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件顏色極亮的寬袖紅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婚禮上跑來的。
慕白衣看了眼他身上紅衣眉頭微皺,“如此穿著成何體統。”
“在下想穿什麼便穿什麼,慕大殿主怕是管不著吧,”晉楚哼了一聲,笑嘻嘻的湊到連曦邊上道,“是不是那個有琴害你傷心的?就說他不會想見你的,這下信了吧?”
連曦心中鬱氣正無處發洩,心頭火起,上前幾步揪住他的衣襟:“你還敢出現!若非你有琴還好好的待在赤月教又怎麼來這兒?警告你晉楚,我不管你想讓有琴做什麼或者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至少也要給他自由,別把他當寵物一樣軟禁在這個小島上,他是人不是動物!你若敢欺負他的話我連曦一定會追殺你到死!”
連曦一向和和氣氣的從沒有這樣爆發過,忽然如此直把晉楚驚得愣了一愣。
許久才側首看向盤膝坐在舟那頭的慕白衣:“慕殿主家的兔子果然與眾不同,真是好生有趣,不知可否借我帶回去養幾天?”
聽他把自己說成兔子連曦心頭小火苗猛地竄起,一把將他摁倒在了舟上,“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之前被慕白衣當做寵物就夠讓人生氣的了,這可惡的晉楚竟把她當兔子,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晉楚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
晉楚這話一出那邊的慕白衣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將連曦從晉楚身上拉起帶到身後,沉著臉抓起晉楚隨手一丟——
只聽“噗通”一聲,正哈哈笑個不停沒有防備的晉楚就那麼被他給扔到了湖中。
猛灌了幾口湖水的晉楚在水中撲騰了會兒,就在連曦以為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旱鴨子時卻見他以一種極優美的姿勢在水中翻了個身,繞著他們的小舟遊了一圈,這才攀著舟沿回到舟上,擰著衣服上的水道:“在下水性極好,又怎會像某隻笨兔子一樣在水中吃虧。”
慕白衣拉著連曦坐在舟的另一頭,淡淡瞥了眼渾身溼淋淋的晉楚一眼:“這是還你上次派人打擾我們湖中賞月那次的,在三月春水中游了圈感覺可好?”
晉楚哼了聲答,“比你們那次好多了,臘九寒冬的讓你們二人在水中來個親密接觸,我的那些屬下真是太通情達理了。”
那次她和白衣被人用弓箭逼進水裡果然是他派人乾的?
連曦握起拳頭剛要發飆被慕白衣在袖下悄然握住。
奇怪的是被他這麼一握心頭火氣竟忽的飄散的無影無蹤。
好奇怪她怎麼忽然就不生氣了?
見慕白衣和連曦都沒有發作,晉楚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慕殿主與三年前真是判若兩人,該不是在地宮裡睡太久把殺氣和脾氣都睡沒了吧。”
慕白衣抬手在連曦腦袋上輕輕揉了揉,唇角帶笑答,“與鬧脾氣的小孩子生氣沒有意義,少教主定然也是這樣認為的對吧。”
小孩子?誰?連曦瞅了晉楚一眼,見他面色忽的陰沉下來,不由猜測,慕白衣說的小孩子該不會是他吧。
“哼,”晉楚施施然起身,順了順被水打溼變成一綹一綹的頭髮,回身對他們道,“我得回去再好好琢磨,想出一個好法子來,再會了二位。”
直到那抹紅影消失在湖面上連曦才回過神來,“他究竟想做什麼?”
一直說話神神叨叨讓人摸不著頭腦,按以前他的所作所為還以為他和慕白衣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看方才情形好似並不是這樣,反而如慕白衣所說有點像鬧脾氣的——小孩子。
“他性子怪異心中所想始終讓人捉摸不透,”慕白衣望向隨著小舟前行盪開的水紋緩緩開口,“只要他不再傷害我身邊的人就暫且當做他在鬧小孩子脾氣,否則,定讓他付出相應代價。”
連曦忽然想起那次在丹州郊外第一次見到清涼殿的那群天外飛仙和晉楚手下交手那次,雖然看著雙方戰況激烈最後卻似乎並沒有幾人受傷,最後反而是路過的她被晉楚用匕首弄傷了脖子,那次是因為小巖被晉楚手下打傷所以才去與他們打了一架麼。
“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傷害別人,小十四那麼可愛他也忍心,”還有有琴,他和慕白衣之間的恩怨幹嘛要把有琴扯進來,最莫名其妙的是好像她也被拉進了那個大大的謎團之中。
眼看小舟到了岸,慕白衣將思考著的連曦帶到岸上,“莫要多想,走吧。”
抬頭看了看天色,應了聲跟上他的步子離開。
兩人回到城中正是正午時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