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月教漫無目的的走著,聽著耳邊的蟲鳴忽然有些可惜起來,多麼好的機會啊,美人主動送上卻被她這麼推開了,有色心沒色膽,拿來形容她大概再適合不過了。
不知怎麼竟走到了有琴住處,走進院中見房內燈火通明,想到他或許快睡了便轉身想要離開,卻忽聽院中花架那邊傳來了他清潤悅耳的聲音:“是小曦麼?”
聽到聲音連曦往花架那走去,見他坐在石桌旁手中拿了塊人形玉雕,應了聲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視線忍不住落在那個玉雕上:“在想什麼?”
她一直都在暗暗猜測有琴心中或許有個一直思念著的人,而那人或許便是這玉雕上的那個姑娘,有琴對這玉雕很是珍愛,時常會拿來看一看,而每當他對著那玉雕時面上總會露出一抹溫情,那是平時所看不到的。
“只是回想起很多兒時的事情,”有琴愛撫的在玉雕上摩挲著。
“兒時有我麼?”雖然之前很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現在這副身體五歲時穿越來的,可最近她腦海中總會浮現出許多模糊不清的片段,是更小更小的她在一個亭臺樓閣圍繞著的地方蕩著鞦韆,周圍站了許多面容不清的人,雖看不清卻很清楚的知道那是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事。
所以極有可能她並非五歲時來到的這個世界,而是在更早的時候便已在這個世界生活了。
周圍一片靜謐連蟲子的叫聲也忽的消失不見,良久才聽有琴淡淡道:“有。”
“那時的我是什麼樣的?”他從未和她提起過以前的事,好不容易鬆了口一定要多打探點訊息。
有琴將玉雕放桌上,摸索著握上她的手,輕嘆一聲道:“他們都說你是隻小妖怪,出生沒多久就會說話還會背一些陌生的詩句,不會走路卻天天喊著要出去闖蕩江湖,而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在你面前提過江湖二字,也不知你是如何知道那麼多的,後來”
他停頓了會兒,收回手:“後來,我與你便入了這江湖。”
透過他的話更讓她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只是,她五歲之前的記憶到哪裡去了,有琴記得為何她不記得?
“有琴,”連曦一手輕搭他肩上眉眼彎彎道,“我一定會找到靈藥治好你的眼睛,讓你好好看看這個萬紫千紅的世界。”
“看不到未必是件壞事,可以讓我思考很多事情,”有琴笑了笑起身將玉雕收入懷中,面向她道:“時間不早,我去睡了,你也早些回去。”
連曦沒有動,猶豫了下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怎麼了?”有琴轉過身略帶笑意道,“可是又在躲教主?”
“不是,”連曦看著有琴原本想說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頓了頓,“我還是回去好了。”
隨著時間的過去,她好像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不管喜怒一股腦的把心裡的話都說給他聽了。
有琴沒有再問,只說了句早些歇息便轉身腳步輕緩的往房間走去。
連曦忽然明白了他為何不喜歡往別處去,對於他來說,這個小院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使沒有人幫助也能行動自如,若出了這院子便不得不由人陪著,心頭忽然升起一抹酸意,直到他的身影沒入房中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時卻見白衣著了件單衣提著一盞燈站在那裡,看到她後加快步子走到她面前,將燈塞到她手中道:“還以為少教主被我嚇走今晚不敢回房了,回來我便放心了。”
“我才沒怕,只是忽然想去見有琴了,”連曦隨口編了個理由,垂下頭聲音悶悶道,“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有琴討厭我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現在雖然明明他面上在對著我笑卻總覺得他的笑不是真的,他心中一定是在怪我,是我害他看不到的,剛剛我只跟他說了幾句他便說要睡覺然後把我趕了回來。”
連曦之前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見她忽然如此白衣略覺意外:“原來少教主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時候,興許有琴公子只是因為你近日一直陪著我將他冷落一旁心中有些不舒服這才趕你回來的,過幾日自然便好了。”
“怎麼可能?”連曦撇嘴,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總之現在的我需要安慰,很多很多安慰!”
“好,”白衣面上含笑的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心情可好些了?”
“一點也不好,”連曦打掉他的手提著燈轉身便走,“我去睡了。”
白衣隨後跟上,不緊不慢的在她身後走著,故作為難道:“以身相許少教主不要,除了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