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小跑幾步將門轟然推開。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他府裡的下僕,一張臉憋得通紅;還有一個是個面板白皙的少年,手裡的彎刀,抵在那下僕的脖子上。
謝輕禾仔細瞧他的相貌,有些眼熟,卻實在記不得是誰,只得問:“你是哪位?”
“謝二哥,久見了,”這少年反手收刀。
謝輕禾抬起下巴示意了下,那僕人連滾帶爬地逃了。
對方輕輕地笑了笑,並不顯見得開心,只是出於十足的禮貌,說話也是帶著客氣的口吻:“我是月明南。”
這個名字也耳熟,只是謝輕禾還是不大想得起來,擰起眉毛看他。
月明南顯然也明白了過來,又道:“我的師姐是謝輕容。”
“啊”
原來是這個少年,僅在少年時期見過一次,彼此的印象應該都不算深刻,謝輕容有個師傅,謝輕禾是知道的,但是並沒有什麼深交,應當說,自那次印象不大深刻的見面之後,二人便無交集了。
“原來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謝輕禾並未請他入屋內,月明南也並不在意,他只是道:“謝二哥很想退隱是嗎?”
這斯文皮相的少年,是不是太過多事了些?
即便如此,既然是謝輕容的師弟,謝輕禾也無法做出十分厭惡反感的表情,
他只是楞了一下,便轉了個身往屋內走,順勢作出邀請的手勢:“請入內來說話,讓你站在門外,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月明南動也不動,只問道:“是還是不是呢?”
謝輕禾立住腳:“這話是輕容對你說的,還是大哥說的?我並沒有——”
他的話只說到這裡,因為月明南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一下就令他軟倒了下去,
76、完 。。。
摔在地上。
謝輕禾倒下去的瞬間,屈辱地差點想死,實在太過大意,未料到讓這小鬼——
無法再集中精神想下去了。
月明南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沒有動靜。
“好了吧?”
說完這句,從那窗邊閃進來一人,原來是戚從戎。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說這是圖個什麼?”
“怎麼?”
“他醒了不殺人才怪。”戚從戎磨牙,倒黴透了,到時候人交給蘇竹取算了。
月明南道:“謝二哥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
說得一本正經,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還是怎樣,戚從戎實在是看不透。
他只能深吸一口氣,道:“那是怎麼回事?
“師姐說了,打暈帶走。”
“你師姐有沒有說過打暈別人之前先講道理?”
月明南笑了。
“戚將軍你這樣的說話我師姐是會講道理的人嗎?”
戚從戎幡然醒悟。
是的,謝輕容並不是一個可以講道理,願意對別人講道理的女人,從來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謝輕禾從地上拉起來,哎喲喂,這人,跟喝醉了一樣,死沉死沉的,忍不住探下鼻息,挺好,還有氣兒。
“接下來是”
月明南從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