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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點都沒錯,所謂的宿命,不過如此

白國九皇子,白祁英——一個只有名字的皇子,一個從未露過面的皇子。

化名為常曦,於十年前潛入隸國,一路苦心安排,終於在敬王身邊站穩了腳跟,成為一個無親無故的冷軍師。

敬王,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他只是需要一個最有可能得到隸國皇位的棋子,而不在乎那枚棋子是誰。所以,後來,我成為了那枚棋子一個聰明的棋子,一個不需要他動手就會自取滅亡的棋子。我的角色實在很恰當,可以得到皇位,但不會去在乎任何與利益相關的東西。而當棋子得到皇位時,如果那是敬王,他會事事聽任常曦安排,從而一步步地,隸國就會在本質上發生顛覆;而如果是我,他只需等我自己消失,從而他便可以掌權。

釋榮不會是他的棋子,因為釋榮和他是同一類人。

因此,殺之而後快。

曾經希望他不是那麼無情,這樣,我或許可以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傻傻地做他的棋子。把天下讓給他,沒有問題,也心甘情願。

但是,他的絕情,卻與釋榮的深情有了強烈的反差我沒有辦法棄釋榮於不顧,於是,沒有辦法繼續裝傻下去

我愛你,並不代表我會容許你去殺一個愛我的人。

他下了床,慢慢地穿起衣。

我躺在凌亂的被褥中,淚痕已幹。

“無常不,白祁英,求你不要殺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中沒有他。

他背對著我,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說:“怎麼?不想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笑了:“對,我不想死了。但是我再也不會留你在身邊。我要這天下,悉數落入我手中,我要你,臣服在我腳下,我要自己,真正地自由所以,我不能死,所以,我求你不要殺我。”

他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我,像是要看進我的骨髓深處。

我回視著他,已經可以一點情感也不包含在內。

末了,他輕然一笑:“求我?你拿什麼求我?”

我也冷笑:“剛剛的服務還不夠周到嗎?”

他挑起眉:“說來你這身體也幫釋榮暖了不少年的床,這點服務又算什麼?”

哐當

原來,心碎的聲音,也是有迴音的麼?

我繼續冷笑:“那麼,你想要什麼?只要不是人命,我想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俯下身吻住了我,熟練地將舌頭伸進我口腔深處,挑起我一陣陣的快感。他一離開我的唇,我便大口呼吸起來,臉頰火熱得要燃燒起來。

他輕笑道:“如果要你沒有的東西,吃虧的人是我;但你卻是一無所有,你的身份,地位,甚至這副軀體,那一樣是真正屬於你的呢?”

我聞言,啞然。

是啊,能夠和他談條件的,是隸國太子釋泉。而我,秋藍,一個連姓也沒有的人,拿什麼和他談條件?

他想要什麼?我能給他什麼?

身為白國皇子的他,卻隻身潛入隸國,為的是顛覆王朝,不是嗎?

可是,他的寧靜以致遠,卻絲毫不似裝出來的。那麼他究竟想要什麼?

他卻說出:“我要你娶晉陽。”

我只覺得這像極了一場鬧劇。繞了一圈,千算萬算,我又回到了起點。

娶他的女人?

我想笑,卻發現嘴角的肌肉已經不受控制。

“就這樣就放了我,是嗎?”我不知道這樣顫抖的聲音是不是出自自己的喉嚨,但是意識卻在迴避他的答案。

“是的,只要你答應娶晉陽,我就會留下你的命,並且,如你所願,離開你。”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中,疼痛讓我恢復自己的意識,我嫣然一笑:

“成交。”

是不是還可以傻傻地認為他是捨不得殺我的呢?

我馬上否定了自己腦中可笑的想法。

他離開了,留下一個地址。

我知道,那裡有“他的”晉陽公主。

我坐起身來,木然地穿起衣服。

現在,真的是從頭開始了。

首先,我要逃出乢國,逃過花玄月的追殺。

很久沒有這樣為自己訂下計劃了,但心中每個思路卻是形成得如此之快,如此清晰。

曾經要死的我,只是一隻無害的小鬼,但,現在我要活下去——這時候的我,只能是惡魔!

一似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