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馮吉的質問,慕容越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直接對上馮元安那雙極力忍耐怒火的眼眸,隨後淡淡笑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看來馮宰相的這個齊家並不怎樣,依本官看,皇上給馮宰相一個月的時間似乎有些短了。”
“坐下!”馮元安的這兩個字是對著馮吉和馮湘湘說的,隨後轉頭一臉深沉的看著慕容越,“慕容大人,你說本相的孫女是殺人犯,不知她殺了什麼人?”
慕容越只笑不語。
廳內的氣氛更加的凝重了,馮元安等人也一直等著慕容越的答案,只可惜,慕容越一臉淡笑的斜靠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頭,而一隻那細如蔥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打著椅子的手把,目光則不知看向何處,絲毫沒有打算回答的意思。
馮元安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椅子的手把,以借發洩心中的怒意,他竟然一而再的被這個慕容越給惹怒,將他自恃的冷靜給打破了,他堂堂的三朝元老,更是當朝的宰相,竟然敗在一個小毛頭手上,不,那絕不可能。
馮吉見狀後,臉上的怒意更甚,這個慕容越也太目中無人了,竟然如此無視他的存在,更加無視爹的存在。
馮湘湘全身打著寒顫,她現在腦子一個想法,就是她沒有殺人。
而那幫護院們屏住呼吸,深怕他們發出的一點聲音會讓廳內的這些大人物發現他們的存在,從而惹來殺身之禍。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整座大廳的氣氛就猶如緊繃的琴絃,隨時都會有斷的可能。
“卟”的一聲,也不知是誰放了一個響屁,隨後又來一聲,同時也將這緊繃的琴絃給拉斷了。
“誰?是誰?”馮吉怒斥喝道,聲音之大將近將房頂給掀開。
以此同時,那幾名護院的穴道也已經被解開,只聽見“咚咚咚”,那幾名護院因站得太久,而且他們的雙腿早已發軟,再加上神經繃得太緊,身子一得到自由,他們全給摔倒低,而且都重疊在一起,成了一個小山堆。
“說,到底是誰發生的聲音?”
“小小的知錯。”被壓在最下面的護院結舌說道。
“拖出去斬了。”正好他的氣沒處發,馮吉惱火喝道。
“大老爺饒命小的”
“放屁乃是一個人將體內的淤氣給排出,人之常情,難不成馮大人就如此不通情達理?”慕容越坐正身子後,冷冷笑道。
等得以發洩怒意的馮吉頓時噤口,他竟然忘了慕容越還在這。
“你們全都退下!”馮元安鬆開那緊握手把的雙手後,沉聲喝道。
“謝相爺不殺之恩。”
得到可以離開的命令,護院紛紛撐著身子離開這個隨時會沒命的地方,就算爬,他們也要離開這裡。
“俗話說,宰相肚子能撐船,不知馮宰相這肚子能撐多大的船。”慕容越緩緩笑道。
“慕容大人就不要再說些廢話了,本相的孫女的殺人罪從何而來?”馮元安將心頭上所有的怒火和衝動給壓出,冷靜問道。
“今早皇上頒發撤除刑部蔡大人和房大人的官職,並下旨通緝他們,這訊息想必馮宰相已經從馮侍郎的口中得知了吧。”這並非是疑問,而是在陳述。
“不錯,本相知曉。”
“據本官所知,蔡大人和房大人在消失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可是這宰相府。”
“不錯,蔡大人和房大人確實來找過本相,不過他們逗留不到一刻鐘便已經離去。”既然慕容越能說出,那就是說他十分肯定,而他自然也不能否認,免得引來質疑。
“不到一刻鐘就離開,這麼快?難道馮宰相就沒有好好招待蔡大人和房大人?”越想急著撇清,破綻反而越多,估計馮元安也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
“既是同僚,本相自會好好招待,只是蔡大人突然有急事,便沒有多逗留。”
“急事?”慕容越輕輕的呢喃著,隨後又將視線落在那惶恐不安的馮湘湘身上,“馮小姐,是這樣的嗎?那兩個官員”
“啊我沒有殺他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原本就處於極度害怕的馮湘湘一聽到有人叫她,同時又聽到那兩個官員,她頓時有些慌了。
“看來馮小姐似乎知道一些事。”慕容越收回目光,落在馮吉那陰雲多變的臉色上。
“既然慕容大人無法說出本相的孫女殺了什麼人,再加上她受了驚嚇,怕是不能再繼續呆在這了。”馮元安冷冷吐出後,直接示意著那丫鬟將馮湘湘扶回房。
“呵,馮宰相,本官懷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