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妍心頭大駭,美目四處流轉,一時竟想不出辦法來阻攔,正在怔忪之際,君天澤大笑著起身攔住君天瀾道:“看來這位小娘子果真是魅力不凡啊,面紗未除,便能讓逍遙王這樣的風月老手憐香惜玉,也失了往日的風度了。”
聞言,君天瀾面容不由一僵,此時方才知覺自己的失態,優雅地一揮衣袖踱著沉穩的步子坐回自己的座椅,語調平靜道:“五弟可真會說笑,我不過是有些好奇,一個賤人哪來的膽子敢忤本王的意思,是以猜測著她是否恃貌而驕。”
“原來如此。”君天澤心下了然地笑笑,站起身踱到墨妍身邊,小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們都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方才我們見整個天橋都安靜下來,靜聽姑娘的歌聲,所以猜想姑娘歌喉必然有如天籟,怎奈我們距離你太遠,歌聲聽不真切,是以相邀,煩請姑娘唱上一曲。”
“呵呵”那君天鴻那溫柔的笑聲再次響起,舉起酒杯,緩緩送至唇邊慵懶笑言道:“姑娘,你的臉面可真夠大的,今日不僅逍遙王爺對你好奇,就連五弟都對你一改往日急躁的性子,和言細語的。”
被君天鴻這樣一取笑,君天澤俊臉緋紅,急躁道:“是啦是啦,太子大哥就拿我打趣好了,我說你快些唱曲兒吧,別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
墨妍心有不甘,自然不願獻唱,柳腰一彎,弱風扶柳般行禮道:“對不起,小女子身體不適,不便獻唱,還望三位海涵。”
“有什麼適不適的?方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能唱,到了這裡反而不能唱了?!”被她一再拂了面子,君天澤心中早已不耐,更沒想到自己好言相勸,這個賤人竟然毫不領情,一怒之下,伸手便去揭墨妍臉上面紗。
君天澤出手迅速,墨妍直覺往後退,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君天澤,大怒一把捏住墨妍的手腕道:“賤人,別給臉不要臉!”
斷腕處赫然傳來的劇痛,讓墨妍全身一陣痙攣,汗水瞬間溼透整個後背。
“你腕上有傷?”君天澤厲眸盯住墨妍佈滿汗水的臉頰問。
聞言,君天瀾俊目淡淡掃過墨妍包紮著紗布的手腕,漆黑的俊眸深不見底。
“是,民女前幾日不小心摔斷了手腕。”墨妍抬眸不著痕跡地看了君天瀾一眼,緩緩直起腰,不卑不亢道。
君天澤雖然性急暴躁,但這麼堅強、這麼豪不矯揉造作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她忍著疼痛的倔強眼眸,他不禁有些後悔適才的粗魯,緩緩鬆開握著流螢的手腕,趁她不注意,一抬手揭開她面上的白紗。
白紗下,一張毫無血色但卻絕美的容顏,赫然展現在眾人面前,讓整條龍舟上的人俱是大為驚豔。
眼如新月,眉如遠黛,玉鼻挺直,下巴的弧線流暢而完美,臉色泛白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嘴唇潤澤飽滿,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如果說,有著京師第一美人之稱的傾城已經是極美的話,到了她面前也不過是清粥小菜罷了。墨妍的美,是一種真正的傾城絕世,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絕色!
君天澤舉著手中的白紗,呆愣當場,思緒瞬間一片空白
君天鴻心口一震,目光牢牢鎖住墨妍的臉龐,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似乎一定要從她身上尋找到什麼他們是不是曾經在別的什麼地方見過?為什麼她給他的感覺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乍見到墨妍的臉龐,君天瀾放浪不羈的笑容僵在了的唇角,握著酒杯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一顫,一抹震驚在他心頭不斷擴散,擴散
她是那個被他叫做“賤妾”的撫琴女子,她是被他親手捏斷手腕的那個女子
為什麼,她不僅性格和駐在他心頭,那個日夜揮之不散的影子那麼得相像,就連長相都是那麼得神似?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她,就是他的瀠兒?不可能!不可能!一抹厲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他的瀠兒已經死了!就算她還活著,他的翎兒,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卑賤的妓女!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第021回
為什麼,她不僅性格和駐在他心頭,那個日夜揮之不散的影子那麼得相像,就連長相都是那麼得神似?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她,就是他的瀠兒?不可能!不可能!一抹厲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他的瀠兒已經死了!就算瀠兒還活著,她也絕對不可能甘願做一個卑賤的妓女!
乍見到墨妍的絕色容顏,君天澤已完全忘記了先前的不快,扶起她漾起笑臉道:“對不起,剛才本皇子一時不小心弄疼你了。 ”墨妍連忙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