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賜立即望出去,發現兩個女人都不見了,一想到霓裳受不了冷水,就揣著亂顫的心跑出去——
“救命!”孰料,是見到雲倩兒狼狽地在水中撲騰,“王爺,救救倩兒!”
皇甫天賜並沒有馬上喊人救她,反而是四處搜尋著另一抹倩影,終於看見她在岸邊,安然無恙,似乎正準備離開。
該死的女人!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亂跑!
“月奇!”男人喚來月奇,月奇收到他的指示,一個蜻蜓點水,便將雲倩兒從河中拎了起來。男人則快步上了岸,三步作兩步截住了霓裳的去路,“上官霓裳,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雙腳長在我身下,我怎麼就不能走了?”霓裳被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她微微仰起頭,才看清他鐵青色的臉,“放心!我只是回王府,只要皇兄和渺渺還在你手裡,我就不會逃跑!”
070、逼酒+入V公告
皇甫天賜挑了挑眉,扯過她的手就往畫舫上拉去:“給本王過來!好好解釋一下為何倩兒會忽然落水!是你推她下去的吧?你見本王與倩兒詩情畫意,所以你妒忌了!”
“自大狂!自戀狂!我才不稀罕妒忌她進狼窩!”霓裳心裡委屈,他竟然這般冤枉她?在他心裡,她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壞女人麼?
皇甫天賜眸光一沉——
狼窩?說他是狼?那他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負於她的讚譽?
“放開!放開!”少女大聲喊著,卻無濟於事,還是被他摟回了畫舫。
河岸上人來人往,許多人看著卻不敢上前阻止皇甫天賜,那麼華麗的畫舫,都是權貴人家的東西,根本沒人膽敢去得罪。
男人粗魯地將霓裳推落在地,那木質的屏風框架恰好硌痛了她的手肘,她輕輕摩挲著來減輕疼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才注意到她右手戴著一條別緻的鏈子,冰淚石的光芒在閃爍著,正如他複雜的眸光——
原來剛才硌痛他手心的,是這條手鍊。
一旁渾身溼透的雲倩兒忙著打噴嚏,忙不迭地朝皇甫天賜委婉地告狀:“王爺,想必霓裳妹妹只是一時衝動,才不小心將倩兒推落河中的,請王爺大人大量,莫要責怪霓裳妹妹”
這話說得真好,既展現了她雲倩兒的大度,還隨意捏造了事實。
霓裳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那女人居然睜眼說瞎話,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她的聲音那麼難聽?
明明就是她向自己挑釁示威,外加肆意詆譭侮辱,還妄想把自己推下水,沒想到,她不小心絆倒,直直地往河裡跌去。壞人多惡就是有報應的,自己想去拉她也來不及,落水的人卻用怨恨的眸光瞪著自己,似乎在說:踐人,不用你救!
她輕輕摸了摸手鍊,想著這王府裡的人,一個比一個醜陋,還是與銀月相處來得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來
“在想情郎?還是說在想著你的姘頭?”皇甫天賜蹲下身,執起她的右手,細細打量著那手鍊,高深莫測地笑著,“你姘頭送的?”
霓裳氣憤地縮回手:“皇甫天賜,說你高貴真是玷汙了‘高貴’一詞,話語低俗,無聊至極!”
男人淡笑不語,對她獨特新奇的伶牙俐齒感到有些驚訝,他放開她的手,也沒有奪走手鍊的意思,只是優雅地取來酒壺與酒杯,那酒杯就是他剛剛喝過的一個。
“據說,酒後吐真言。”他倒了一杯酒,清香躥入霓裳的鼻息中,“霓裳,你推了本王最寵愛的舞優下水,如今給你一個機會賠罪,本王既往不咎。”
霓裳微微一怔,冰涼的杯子抵著櫻唇,她不想喝,不是她的錯,為何要被迫賠罪
“喝下。”男人的笑意直達眼底,那眼神就像是要從她身上探出什麼瑰寶似的,“或者說,你想要用其它方式來賠罪?”他忽而湊近她,醉人的酒氣噴灑在她耳畔,“比如說,代替她伺候本王之類的”
這話,嚇得霓裳立即抱著雙臂遠遠彈開,她如警惕地小獸般瞪著他。見他眸色幽深,志在必得的模樣,她自知別無選擇,唯有顫抖著伸出手,接過那杯酒。
一股辛辣滑過咽喉,像是一把火一直灼燒到胃裡。
這麼苦澀的東西,為何那麼多人愛喝?
一杯接著一杯,半醉半醒間,她快要看不清男人倒酒的動作,只聽得他叫了雲倩兒出去,然後有一張太過俊美刺眼的臉搖晃在眼前。
她醉了,本來酒量就不好。
“呵呵”霓裳被男人攬入懷中,她神志不清,衝著他笑得燦若生花、毫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