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人長得醜,字卻寫得還不錯嘛,如果光看這字不看人的話,還真讓人以為你是個男人!”
“去你的!”得了他的指點,流螢也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氣,只是看著那紙上記的內容卻犯愁了。
要刊登那麼多的內容,還要支付撰稿人稿費、支付員工工資,這將是很大一筆開支,如今她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讓第三期的報紙順利與大家見面?想到這兒,流螢的小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脖子上,那玉佩值不少錢呢,如果她將它當了,等賺了錢再贖回來,不知道可不可以?
“別動那玉佩的心思!”秦初雲揮起摺扇敲在流螢的手背上道:“要是讓我發現你把它給弄丟了,就算你勝了我,也要嫁給我!”
“誰稀罕!”流螢立刻縮回手,白他一眼。
秦初雲也不知從哪兒變出四根金燦燦的金條來放在流螢眼前道:“這兩千兩黃金,你先拿去週轉,五年後你要是勝過我了,就當我是借你的,還給我就行,如果五年後你依然勝不了我,就當是我給你聘禮的一部分好了!”
“你哪兒來這麼多金子?”流螢的眼睛都快被金條給耀瞎了,這傢伙怎麼這麼財大氣粗呢?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兩千兩黃金,兩千兩黃金啊!
“皇上賞賜的。”秦初雲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流螢捏在手心裡的金條差點兒砸地上去了,讓她原本想要拒絕的心思變成了強烈地佔為己有!
“那就多謝了!”流螢將那四根金條捲入懷中塞好,抱著那十幾張紙,轉身欲再從窗戶裡跳出去,這才發現天邊已開始泛白。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第006回
“還有什麼事?”流螢頓住腳,站在樓梯下仰頭看著站在樓梯上的秦初雲。
秦初雲目光溫柔如水一般籠罩在流螢身上,長髮從他肩上流瀉下來,擋住了他眼裡的一絲不捨,他搖了搖頭看著她燦然一笑,許久方才道:“沒事就是想對你說再見!”
“哦,那再見啦。”流螢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朝他揮了揮手,轉身便往回奔。
回去後,流螢第一件事就是把空空兒從被窩裡拖出來,把懷裡的金條掏給他看。
空空兒睡眼惺忪,一看到金子立刻眉開眼笑,連昨晚流螢潑他洗腳水的事兒都忘了,咯咯笑著問:“莫非你把我妙手空空的本事也學會了?從哪兒偷來的?”
“誰像你?!”流螢不屑地撇嘴,從他手裡一把將金條奪回來道:“是秦初雲借給我運轉報社的。”
“秦初雲?那小子腦子沒壞吧?”空空兒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了,昨天那小子說什麼要對流螢負責的話,他就覺得不可思議了,今天又看到流螢拿著金條過來說是他送的,他就更加覺得那小子的腦子絕對有問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問題!他到底看上流螢什麼了呢?就因為親了人家的嘴就要負責?人家娉婷公主也對他上下其手了,怎麼沒聽他說要對娉婷公主負責?
“可能真的是壞掉了。”流螢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又把自己記錄地十幾張紙拿出來一一攤開給空空兒看。
空空兒揉了揉眼屎糊糊的眼睛低頭看了看,越看就越驚奇,越看就越不敢相信:“這些真的全是秦初雲告訴你的?”
流螢用力點了點頭,眯著眼不放心地問:“你是不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那小子是不是在哪兒設了坑等著我跳呢?”
“你丫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人家幫了你這麼大個忙,你還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空空兒白了流螢一眼,跳下床磨著牙尋思:“這小子是不是腦子讓驢給踢了?這報社的運作方法他若是不告訴你,而是拿去自己用了,那報社這一塊就絕對沒有你什麼事兒了,他怎麼就這麼大公無私呢?”
“人家那是不屑我這個報社呢!”想到他臉上那自信滿滿雲淡風輕的笑容,流螢想當然地這樣認為,拉著空空兒就開始商討接下來該向哪位名家大儒約稿。
空空兒搔搔頭,一副嫌棄死流螢愚昧的表情道:“眼前不就有一個最合適的,你偏偏看不到!”
“啊——”流螢幡然醒悟,把金條與那紙一股腦兒的塞給空空兒,囑咐他保管好,自己奔出去騎馬就奔走了。
如今秦初雲可不就是京城裡風口浪尖上最熱門的話題人物麼?她怎麼那麼笨,就忽略了他呢?若是能求得他的詩或是他的書法,那得多少人喜歡啊!最主要的是,要了他的作品,還不用給稿費,多划算的買賣不是!
只是,他今早就要離開京城了,希望她還能趕上!
秦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