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倒是不小,只要想聽都能聽得清楚,不過人多了就略顯的吵嚷了。
“真是的,吃個飯還作什麼詩啊!”無芮捂著耳朵,只覺得吵得心煩。
“看到那邊的人沒有?”郝青艾拍了拍無芮,指著二樓靠著圍欄邊上的那桌人。
無芮看過去,只覺得那幾位衣著華貴,一個個板著臉不知道在看什麼。問道:“怎麼了?這些人是做什麼的?不像是考生呢!”
“那些都是官員,你當這些舉人們在這裡吟詩作賦是為什麼呀?就是為了作給這些官員聽的。”
“啊”無芮恍然道,“我好像明白了,就是說他們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是為了給那些官員留個好印象,萬一被人相中,以後也好多多照應之類的?”
“對,就是這樣。”
無芮不屑地說道:“真無聊,我當是因為什麼呢!有本事放在考試上,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的,讓人吃飯都吃不好!”
“彥詩,你乾脆趕緊賦詩一首,讓他們相中你,到時候你考過了就可以順利做官了!”郝青艾笑道。
“沒用。”彥詩優雅地吃著東西,那做派和周圍的考生一比較就能看出差別來。“這些官員官職太低,就算被他們賞識了也沒用。”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官職啊?”無芮不解地問。
“因為三品及以上的官員我大多都見過。”夏彥詩淡淡地說道。
“你不是很少在宿京的嗎?”無芮不解地問。
“因為之前是夏家的嫡孫,所以從小就學習朝廷上的事情,那些官員的來歷和背景都是功課之一,有的人就算是沒有見過真人至少也看過他們的畫像,所以還是有些印象的。”
“難得你對朝廷瞭解這麼多,不過這十貴族的家事我瞧著你卻鮮少知道呢!”
“原本父親是想著等他繼承王位了之後,讓我來宿京再學習十貴族的事情,畢竟宿京才是貴族的雲集地,總比在金瀘州學要真實易懂。只是現在沒這個機會了。”夏彥詩的聲音淡淡的,已經不是當初那麼憎恨了。
郝青艾瞭然一笑,給夏彥詩倒上了酒,說道:“誰說沒機會了?我們這不就要進入朝廷了嗎?如此才是瞭解十貴族最好的方式!”
管家婆
無芮嘆道:“我真不知道十貴族有什麼好了解的,誰家有什麼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也不認識。”
“你這丫頭就不用瞭解了,反正等你回了家要不了多久就嫁人了。朝廷也好,十貴族也罷,與你都沒什麼關係了!”郝青艾笑道,“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回家會需要找樓長史幫忙?樓家和姬家似乎關係一直很緊張。大約除了那位姬郡主之外,姬家沒有人會給樓辛哲面子了!”
“你是不是衝撞了那位姬郡主?所以需要樓辛哲去求情?”夏彥詩擔心地問。
無芮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不吭聲,倒是讓郝青艾和夏彥詩以為她預設了。
“要我說那位姬郡主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郝青艾說道,“人家不都傳說她冷冰冰的連笑都不會笑嗎?彥詩你以前可曾見過?”
“小時候曾經見過,但是沒有什麼印象了。因為都是除夕宴的時候遠遠地看一眼,而且女賓與我們也不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而且前幾年據說她身體不好,除夕宴都見不到人。”
“所以說你也別擔心了,保不齊那天她翹了辮子,你就能安然回家去了!”郝青艾搭著無芮的肩膀說道。
無芮欲哭無淚地看著兩人,心裡知道他們是想要安慰她,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變成了他們在詛咒自己了。她只是不想過多解釋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再對他們說太多的謊話,結果好像他們誤會的更深了。
回了宿舍,天色已經不早了。夏彥詩開始挑燈夜讀,無芮則倒在床上無事可做。回想起軍訓時住的宿舍,她開始有些懷念那些女人們嘰嘰喳喳地八卦的情景了。想著自己原來的世界,無芮昏昏入睡。
等到夏彥詩睡的時候,無芮還是好好地在被子裡。可是早上他一覺醒來,看到的就完全是另一幅場景了。無芮整個人都橫在床上,被子已經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枕頭被她一手攬著,她的頭髮散的到處都是。而無芮自己完全沒有知覺,半張著嘴還不時哼哼兩聲。
夏彥詩只覺得青筋直跳,有種想要過去踹無芮兩腳的心情。但是他拼命地忍下來,告訴自己是個貴族,不能與女子動手。可是再一想,眼前的無芮也是貴族,卻一點姑娘家的矜持與禮儀都不懂。夏彥詩一時間覺得自己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