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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化為一聲聲嗚咽。

久久地,風從艙口處鑽進來,她只覺天旋地轉,不知是被風吹得酒意上了腦門而暈,還是被他的吻迷暈了。

“呼哈、呼哈——”

終於能夠大口呼吸了,她瞪著眼前的始作俑者,氣得雙頰鼓鼓的:“明明有很多新鮮空氣,你非要搶我的?你跟皇甫禽獸一樣可惡!”

少女的衣襟凌亂,如削的柔肩裸。露在他炙熱的視線中,看著那完美的溝壑,他的喉結處滑動了一下,眸光更加幽暗。

聲線暗啞,他問道:“難道你不喜歡麼?不喜歡被吻和被碰觸麼?”他乾脆直接將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她嬌小得可愛,被圈在臂彎裡,軟得像是無骨。

“喜歡”迷迷糊糊中,她坦率表達心意,下一刻,卻像是十分理智般抱緊自己,“可是應該只有天賜哥哥可以親親和抱抱”

“可是天賜哥哥消失了”她的眸光望向遠處,像是看見過去的快樂,落寞道,“還好,我還有爸爸媽媽,我好想念爸爸媽媽。”

她又轉回視線,抬眸望著他,他不明白“爸爸媽媽”是什麼人,並不急於打斷她。

“我真的好想念他們!”她像只貓咪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蹭得他的慾火倏然躥得高高的,然後又仰臉無辜爛漫地笑著,“所以,羽衣不能給你哦!”

他眸色黯了黯,薄唇擦過她的臉頰,輾轉用牙齒撕咬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乖,快告訴我,天女羽衣在哪裡?”

“不要咬我!不要吃我!”霓裳縮成一團,慌亂地揮舞著手,“我還要回家的,羽衣會帶我回家,才不要給你呢”

“說!羽衣在哪裡?”皇甫天賜臉色一黑,微微眯著眼,也顧不得腫脹的慾念,心裡只掛念著天女羽衣的下落,剛才的輕輕蹂躪便化成重重一咬,“不然我吃了你!”

霓裳痛得直呼一聲,緊緊地捂著被咬疼的耳垂,一雙眼睛水靈靈的,似是要散出霧來,良久才顫了顫羽睫,抵不過醉意的侵襲,乖巧地閉上雙眸,沉沉睡去。

男人無奈地攏了攏她的衣襟,指尖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看來,她醉得不輕

一旦醉酒,各人的表現不同。霓裳就是溫順得像只小貓咪,她軟軟地縮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也不折騰人,令人無限憐愛。

她的姿色,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極好的。

純黑亮澤的眼睛,淡粉如桃瓣的嬌唇,白裡透紅的肌膚,輕輕一笑,便芳華盡顯。她的美麗太過張揚,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攝取所有人的目光。羽又羽霓。

他抱著她走出畫舫,迎著陽光,一顆凍結了許久的心怦然跳動,情不自禁地,他又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天女羽衣,終於快要再見面了。

竹心殿,檀香嫋嫋。

霓裳捂著疼痛得快要裂開的頭,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熟悉的擺設,才知道自己回來了。

還以為自己可以醉死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抹俏麗的綠色身影,走近床邊,見霓裳醒著,欣喜萬分道:“公主,你終於醒了!”

這熟悉的聲音——

霓裳轉頭望去,只見那少女快速撲了過來,她愣了一下,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渺渺?”

“公主,是渺渺,渺渺終於回到您身邊了。”渺渺抬起臉,笑得眉眼彎彎,“渺渺還以為今後再也不能伺候公主了!”

霓裳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清秀而蒼白,之前在地牢裡看不真切,現在她的臉色卻被陽光照射得幾近透明。

“皇甫天賜怎麼會放你出來?”霓裳不得不懷疑,皇甫禽獸又有什麼不軌的圖謀,之前明明任她說破了嘴,他也不願意讓渺渺離開地牢的。

渺渺抿了抿唇,眸光閃爍,神情不自然地別開了臉:“渺渺也不知道”

渺渺跟了霓裳多年,霓裳心裡清楚,她跟自己一樣,有一個拙劣的習慣,每次說謊的時候,眼睛就不敢與人對視。

霓裳也不逼她,只是想著她出來了就好,總算不必再待在地牢裡受苦。這樣一來,她距離心裡的目標又邁進了一小步,下一步便是要想辦法見到皇兄。

“現在什麼時辰了?”霓裳輕聲問道,感覺就像是在花舞國早起時,每天都有渺渺陪在身邊。

渺渺微微一笑:“公主,差不多辰時了,渺渺昨晚來時,就見你睡得很沉。”。

霓裳抬手撫了撫渺渺的臉頰,目光被她唇角的破損所吸引,詫異地問:“這看起來是新傷?是誰打了你?”她的唇色有些發白,不細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