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吃什麼菜?明天又有什麼在等著我呢?我突然覺得好悲傷。
夢魔一樣的人又浮現在眼前,她坐在窗邊,外面下著雪。
她一直靜靜地坐著,彷彿一幅完美的肖像畫。外面的雪也不及她的臉那般冰冷憂傷:“秋藍,下雪了啊雪下得那麼大,你說他會不會來呢?不會了吧?雪那麼大明天會停嗎?明天如果雪停了他會來吧他會來嗎?”
為什麼人要有期待呢?為什麼要去希望些什麼?
如果一開始就不期待,沒有希望,最後也就不會有傷痛,不會失望了,不是嗎?
我不想陷進去,不想陷入這個骯髒的世界。
可是這個世界卻像沼澤般牢牢抓著我,讓我越陷越深,最後泥封住了我的眼耳口鼻,我聽不到,看不到,動彈不了
不要!我不要這樣!
“我中的是什麼毒?”我把被子掀開來問常曦。
“情絲。”他答得倒也乾脆。
我重新坐起身來:“這藥會怎麼?”
“中毒者每月必毒發一次,只有獨門解藥可抑制毒性,但卻不能根除。”常曦說這話時卻滿含恨意。
我冷笑一聲:“釋榮下藥的手段卻是厲害!這藥不要我的命,卻只是要我的人吧?”
常曦定定地看著我,似有一絲心疼。我刻意忽略。
“我正是要你的人,你給麼?”釋榮的聲音從廊角傳來。
不一會兒他就拐進房裡。一臉笑容,卻無半分真心。
“怎麼要?”我一臉寒霜地望著他,“助你成就大業?少爺我沒興趣!”
釋榮走到我床前,和常曦互相交換了一個電光石火的眼神。然後又對我巧笑倩兮:“你不用幫我總有一天我也可以君臨天下。”
“那麼?”我皺著眉,摸不透他的想法。
“我只要你。”他狹長的雙眼中無限柔媚。但柔不柔媚關我什麼事!
“我不是釋泉!”我再次強調。
“我沒有把你當成泉兒。”他用眼睛描繪著我的面容。
我不解:“我?我能用來做什麼?”
他不答反笑,笑得還讓我有種色情的感覺。
常曦卻突然開了口:“誠王爺,請您自重!”
自重?聽到這兩個字我才明白過來釋榮要的是什麼!
“啪”!
行動快于思考地,釋榮臉上印上了我的五指。
我不看他,也不看常曦,只下床穿好鞋,穿好芳雲遞來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打他,他強吻我的時候我沒打他,他差點把我吃了的時候我沒打他,他給我下毒我沒打他,他殺了我後又救了我我仍然沒打他為什麼呢?為什麼手就這麼揮了出去?
不是第一次被人算計,更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計
但我就是無法控制地想要逃離!不僅僅是逃離他,逃離他們,逃離這個陌生恐怖的世界,卻像是要逃離某種更深的東西誰來帶我離開?
我在某個宮殿前的池塘邊蹲了下來,看著波光粼粼,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一個多月前,自己沉塘自殺的事來意外的經歷,意外地被人救起,意外地得到寶劍,意外地認識了一個不該認識的人其實我已經知道,“季元”寶劍一直就在他手裡,只是為了掩飾我自殺的醜聞,他把寶劍獻了出來。他那個時候,究竟把我當成了誰呢?他現在好嗎?小燕子
不知怎麼眼前多了一條絲帕,我沒想就接了過來往眼角擦嗯?我流淚了嗎?
這時我才發現晉陽公主站在了我旁邊。
我臉紅了一下,問道:“公主怎麼會在此?”
她微笑,連笑容都想是不染煙火的:“這是我住的宣寧宮啊。”
我順便用那絲帕擦了擦汗:我說呢!又迷路了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她的笑雖然說不上真實,但至少裡面沒有陰謀,所以讓我很安心。
“想起了一個朋友。”應該可以算是朋友吧?我自我催眠著。
“我昨天問你的話你想過了麼?”她想是沒在聽我說話般,又換了個話題。
“哪句話?”我心裡明白,但卻仍然想要逃避。
“那兩人,你喜歡哪一個?”她直直地看著我,寶石般的眼睛裡什麼訊息也沒透露,“或者說,這世上的人,你喜歡哪一個?”
我驚住了。
她問的話我不是沒有想過,卻是想不到這個問題會從別人口中冒出。
她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