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上來。
女人猶豫著接過。
方帕的主人同婚禮中一樣面無表情,但依舊讓人心動。
一切罪惡的開始。
我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將女人扶進車中,車賓士而去。
然後我笑了起來,是啊,這時候的女人,怎麼會想到這個男人會對她處處以禮相待,並不會侵犯她絲毫呢?
這個女人,註定從一開始,就打錯了算盤。
事實上莫振華就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對於愛情,他是忠誠的,他的心裡,一直就只有一個人,雖然那個人不是他的結髮之妻。
忠於那個人,所以潔身自好,所以,意外地因此吸引住了那個酒吧裡的女人。
在愛情守則中,“特別”是一個曖昧的詞。一旦有個人讓你覺得“特別”,你就應當警覺,這極有可能是愛情的徵兆。
但是顯然,酒吧女人沒有警覺這種特殊的感覺。
以她爭強好勝的性格看來,一步步地陷進去,也是必然之事。
所以,愛得越來越深,愛得越來越痛。
我冷眼旁觀她借酒澆愁,以淚洗面,心中竟有絲殘忍的竊喜。
自作孽!
死纏爛打一向是女人的強項,因而,那一天她依然纏住了他。
那天的男人意外地急躁,厭惡的表情讓女人一陣錯愕。
“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
我清晰地聽到這句話,心中是一片漠然。
知道他有妻室,但卻從不以為意的女人聞言一愣。
男人隨即轉身離去。
原來,還有可以牽絆住他的東西麼?
看到女人的表情,我知道,她心裡一定是這個想法。
所以以女人的智慧來說,一個小小的陰謀醞釀了起來。
我看著她準備酒菜,看著她打電話邀約,看著她下藥
應該是富家小姐的女人,此時卻在自己的公寓中,預謀著這樣一個不可見人的醜聞。
男人的狂亂,女人的痴迷。
當時的她如果能夠料到之後的下場,還會那麼做嗎?
無從得知。
男人不愛她。她卻深愛男人。
於是,這個她算計著的醜聞,讓她被逐出家門。然而,男人卻依然不給她承諾。
男人有愛人。男人愛那個人,就像她愛男人那樣深。
所以她怨,她恨。
男人給她物質上的保障,卻沒有任何精神上的關懷。
所有事情,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所有美夢,都只是她的幻想。
她和家中的那個妻一樣,守著寂寞無法解脫。
然而,妻與他有約定,她與他,卻只有一條生命相系。
孩子出生的時候,男人不在家,在那愛人身邊。
他不允許孩子有他的姓。
所以,最後孩子的名字,就只是秋藍
我從顛簸中醒來,頭脹痛得厲害。
自己當真是個懷舊的人,居然還夢見了那遙遠的過去。
然而,為何夢境也如此真實?
大約那是真正的過去吧?
我掀開幕簾,馬蹄聲撲面而來。
浩浩蕩蕩,震耳欲聾。
前方,就是我的戰場。前方,可能也是我的墓地。
敬軒帝元年8月,太子率軍36萬北上,皇城守軍35萬。
石軍直不負重託,從王永手中借到4萬兵馬,錢域手中又借到2萬。
崇王也從最小的康王手中爭取到了5萬兵馬。
與之前崇王5萬,石軍直自己手中20萬,並做一軍,分為三路,向皇城進發。
中路由石軍直統帥,20萬人馬,走正北路線。
左路由王永統帥,8萬人馬,由西路繞至皇城。
右路由錢域統帥,8萬人馬,由東路繞至皇城。
我則是右路監軍。
另外,釋榮的13萬大軍也將分批從邊境撤離,一併攻打皇城。
燕召寒則率他的10萬人馬坐鎮朝南城,為我看住某群心懷不軌的豺狼。
其實燕召寒實在不必親自坐鎮,但是他的到來,還是讓我十分寬慰。
晉陽留在了燕召寒身邊,這也算是安全些。
而丘楓自從那日見面之後,就音訊全無。我曾派人跟蹤他,但也教他甩掉了。
我不想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