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略停頓了,側頭道,“回宮後,便將鳳印送到玉堂殿,若再有此種事情發生,那麼朕便讓華淑妃多學一學掌理六宮的本事。”
晚間,皇上在九華殿書房翻閱奏章,蔣尚書嫁女的聘書已經擬好,連夜會送到蔣府。
一想到謝韞在宮中這段時日,竟是心心念念著姜嬈,期間亦有數次面見之緣,便覺得胸中煩悶的緊。
就好像自己最珍愛的東西,被旁人玷汙了一般。
姜嬈只道他是因為謝家小世子不成器而置氣,遂特地端了熬製的雪梨羹進來。
見皇上沒有抬頭,便輕輕擱下欲要退下。
“過來。”身後突然響起聲音,姜嬈迴轉,正對上衛瑾緊繃的臉。
她慢慢挪過去,衛瑾先一步捉住她的手,“若你日後再如此招蜂引蝶,看朕敢不敢建一座宮舍,將你關上一輩子。”
明知是氣話,但言語中微酸的醋意,讓姜嬈心情大好,她笑的很是諂媚,就勢往他懷中依偎過去,“阿瑾自然是敢的,再建一座宮舍太鋪張浪費,還是住在阿瑾的含元殿好。”
衛瑾繃了許久的臉容,終於展開一絲笑紋,不輕不重地往她腰間捏了一把,“你是朕的人,別人想都不要想,”往她朱唇上啄了一口,再補充,“看也不能看。”
姜嬈握著臉兒嗤嗤輕笑,從沒見過比他佔有慾更強的男人了
就在柔情蜜意的當口,殿外傳來蔣瑛哭求的聲音,“陛下,奴婢要見陛下,你們別動我”
高言的聲音響起,“姑姑且回罷,陛下政事繁忙”
而蔣瑛尖細的嗓音更高了,“陛下,奴婢就問您一句,可還記得一年前在蔣府白芍苑的那一晚麼!”
姜嬈身子頓了頓,僵在原處,只聽身旁衛瑾道,“傳她進來。”
蔣瑛花容帶淚,一進殿就跪在案前,“當日在白芍苑您還誇奴婢溫柔可人,那晚亦是繾綣情濃。但如今,您為何要對奴婢如此絕情?奴婢的身子是給了陛下,如何另嫁他人”
字字泣血,好不可憐。
姜嬈從不曾料到,蔣瑛竟然在進宮前已經和衛瑾有了肌膚之親
從前後宮中別的妃嬪承寵,斷不會有如此教她難以忍受。
上一世是如此,這一世竟也難逃姐妹共爭一夫的命數!
再想到那精壯寬厚的身軀,曾經將蔣瑛壓在身下肆意索取,就覺得腹中一陣噁心。
她猛地站起來,“陛下和蔣尚寢定有私事要說,奴婢便不打擾了。”
蔣瑛露出一絲得意,轉眼又泫然欲泣,但出乎意料的,衛瑾起身將她攬住,一派鎮定的望向蔣瑛,“那晚你喝醉了,朕沒有碰你。”
蔣瑛身子一委,連連搖頭,“不可能的奴婢醒來時衣衫盡退、陛下您也是如此同躺一榻”
衛瑾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隻能怨你的父親用心良苦。”
蔣瑛再想開口,衛瑾已經道,“朕可以即刻請醫婆來驗明正身。”
此刻,跪在地下的蔣瑛已是萬念俱灰,就連哭也哭不出來,只是神情恍惚的癱在地上。
榮華富貴、尊寵地位,一瞬間,都化作泡影,她喃喃地搖頭,“都沒有了甚麼都沒有了”
所有的誤會都蕩然無存,姜嬈別過臉不去看她,蕪桃等人進來將她拉了下去。
御駕啟程回紫微城,同日謝家小世子迎娶蔣尚書之女,婚禮隆重。
回宮不久,姜嬈便替蕪桃選了盛將軍手下的一名新銳都尉魏瀾,由皇上御賜,入魏府做了貴妾,雖然上面有正室夫人,但魏瀾秉性豪爽,又是天子特賜,也不曾虧待了蕪桃,此是後話。
卻說華淑妃掌了大權,地位自然不同往日,皇后幽居紫宸宮思過,不再過問後宮。
一時華淑妃風頭無量,雖然陛下也並未因此多去玉堂殿,但權力擺在那裡,自是眾人趨之若鶩。
而和她走的最近的陳婉儀,亦成了不可小覷的角色。
白昭儀養病不出,柳妃與世無爭,安小儀和莊美人畢竟是根基淺,少不得要和華淑妃交好。
炎夏將盡,華淑妃特地在玉堂殿後的觀瀑臺設賞花宴,邀請其他姐妹們參宴賞花。
這並無稀奇,只是遠在含元殿的姜嬈,竟是也收到了請柬。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上班了時間好緊迫,某繁擠時間碼出一章啊!!!
這是多麼高尚的為人民服的精神!
留言和花花看過來,有隻柔軟易推的作者躺平給虎摸~~~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