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消遣的那幫女人。我們成日混在一起,倒也成了北都千金小姐中一個名聲不小的團體。
要說我穿越來的這個夏國也真是奇怪,雖然還是男尊女卑,只有男人可以當官從政,也只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當地的風氣卻是開放了許多。女子出門絲毫不受限制,而且官員家的女子更是多了不少權利和自由。比如說可以成立自己的幫派團體,再比如說可以來煙波館這種地方。
這煙波館其實擱在現代來說就是“牛郎店”,裡面彙集了各種帥哥,只要有錢就能叫他們陪酒陪聊,還能外帶出去陪著遊玩。當然也有陪睡的,但必須都是雙方自願。畢竟這夏國對女子的貞潔還是有底線的。
“早晨啦!”
暖溼的氣息噴在耳邊,我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感覺到眼前有個人影,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視線這才清晰了起來,只是腦子依然有些迷糊。
“阿黎”
“嗯?”
“為什麼叫阿黎呢你的名字是什麼?”我說完又打了個哈欠,窩在被子裡還想再補一覺。全然沒有注意到阿黎已經淡漠下來的神情。
其實也不怪我沒看到,他那變臉的速度誰也比不了。要說當初我為了問出阿黎的名字,可真是費了不少力氣,只是這傢伙小時候就是一超級不討喜的彆扭小孩兒,任憑我阿貓阿狗的喊他,他都不肯告訴我真名。直到那次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誘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迷濛間又睜開了眼,歪著頭看著阿黎。他雖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賤笑著,我的第六感卻突然覺得有絲危險的味道。
想了片刻,我歪頭道:“還是算了,我覺得阿黎這個名字也挺好的。”
阿黎似是在冷笑,手卻是溫柔地撥開了我額前的碎髮。
說實在的,我非常受不了這傢伙冷漠的模樣。這十年來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從一個兇殘的孩子轉變成現在魅力無邊的騷包。只是偶爾這傢伙還是會露出一絲陰狠戾氣,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只能靠暴力,幫他化戾氣為風騷。
“起來吧,若是晚了怕是張將軍就早朝回府了。”
我一個激靈,昨夜的酒也醒了不少,這才慌忙起身。想到回府之後肯定要遭到老爹的訓話,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洗漱一番,本想就離開的。阿黎卻硬是把我按在飯桌前,讓我吃了早飯再回去。
“你就不怕我正好和我爹碰個正著?”我蹙眉,很是不悅。
阿黎卻是單手撫平了我眉間的川字,笑道:“我是怕你一回去就被罰跪,到時候來不及吃飯可怎的是好?”
我想了想也是,大約昨夜我那老爹就被二姐洗腦了。今日怕是我一回府就要被押進祠堂,大刑伺候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多扒了兩口飯,把心情調整到“赴死”狀態,放下碗筷時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情。
阿黎咯咯地笑個不停,好似我那臉悲壯的表情是專門用來逗樂他的。我惱怒地給了他兩拳,氣呼呼地往外走去。
阿黎倒是也不介意,陪著我一起下了樓,還叫了馬車送我。只不過他向我告別時,居然也拿了個小手帕揮舞,看的我一陣兒惡寒。
待馬車行到將軍府停下時,我一掀車簾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匹熟悉的黑馬慢跑而來。不由得吞嚥了口吐沫,長嘆一聲:“天要亡我!”卻還是英勇地下了馬車。
車伕倒也有幾分激靈,見著我家老爹原本還慢跑的黑馬突然疾馳過來,車伕立刻掉頭狂奔離去,生怕被我們牽連進去。
只是車伕跑了,我卻是怎麼也跑不掉的。乾脆平心靜氣地揹著雙手,看著老爹策馬到了我面前。
“早上好啊,今日早朝散的不晚啊,國家康泰,國家康泰!”我念叨道。
張震張大爺卻是黑著臉從馬上跳下來,那銅鈴似的雙眼恨不得用目光把我殺死。
“昨晚去哪兒了?”他把韁繩扔給門口的僕人,語氣陰沉地詢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