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了。估計著得過完二月二才能往回走。等回來大概也就二月底了。
三個人這才稍稍安了心,畢竟住在別人的家裡,很怕什麼時候主人家就回來了,他們被發現了也麻煩。
無芮病好之後就開始患上了失眠的毛病,她並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敢睡。之前的事情總是變成噩夢,日日重複著讓她無法安眠。她夢見自己拿著劍刺向皇允琪,夢見皇宮裡都是死屍,而死的都是風月樓的人。無芮幾乎每天都是驚叫著從噩夢中驚醒,醒來之後心情又是極度的壓抑。
開始幾天郝青艾還擔憂地過來看她一下,後來大概是習慣了,安慰幾句便算了,也不多問什麼。因為夏彥詩也是同樣的狀況,每日都在夢中痛苦的低吼然後尖叫。對夏彥詩郝青艾就沒那麼多忌諱了,直接說讓他做夢的時候別亂吵吵,惹得他都無法睡了。夏彥詩皺眉卻不理睬郝青艾。
直到有一日夏彥詩見到無芮剛從噩夢中醒來的情景,許久都站在門口偷偷地望著她。
“看到了吧?你平日睡覺就是這樣的!”郝青艾站在他的身後低聲說道。
夏彥詩也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離開了。可是之後每天,無芮都會喝道他端來的安神藥,沒有一天落下的。而無芮自己卻以為是治療傷寒的藥物。
男人總是閒不住的,無芮的病一好,夏彥詩也開始跟著出去跑了。無芮畢竟膽子小一些,還不敢獨自出去。可是這樣呆了兩天,無芮就無聊地受不了了。
“你們兩個到底白天都去哪兒鬼混了?”無芮惱怒地敲著桌子,吃著兩人帶回來的吃食卻一臉的不滿。
郝青艾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雖說咱們現在躲在民居里,可是這家還是有主人的,這主人也是早晚都會回來的,咱們不可能永遠住在這裡不是?”
“這是自然!可是這和你出去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了!我們早晚都要去找其他的地方住,而現在宿京所有的客棧旅店都有官兵駐守,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會撤離的,所以我們必須要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我們都已經變換了樣子,他們根本就認不出來吧?”無芮不解地問,“再說了,我也沒有打算住客棧什麼的,自己租個房子不就行了嗎?”
“這租房子可是需要戶牒文書的,也就是我們三人的身份!不止如此,不管做什麼都需要戶牒文書做證明。我和彥詩這幾日出去辦的就是戶牒!”
“那你們難道要把自己送進官府去辦嗎?”
“這個就複雜了,彥詩得用幻術和變化術糊弄那些官員,而且還要跟蹤他們,看他們辦公。我也得習得別人的習慣和做派,還矇混過關。畢竟戶牒是很重要的東西,經手的人極多,所以辦起來有些麻煩。”
無芮撇撇嘴,知道他們在辦正事,不禁感嘆起自己的無用來。遂說道:“我不想整天呆在這裡,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出去。”
“我們也不是總一起呀,頂多一天在一起一個時辰而已,之後他走他的奈何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下你的地獄去!”夏彥詩白了郝青艾一眼。
“不管怎麼說,我要出去!你們誰帶著我?”
“他帶著!”郝青艾和夏彥詩相互指著對方,然後又相互瞪眼。
無芮青筋直跳,怒道:“你們不願意帶著我拉倒。等我獨自外出被人抓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出賣你們!”
“我不是不願意,我是要去辦正經事,帶著你實在是不方便。你也不想想給你買吃的的錢是從哪兒來的,我是為了大家的生活好!”郝青艾一邊說一邊自豪地點頭。
“我也有正經事要辦,你不能跟著我。”夏彥詩冷聲道,“我還要去打探那些人的訊息。”
疼惜
無芮琢磨了一下,說道:“那我還是跟著青艾好了!”
聽到無芮的結論,郝青艾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嗯,決定挺明智的。”夏彥詩面無表情地評論道,“記得跟他偷錢的時候小心點。”
無芮垮了臉,鬱悶地說道:“原來我們就是靠這個營生啊!”
“不是你說做什麼劫富濟貧的俠盜嗎?”郝青艾說道,“多虧了你的提點,我這幾日飛簷走壁和順手牽羊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你若是願意跟著,我帶著你去便是!”
“也好,反正比我自己待著要有趣!”
第二天一早,無芮便跟著郝青艾和夏彥詩一起出門去了。許是擔心無芮露餡,兩個人並沒有去辦戶牒的事情。夏彥詩走到某個地方就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