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便遞給了她一個威脅的眼神，雲霄月也老實地行禮。全然不提顧鷹川認識無芮的事情。

“今兒個真巧，顧大人也攜美而來，實在是難得一見！”皇離雪笑著說道，語氣中的親近之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可顧鷹川依舊面無表情，語氣恭敬卻疏離地說道：“是在下老師的女兒，因老師過世，所以暫居在下的家中。”

雲霄月垂了眼眸，對於顧鷹川明顯拒絕的話語似是已經適應了，倒也沒有太過悲憤的情緒。無芮卻是心中一嘆，她對雲霄月總是抱著感激的心情，也希望她能得償所願地和顧鷹川在一起。可是顧鷹川當真是個石頭，就是不為所動！

瑩鳥

無芮嘆息一聲，就算想和顧鷹川聊聊也知道不是時候。而且眼下還有個煩人的皇離雪在，她身後的姚穎艾和陳易暖也神色不明地打量著她和賢呈。無芮也不想再和她們言語些什麼，便想著買了那隻早些離開。

她抬頭望了一眼那隻瑩鳥，正想著再換個籠子，雲霄月卻是也看到了那隻瑩鳥，驚喜地喊了一聲：“是瑩鳥！鷹川，快看，是瑩鳥呢！”

顧鷹川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雲霄月難掩激動和欣喜，連忙說道：“據說這瑩鳥要是能養出紅色的尾羽，養鳥的人就能得到幸福！鷹川，你買一隻送我吧！”

雲霄月紅著臉頰望著顧鷹川，她沒說送鳥的男人會與養鳥的女子兩情相悅。可是周圍的人卻都明白。顧鷹川蹙起眉頭，似是沒有聽說過這種小女兒家才知道的說法。又見眾人皆不言語，唯有云霄月一臉的期待。

顧鷹川便問向攤主：“這位老人家，請問這瑩鳥是什麼價錢？”

攤主早就被剛剛皇離雪和無芮的對話驚住了，他自然知道宿京多的是貴族，卻沒想到自己出來賣個鳥，居然碰到了郡主、公主和世子！顧鷹川問他話時，他還有些傻愣愣地，喃喃地說了一句：“一百兩紋銀！”

顧鷹川蹙眉，雲霄月也有些遲疑，這一百兩銀子對於顧鷹川這樣清廉的官員還是貴了不少。若是買別的也就罷了，可是買一隻鳥花這麼多錢對與他們來說實在是奢侈了。

雲霄月也知道太貴了，怕顧鷹川不願買給她，便連忙說道：“老人家，可否再便宜一些？”

賢呈聽了很是不高興，他剛就見到無芮是真心想買來養的，而且明明是他們先詢問的價錢。見雲霄月橫插一槓子，便搶上前說道：“這瑩鳥是我姐先看上的，我們都準備買了！”

雲霄月畢竟是平民百姓，見賢呈這個郡夕州的世子對她呼喝，嚇得退後了兩步。無芮輕踢了賢呈一腳，又瞪了他一眼。轉而笑著問攤主道：“可還有瑩鳥？我和這位小姐一人要一隻。”

攤主哆嗦著搖了搖頭，顫聲道：“回、回郡主，只、只有一隻！”

無芮有些懊喪。顧鷹川見了，說道：“既然是郡主先看上的，在下自然不會奪人所愛。郡主請不必顧慮，否則在下心中也難安。”

“可是鷹川”雲霄月著急地去扯顧鷹川的衣袖，顧鷹川卻是對她搖了搖頭。雲霄月委屈地鬆了手，別過頭不去看無芮。

無芮覺得很是尷尬，連忙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要，不過是覺得有趣兒罷了。雲姑娘這麼喜歡，我也不想多人所好，顧大人不要客氣，儘管買去便是。你瞧，我們已經買了一隻兔子了。”

顧鷹川正遲疑著還要推辭，無芮卻是付了錢給攤主，把籠子遞了過去。顧鷹川還沒接，一直未發話的皇離雪卻是突然搶過鳥籠，開啟籠門，伸手抓住瑩鳥，狠狠地用力掐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姚穎艾驚叫著去扯皇離雪的衣袖，慌亂地喊著：“公主，公主！你這是做什麼呀？快鬆手”

皇離雪冷哼一聲，把已經嚥氣的瑩鳥扔到了地上，示威地瞪了無芮一眼，冷嘲道：“我就是看不慣某些人虛情假意裝腔作勢的模樣，倒不如幫她個忙，把這破鳥處理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無芮怒道。

“公主，這瑩鳥可是代表幸福的鳥兒”姚穎艾怯懦地喃聲道。

“那我就是希望姬郡主和這鳥一樣不幸！姚小姐，你要知道誠王對著女人什麼態度，你還要裝腔作勢地向著她說話不成？”

姚穎艾見無芮望向她，連連擺手道：“我對郡主沒有敵意的，真的！”

陳易暖拉著姚穎艾的手，對皇離雪說道：“公主，我二人自知身份，不敢抱有其他的心思，還請公主不要為難。”

“膽小鬼！”皇離雪輕蔑地哼道。

姚穎艾還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