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趕緊翻下床開啟窗左右檢視,早已沒有人影,只要那支箭因為射過來的力量太大,箭尾還搖晃著。
她利索的取下箭,展開紙條,藉著明媚的月光看清了紙條上的字。
伶舟的臉色在明媚的月光下瞬間慘白,手指僵硬的執著紙條。上面只有幾個字“洞房花燭夜”,落款是“將軍府”。
滾燙的淚一滴滴的落在伶舟的手背,灼熱的溫度似乎要她整個人燃燒起來。心像有著上千只蟲子在咬噬,每咬一下都對她投來諷刺的笑容。
天舞靜靜的在窗外守著無聲落淚的伶舟,當她聽到箭的聲音早已醒來。
這邊是凝望薔薇樹的雲亦痕,這邊是呆滯著無聲落淚的夏伶舟,天舞無奈抱著劍靠在牆上。
薔薇樹的樹影下隱著修長的身影,他靜靜的看著雲亦痕嘆氣,哀傷。
坐在屋頂的黑衣人扯下面紗,黑色的面紗隨著微風輕擺。
迷霧般的身份(9)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他發現了那樹下的影子,平緩的呼吸跟夜色一樣靜謐。“這麼久沒見,你的輕功越來越好了。”
“比起飛燕君,這點輕功根本不算什麼。”樹下的身影帶著明朗的笑容,緩緩走出月光下的投影。
“以你現在的身手,早已超過當時的飛燕君了。”坐在亭子裡冰冷的石凳,“你怎麼會來?宮中的事物不管了嗎?”
“來調查一件事,有點眉目了,處理了就會回去。”月光下,御零那雙清澈的眼盪漾著幸福的波浪。
“什麼事能勞煩你親自來調查?是件非同小可的事吧。”雲亦痕淡淡的看了看已經能獨當一面的御零,在他離開的這些年裡,都是他一個人在努力。
“當然,不過我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御零一轉頑皮的語氣,央求的撲到雲亦痕面前。
“”
“你趕快回到射予吧,那些事我應付不來。”他只想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過無拘無束的生活。“母后天天都我耳邊嘮叨,我都聽膩了。所以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我還沒有查到烈焰符的秘密,現在還不能離開夜宇。”他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返回,這樣的話他前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你都查了這麼多年還是一點沒有進展,說不定在射予反而好行事。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已經在懷疑你了嗎?”御零清楚的記得他在戰場上看到那個王爺的身影,犀利的眼神要把雲亦痕洞穿。
“越懷疑就越不能離開,我屈就自己就是為了能把射予發展成大國。只要有了烈焰符,世界都在我手中,還會害怕夜宇麼。”在御零眼裡,雲亦痕一直都這麼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才會這麼放心。
“那她知道嗎?”御零話中有話的問。
“她還不知道,我想等我準備好的時候才會告訴她。”雲亦痕以為御零說的是李碧寒。
“哦?哦。。”他說的她,指的是伶舟啊。不過雲亦痕根本不知道他跟伶舟認識,他會誤認為是李碧寒,也是應該。“那你什麼時候,才能以御痕的身份以示天下?”
“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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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雲亦痕真正身份。。呵呵‘‘‘‘
迷霧般的身份(10)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以御痕的身份以示天下?”身為射予的大皇子,他才是獨掌天下的人。
“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月光淡淡的灑在花園的池塘中,碧清的池水映著天上那輪彎月。
“看來皇兄是用雲亦痕這個化名的時間太長了,忘記了自己的真名叫御痕。”那個落進水池的耳環,他好像看伶舟也有一隻。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來夜宇調查什麼事。”要不是御零出現,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真名叫御痕。
“比起叫皇兄回去,那件事不算什麼了。”現在還不要說是為了伶舟的事而來,要是被他知道伶舟將會嫁給自己,可能傷痛更大吧。
“是嗎?長大了學會瞞著我做事了。”御零的笑容裡滿是隱瞞。
“你也有自己煩心的事,不給你增加煩惱不好嗎?”夏伶舟啊夏伶舟,能讓我瞞著皇兄的人,只有你一個。
“好吧,不要留在夜宇很久,這個將軍府不安全。早點回去主持大局,母后一定很擔心。”雲亦痕看著漸漸發白天空。
“可是”他還想說些什麼,射予沒有御痕,要怎麼生存,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