倒是你,闖進沈府來又想作甚?”
這時她才看清晉楚竟穿了件絳色女式裙裝,果然啊,他果然是有女裝癖的,白天不敢穿晚上穿出來溜達過過癮麼?
見她一直盯著他的衣服,晉楚忽的上前湊到她耳邊道,“再看的話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喲。”
被他的話驚得後背發涼,暗暗打了個寒戰道,“說吧,來此究竟有何貴幹?”
才不信他是沒事幹故意跑來讓人看他女裝的。
“只顧逗你差點忘了正事,”晉楚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石桌道,“本想將人交給慕殿主代為照看的,既然他不在如此重擔自然便落在他的愛寵你的肩上了。”
連曦揉著眼睛往石桌那看了一眼,上面似乎趴著一人。
三兩步奔過去兩手托起軟軟趴在桌上雙目緊閉那人的臉看了看,驚訝不已:“這不是拓拔將軍麼?”
第三十五章
真不知這個晉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好端端的把拓跋將軍帶到這兒來。
見他轉身欲走,連曦上前攔住他:“至少得說清楚為何把他扔這兒再走吧?”
晉楚停住步子,盯著她看了看,忽的上前一手握上她的肩扯起嘴角笑答:“若不把他帶這兒明日漓越的拓拔將軍或許就要成為秦家女婿了,為了他的後半生幸福著想本公子覺得很有必要拉他一把,於是便把他帶這裡來了。”
連曦仔細回想了下,拓跋青雲身上好像的確有淡淡的酒味兒,這麼說晉楚是從酒宴上把他帶過來的?可他帶哪裡去不好為何偏偏要帶到沈府來呢。
見他施施然往圍牆處走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再次堵在他面前道,“你究竟何時會把白衣的解藥交出來?”
雖然他這次昏倒很快就醒了過來,可他總有單獨外出的時候,這次運氣好被公主撿了回去,下次若遇到人販子豈不糟了,終究讓人放不下心。
“這個嘛,得容我好好想想,”晉楚撈起她一縷發在指上繞了繞答,“這樣吧,三日後去城西的獅子橋等我,到時給你答案。”
“說話可要算話,” 連曦將自己頭髮奪回來道。
“自然,”晉楚將手收入寬大的袖中,縱身躍上牆頭消失在夜幕中。
晉楚走了連曦卻不知該如何安排這個拓跋青雲了,就讓他這麼趴桌上呆一夜好像不大厚道,挪地方的話以她的力氣怕是搬不動他,視線看向慕白衣的房間,也不知他跑去哪裡了,不然現在糾結這個問題的就不是她了。
左想右想忽然讓她想到了一人,小巖!
既然他們是兄弟暫時讓小巖收留他一晚應該不成問題。
當她把絲竹和小巖喊過來時小巖先是驚訝然後一言不發和絲竹將拓跋青雲給扶了回去,院中終於又恢復了寧靜。
伸了個懶腰剛要回房睡覺忽見一道白影躍過牆頭飄然落入院中,定眼一看正是神秘兮兮不知做什麼去了的慕白衣。
見到連曦慕白衣愣了下,面上噙著笑意走近她問,“少教主怎的還沒睡?”
“本來快睡了,只不過後來又被怪聲吵得睡意全無便出來看看,”連曦一臉狐疑的盯著他瞧了瞧,抓起他的衣袖湊過去聞了聞,“殿主大人趁夜黑無人時外出又是做什麼去了?”
若非他身上沒有多餘的味道倒真懷疑他是不是和哪位姑娘幽會去了。
“怕那聲音擾到你和小十四這才出去瞧瞧,見沒有什麼就儘快趕了回來,夜深露重少教主還是快回房歇息吧,”說著握上她的肩,沒走兩步又停下腳步,低頭緩緩朝她靠來。
見他的臉龐離得越來越近,連曦的心忽然砰砰砰加快變得極不規律起來,他他該不會是想要吻她吧。
猛的閉上眼睛,等了會兒未見他繼續動作微微睜開一條縫兒偷偷瞧了他一眼,卻見他將她垂落在胸前的髮絲纏在手指上繞了繞,另一手從她發上取下一物問,“晉楚方才來過?”
見他手中握著支本不屬於她的碧色簪子,忙摸上頭髮,怎麼頭上多了這簪子她一點都沒察覺,晉楚什麼時候插到她發上的?
見他問起於是便把晉楚忽然出現並將拓跋青雲扔這兒就走的事告訴了他,只除了她和晉楚三日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