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大駭,他疑惑地望向上座面容清麗的女子,清麗中夾著描摹不盡的妖嬈,“公主要此方何用?”
姜嬈淡淡一笑,“這是百年後才研製出的失魂香,如今不會有人知曉,你大可放心配製,至於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張俊靜立不動,“此香能蠱惑人心魄,如此邪物,恕臣不能從命。”
“你不答應?”姜嬈好似料到了他會如此。
張俊再抬頭,“我是擔心你的安危!”
情急之下,張俊連敬語也沒有用上,而嘴邊的阿蕘二字,終歸是沒有喚出。
姜嬈起身,於他平視對望,“這是你虧欠我的,張俊之。”
這三個字恍若重石,怦然壓在胸口,將最不堪的往事提起。
張俊神情垮了下來,俊臉上有著不可抑制的悲憫,即便隔了百十年的歲月,他們之間這場誤會,仍是無法解脫。
所以一定是上天懲罰,才會將他送來此地,日日見她在別的男人身邊承恩歡笑,卻夜夜孤受著一分難以彌補的破碎情分。
他慌忙間一把握住姜嬈的手,“阿蕘你聽我解釋,當初因為母親以命相逼,才身不由己。我從來愛的都是你,沒有別人你信我!”
姜嬈冷冷推開他,沒有任何表情,“太遲了,你的悔過太遲了。我和你早已恩斷義絕。”
長久的靜默中,直到瑩霜在外頭叩門,張俊才默然離去,“三日後,必會如你所願。”
瑩霜見她衣衫輕薄,背過去的身子,似有微微顫抖,便識趣地放下晚膳退下。
夜風微涼,姜嬈抹去眼尾的一絲溼潤,很是灑脫地告誡自己,前塵往事,永不再提。
妃位以上的宮嬪才有資格列席,皇上情致不高,對身旁的皇后很是冷淡,就連她斟來的酒,也不曾喝一口。
鎮國將軍已經回府,長公主賜婚於武安侯,是以此宴權作是家宴,並未外人。
連珏似是不勝酒力,不多時便退席,皇上並未多加阻攔,任憑他獨自離去。倒是連玥獻一曲絕妙舞步,豔冠群芳,得了皇上賞賜。
卻說月色溶溶,連珏獨自舉步,往內外城相交的紫楓林而來。
在林間石凳上等了片刻,便見遠處一抹黑影翩翩而至。
他起身相迎,淡淡道,“不知公主相約,所為何事?”
女子覆在黑色披風下的身子纖細婀娜,別有一番情致,即便是連珏,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任何男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來見見未來夫君,已解相思之苦。”姜嬈半笑半真,化解了兩人獨處的尷尬。
連珏會意一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