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雲烏髮比在一處,自是美不勝收。
“起來吧,別跪了。”
綠袖得令,鬆了一口氣。
才半年的薪俸而已不心疼。
綠袖賠著笑臉,一邊想著不心疼,一邊心疼的要死,為謝輕容插宮花的手都在打顫。
謝輕容終日說文廷玉過來無聊,可是當皇帝不來,她也覺得無聊,逗了一會鸚鵡,她就不耐煩了。
她隱約覺得自己的日子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可又實在想不出來以前她都在做些什麼,只好問綠袖:“皇上在做什麼?”
綠袖想想:“批閱奏章,與眾位大人商議國事”
還未說完,又聽謝輕容道:“無聊。”
她便不敢再說了。
那鸚鵡呱呱亂叫,謝輕容斥道:“閉嘴。”說完一棒子揮過去,那大東西機靈,一撲翅膀閃開了。
氣得謝輕容道:
6、你別賴皮 。。。
“本宮怎麼會喜歡這些玩意?”
說完摔袖要走。
綠袖在後面跟著:“娘娘要去哪裡?”
“御書房,太極殿皇上在哪?”
綠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後道:“奴婢這就派人去問。”
派人去找季苓,說是皇上正在御書房內,謝輕容拍拍袖子上的糕點渣:“去御書房。”
她說要去,無人敢攔,只好早早叫人去通傳。
謝輕容到御書房之時,恰好聽見裡頭在說話,卻聽不清楚到底說的什麼,隱約聽得“煙雨樓”三個字,不像是文廷玉的聲音。
她還想多聽些時候,太極殿外站著的司禮太監早就扯起嗓子叫:“皇后駕到——”
謝輕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隨口立刻站穩,極不高興地瞪了那太監一眼,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進了太極殿。
她進去一瞧,裡面站的是朝上的幾位重臣與王爺,連他二哥都在;這也沒法子,她規規矩矩地給文廷玉行禮;而眾人見她來了,都忙著見禮。
文廷玉道:“也這個時候了,諸位愛卿都退下吧。”
眾人得令都下去了,唯有謝輕禾看了謝輕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忍了下去,也走了。
謝輕容戀戀不捨地望著他,本來還想多說幾句關於蘿蔔鹹菜的話如今都沒機會了。
文廷玉瞧著她看謝輕禾的眼神,很有些不高興,叫閒雜人等都退下,只令季苓在外間候著,然後招手讓她過去。
她今天穿的不是皇后的朝服,卻著紅裳綠帶,長衫廣袖,衣袂蹁躚,面上並不盛妝,只略略擦了些脂粉。
這就是她閒暇時的妝扮,去了幾分沉穩,眉宇間更顯得嫵媚。
謝輕容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腿上,然後抓了一塊案几上未有人動過的杏脯,咬了一口。
文廷玉問:“你剛才瞧什麼呢?”
謝輕容把手指上的糖粉一舔:“瞧我二哥生得好看。”
文廷玉臉色一變。
謝輕容又端起了茶,這茶可不是她的,而是文廷玉喝過的,她才喝了一口,便被文廷玉按住了手。
他道:“這茶是冷的,喝了不好,叫人倒熱的來。”說完便叫季苓。
不消片刻,熱茶便送了上來。
謝輕容端著抿了一口,眉頭就開始打結:“這個不如你那個”
論起入口香綿,倒是她這杯為上,可不知為什麼,她就覺得還是文廷玉喝的茶好些。
文廷玉失笑,端起那茶一聞,道:“這是新進上的香雪,別處還未得,先給你喝了,還賣乖。”
這話還差不多,謝輕容聽到是別人沒有她先有的,才道:“那倒罷了。”然後又喝了一口,就擱下了。
兩個人對望著,文廷玉問:“你來做什麼?”
謝輕容道:“無聊找你玩兒。”
文廷玉看她
6、你別賴皮 。。。
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那時太子與他在宮中讀書,功課日益繁重,不像年紀尚小還可以整日逃出書房與她玩耍。
時間久了不去見她,再見面的時候謝輕容就會露出鄙夷的表情,說不來便不來,我不稀罕。
她的確是不稀罕的,都是別人哄著她高興,沒有她哄別人高興的時候。
“玩什麼呢?”
“下棋?”
文廷玉點頭應允。
皇后的棋藝算不得太好,文廷玉也是,都說下棋修身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