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半坐起,使壞地拽住了她的裙襬,她一個踉蹌,身體失去了平衡,不偏不倚,跌落在他懷中。
少女的雙頰又飛上了兩朵紅雲,只聽得男人戲謔的笑聲和低沉的聲音:“原來你喜歡投懷送抱,為了獎賞你這麼主動,這一段舞便由我來命名。”
“呃?”命名?她習慣了隨意舞動,從來沒想過要為某段舞命名。
“喚‘霓裳弄月舞’是最好不過的了”
067、他喜歡乖巧溫順的女人
心湖湖畔,涼亭美酒,風光無限好。
遠遠望去,不難發現亭中相擁相偎,談笑風生的一男一女。雖然是女的一直在喋喋不休,但是男人完全沒有推開她的意思,反而讓她直接坐在自己腿上,放蕩而曖昧地啃噬著她的玉頸。
雲倩兒心裡驚喜萬分,卻欲迎拒還,做羞澀狀推開了皇甫天賜:“王爺,光天化日的,被下人看見,又要被說閒話了”
話雖如此,雲倩兒卻恨不得他就在這亭中寵幸自己,流言蜚語算是什麼,捉住這個男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論任何手段。
然而,男人的壞,往往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比如,霓裳那樣的。
皇甫天賜勾唇,又摟緊了她幾分,視線卻轉向了東門,漫不經心道:“有本王在,美人怕什麼閒言閒語,要是誰敢亂說話,本王便讓人拔了那人的舌根。”
算算時間,他的小白兔這個時候該會經過心湖,去汀蘭苑練舞了。
他還記得,霓裳在花舞國時最容易吃醋,總是用可愛的舉動趕走他身邊的野花野菜,然後臉紅紅地向他撒嬌。他甚至開始期待,霓裳見到此時的情景,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表現。
聞言,雲倩兒心裡的小算盤被打壞了,她本還指望著,事後多傳點流言蜚語,在王府裡增添一下自己的地位。畢竟對她這個“王爺最寵愛的舞優”而言,被冷落了好些時日並不是光彩的事情。
自從霓裳搬到竹苑之後,皇甫天賜就沒再召過她侍寢,一想到霓裳與他夜夜笙歌,她心裡就頗不舒服。
“王爺,說到流言,倩兒倒想起了府裡近日被盛傳的事,不知道王爺聽說了沒?”雲倩兒倒了杯酒,風情萬種地喂到男人唇邊,“是關於霓裳妹妹的。”
“哦?”皇甫天賜一飲而盡,修長的指在桌面上敲著節奏,昭示了他有些不耐煩,“美人說來聽聽,本王很是好奇。”
由始至終,他的視線卻只在東門那兒,只想著霓裳比往日遲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雲倩兒又倒了酒,並不急著拿給他喝,眸中染上了渾濁的光,一閃而逝:“聽說霓裳妹妹和東方少俠最近走得很近,一些愛嚼舌根的下人便說他們”她微微低著頭,不敢看皇甫天賜越來越黑的臉色,聲音也越來越低:“下人們還說王爺您”
男人敲打桌面的動作倏然停了下來,轉而攥緊了拳,手背青筋暴現。他眸光幽深,薄唇微抿,雲倩兒看不真切他的心思,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一抹潔白勝雪的倩影從東門出來,婀娜多姿,蓮步生花,迅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連同為女人的雲倩兒也微微失神,不得不怨恨上天偏愛上官霓裳,居然給了她完美無瑕的外貌和氣質。她只是走幾步路,也能讓周圍的人黯淡失色,自愧不如。
霓裳也看見了亭中的人,兩人親密的姿態,猝不及防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心也不可避免地抽痛了一下。
痛吧!痛吧!痛過之後便是麻木!
眼不見為淨!霓裳想視若無睹,疾步朝往汀蘭苑走去,風拂過,輕紗翻飛,三千青絲也隨風飄逸,就像是一根根紅線,飄著飄著纏住了皇甫天賜的心。
她是如此扣人心絃,有意在此等候了兩個時辰,還精心上演了這一段親。熱戲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放走她?
“上官霓裳!”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少女身後傳來,滲著淡淡的冷意,他似乎不高興,“過來!”
霓裳彎著眉毛,想了想,還是咬牙走過去,以她的瞭解,他喜歡乖巧溫順的女人。如果她多多順著他的意思,那麼她可能有機會早點見到皇兄,更有機會趁他鬆懈,早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068、專制主義
霓裳彎著眉毛,想了想,還是咬牙走過去,以她的瞭解,他喜歡乖巧溫順的女人。如果她多多順著他的意思,那麼她可能有機會早點見到皇兄,更有機會趁他鬆懈,早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知王爺找我,有何要事?”霓裳不屈不卑地欠了欠身,面色平靜如水,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