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雖然心裡感慨萬分,可是面上仍是魅惑人心的笑容:“如何?是不是覺得我更有魅力有氣勢了?”
“什麼鬼樣子,快摘了!”畢國伸手就要去摘面具,韋德卻是急忙躲開了。他可不能讓自己的一世英名壞在那鼻樑上的牙印上。
“這可不行。你要知道我的樣貌有多麼英俊,我怕著南疆的姑娘們見了我便失了心神,到時候如果我回宿京,她們會痛不欲生的!”
畢國黑著臉瞪了韋德一眼,知道他這人頗為自戀,只是沒想到幾年沒見韋德的毛病似乎更嚴重了。
“世子讓你來南疆是幫我辦事的,不是讓你勾三搭四找姑娘!”
“嘖嘖嘖——”韋德一邊搖頭一邊晃著手指嘖聲道:“畢國你說錯了!世子說了,他讓我來南疆是讓我來找媳婦的,至於其他事務什麼的,只不過是順便而已!”
“哼!”畢國輕哼一聲,“那好。聽說世子讓你找不到媳婦就不能回宿京去,依著你這種性格,我想你可以在南疆陪我許久了。”
韋德干笑了兩聲,忙道:“快說正事吧!你要知道郡主最喜粘著我,我若不早些回宿京去,小丫頭肯定要哭鬧的!”
番外三 不是冤家不聚頭(3)
“你還真是說謊都不帶眨眼的。”畢國走到案桌前,拿起一份文書遞給了韋德,“這是最近一個月吳榮國的動向。其實不言而喻,他們是要和我們開戰了。只是最近還沒有行動,我們又不能先出手。所以這些日子我都在準備軍需。”
韋德快速地翻看了一遍,問道:“那需要我做些什麼?你要是讓我上陣殺敵我倒是還有些辦法,不過這準備軍需似乎用不到我吧?”
“你可知道安家?”
“自然知道!”韋德點頭道,“安家這幾年名聲鵲起,生意也越做越大,如今隱隱有了昀宿首富的架勢。而且那安家不是雲寧州生人嗎?咱們主子倒是很關注這安家的。”
畢國點頭道:“安東的父親曾經因為官司被賜死,他的母親也因此過世了。雲寧州的律法你也清楚,安東若是想回到家鄉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十多年他帶著么妹一直四處闖蕩,全國各州都有他安家的商鋪,唯獨回不了雲寧州。現在安家的府宅在下城,而你又是世子明面上的旎伴。恰巧我需要些糧草”
看著畢國狐狸般的笑容,韋德瞭然道:“這事我倒是可以去一趟,不過卻不知那安東是何態度。若他對雲寧州心懷怨恨,怕是我去了會更加壞事。”
“他父親本是罪有應得,只是連累了他不能回到家鄉。你可記得兩年前雲寧州的旱災?他回不了雲寧州,卻依舊託了人捐了十萬兩白銀。如此他的心願可見一斑。”
“這到正好。世子對商賈頗為看重,若是引得安東能夠為世子效力,倒真是樁兩全其美的好事。既然這樣,我多走幾趟便是。”
第二日,韋德便跟著畢國去了安府。安東聽聞,很是熱情地接待了兩人。要說安東實在是昀宿國的一個傳奇人物。當年他父母雙亡,僅有一個還在襁褓中的么妹,他們兄妹二人被驅逐出雲寧州。安東那時年僅十四歲,卻用著變賣房產得來的唯一一筆錢財做成了生意,十多年來他四處投資建立自己的產業,現在昀宿國內顯然已無多少商人可以和他相提並論了。
韋德細細地打量了安東一番,見他不過才三十歲,樣貌雖普通,可自有一番卓然的氣度。言談舉止更是極有修養,便是那些貴族見了都絲毫挑不出毛病。
在畢國介紹完韋德的身份之後,安東的眼中劃過精光,對韋德的態度更加親近了些。韋德自然也是與他談笑風生,漸漸談起雲寧州一些商賈發展的情況,把世子對商賈的態度也闡明瞭一番。
“早就聽聞姬世子聰慧過人,氣度凜然,是貴族子弟中難得的翹楚之輩。今日聽聞韋大人所言,竟才知道世子是如此開明!眼下昀宿國是個州府,唯有涵易州對商賈極為鼓勵,大約也是因為涵易州地處貧瘠,除了商貿實在無別的生路。可雲寧州和郡夕州算的上富庶的州郡,世子卻依然如此保護商賈的營生,實在是讓我等小民感激不已!”
韋德笑道:“正是因為雲寧州和郡夕州富庶,所以才有更多的商品可以販賣。與其讓別州的商戶得了便宜,倒不如讓自己州府的百姓富餘起來。聽說安老闆也是雲寧州生人?”
安東嘆息道:“我自小是生在雲寧州的,只是家父因罪判了斬首之行,我和么妹都被驅逐出了雲寧州。這麼多年我便是有了過人的財富,卻是連回訪家鄉一趟都做不到。”
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