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雲寧王府,那裡的一切便都與我無關了,我只是主子的旎伴,如此而已。”
韋德頗為無奈的嘆息,姬無荀只是笑了笑,對著姬賢呈說道:“這白露源雖說有幾分危險,但景緻是不錯的。此次我去宿京,少不了要有些血雨腥風,怕是也顧不上你什麼。你和銘心在這白露源呆上幾日,小年那天再回去也不遲。”
“那怎麼行?我得去見我姐!”
姬無荀目光流轉,臉上雖仍有笑意,語氣卻了幾分冷意:“我說的話你不聽?”
姬賢呈抖了兩抖,卻是很識時務地不敢再和姬無荀死磕,只是仍舊頗為不滿地嘟囔道:“什麼大哥呀,就會強權壓人”
姬無荀也不理他,轉頭對姬銘心說道:“你在這裡陪著他待到小年,想來那時幽蘭也該到了。”
姬銘心苦笑著應道:“是,主子。”
瘋狂
無芮從那次寫下禪位書和遺書之後,就一直呆在地牢。她本來身體就極差,在加上過度憂慮和地牢的惡劣環境,讓她再次重病。
好在姬世辰並未對她撒手不管,知道她病重還叫了大夫給她診脈,又讓人送了被褥保暖。孟君嬰雖活動不便,卻可以指導著診脈的大夫,也瞭解無芮的病情,有他這個醫仙開藥,無芮的情況倒也沒有更加嚴重。孟君嬰要的藥,也是每天都按時送來,就連食物都好了許多。
無芮一直有些低燒,腦子也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旁的心思去考慮自己的安危。倒是剛回來的時候她與孟君嬰和尤翠講了她被帶走時發生的事情。
對於姬世辰,無芮倒是沒有說謊,她確實也沒有那麼大的恨意。本就是利益相悖的人,而且對方還答應留她一命,於她來說就應該感激他的仁慈了。無芮知道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都是有手段的,想她這樣不穩定的存在,本應該除去。不管姬世辰為了什麼告訴她會留她一命,無芮心裡還是有幾分坦然的。
只是孟君嬰和尤翠卻不能相信姬世辰的話。在他們眼裡姬世辰最是冷漠寡情的,當初王妃那麼一心一意的對他,卻終是得不到他的絲毫優待。那也正是整個雲寧王府厄運的開端。兩人都很是擔心無芮的安危,既然姬世辰連姬無荀這個嫡子都可以捨棄,實在沒有理由讓他留無芮一命。
地牢裡一直都沒有訊息傳來,就連孟君嬰都有些不確定涵易王府是不是注意到了羽遙蝶的動向。他們按著一天三餐來計算著日子,小年越來越近,孟君嬰和尤翠也越來越緊張。
臘月二十一,岑夢茹衝進了地牢,她頭髮凌亂,滿目的怒意,手裡握著一把長劍。
“姬無芮,我要殺了你為我兒陪葬!”
岑夢茹拿了劍衝著牢裡亂刺,而孟君嬰和尤翠早就先她一步把無芮攬在了身後。
“開門!給我把門開啟!我要殺了這個孽種!”岑夢茹瘋了一般揮劍亂砍,瞪著滿是殺意的眼睛望著無芮。
無芮卻是沒有那麼大的精神頭,她靠在牆壁上看著岑夢茹發瘋,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守衛的兩個侍衛有些看不下去,上來勸阻。結果岑夢茹毫不猶豫地刺向一人,而後又動作極快地抽劍,架在了另一個人的脖頸上。
“我讓你開門你聽見了沒有?你若是不開,我就讓你人頭落地!”岑夢茹尖聲喊道。
那侍衛見地上躺著的同伴血流不止,只得小心翼翼地俯身去解腰間的鑰匙。岑夢茹還不等他解開,便揮劍上去。只聽見一聲歇斯底里的痛嚎,鑰匙和那個人的手指一同掉落在地上。
岑夢茹毫不在意地撿起地上的鑰匙,發狂地去開牢門。
孟君嬰和尤翠把無芮護的嚴嚴實實,孟君嬰低聲對無芮說道:“拿好手中的藥,找準時機撒出去。”
無芮點了點頭,她一手握著孟君嬰給的藥,一手拿著一直藏著的匕首。她雖然虛弱,卻是手腳皆無大礙。而孟君嬰和尤翠雖然恢復的不錯,可是手腳卻仍舊都使不上力氣。此刻岑夢茹瘋了一樣地要置她於死地,她只能自救。
只聽得刺耳的開門聲伴著岑夢茹的怒吼聲傳來,無芮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明晃晃的劍衝著自己刺了過來。她抬手用匕首擋下了一見,還不等岑夢茹再出招就把藥粉撒了出去。
岑夢茹怒吼著想要揮灑眼前的藥粉,卻是因為太過激動而吸入了更多。她捂著臉痛呼,疼痛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本以為岑夢茹得到了教訓就會放棄,卻不想她竟然不顧疼痛,繼續揮劍上前。幸好她並未習武,而且又被藥粉傷到。無芮這才勉強地能夠抵擋下來。只是她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