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勾離輕鬆地把無芮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勾離帶著無芮再次回到了酒樓,並要了一個房間安置無芮。她剛把無芮在床上放好,一轉身就再也動不了了。勾離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若不是被點了穴,怕是此刻她早已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你藏得很好找呢,勾離!”來人一身青色的布衣,身形偏瘦,臉色也有些蒼白。原本算是俊秀的面容,此刻卻因著那陰厲的情緒而及其駭人。
“師、師兄”勾離顫聲喊著,卻讓自己更加的恐慌。
“怎麼?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我?”孟君嬰嘲諷地笑著走近勾離,“還是說偷了我的東西之後,你也認為自己沒命再活下去了?”
“師兄”勾離止不住眼淚簌簌地落下,只是孟君嬰毫不同情,反而卻覺得厭惡至極。
“你不是膽子很大嗎?都敢跑到涵易王府去傳話,還敢對我說讓我看清自己的主子是誰。”孟君嬰冷冷地說道,“我的主子是什麼態度,他皇允琪心裡清楚的很!”
“是三殿下讓我如此傳話的師兄,我從未想過那樣騙你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定魂石!”勾離哭的有些哽咽,實在是可憐極了。
孟君嬰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冷聲說道:“勾離,從你選擇去做皇允琪的旎伴時就應該把這一切都想清楚的。旎伴要的就是衷心,有著血誠咒的束縛,你不可能背叛你的主子。只是,我也有我的主子,既然我們的主子相互不友善,那就意味著我們只可能是敵人!”
“我當初只是想離你更近一些!旎伴什麼的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勾離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我以為姬郡主喜歡的是三殿下,才會去做他的旎伴,可是可是”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旎伴不是玩笑,不是讓你接近任何人的手段。如果你還是這樣想,那麼不用我動手,皇允琪就會親手殺了你。”孟君嬰望著勾離,嚴厲地說道,“以後我們就各為其主,只要有需要,我會毫不客氣地對你動手。這事我已經寫信告訴師父了,他老人家想來也不會對我的行為再苛責什麼了。”
勾離除了哭,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眼見著孟君嬰一步步地走向床邊,她害怕的渾身戰慄不止,哪怕是有穴道制止著,卻也毫無用途。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卻只換來了更大的抽噎聲。
孟君嬰走到床邊,看著昏睡過去的無芮有些詫異。他抬手便摸向了無芮的臉頰,很輕易地就把她臉上的油彩抹去了。只是無芮的本來面目沒有讓孟君嬰欣喜,反而更深地皺起了眉頭。他又把無芮的頭髮全部散開,卻依舊與他所想的不同。最後孟君嬰從腰間拿出了另一小塊定魂石,只是那定魂石一直是最慘淡的灰色,對床上的無芮毫無反應。
勾離背對著床,看不到孟君嬰在做些什麼。她只希望他不要發現無芮手腕處的血紅魔石,只要他看不到,他就不會相信床上的人就是他的主子。勾離心中緊張極了,心跳聲大的讓她有種失聰的感覺。
漏網之魚
看了無芮許久,孟君嬰也看不出她與自己的主子有哪裡相似,一時間很是不解。
“那次把紙條扔進涵易王府的人是你吧?”孟君嬰起身又走到了勾離的身邊,勾離心裡頓時鬆了口氣,便猜到他沒有發現那血紅魔石的手串。
“你說有人要暗殺樓長史,這個訊息是你從哪兒聽來的?”孟君嬰冷聲問道。
勾離咬緊牙關,卻被孟君嬰掐住了下顎,孟君嬰眉毛微微挑起,輕蔑地笑道:“勾離,你好歹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手裡的那些藥也算是珍貴的,不要讓我浪費在你的身上。要不然到時候我只能給師父他老人家帶去一具連面目都辨不清的屍體了”
勾離心中傷痛不已,卻又有著更深的恐懼,孟君嬰行事的手段與她爹爹何其相似,從來都是狠辣狠絕的,對她絕對不會留什麼情面。至於孟君嬰手裡有什麼藥,她就更是清楚了,那些讓人痛不欲生的毒藥,她都曾見識過,甚至有些還是她親手調配的。
“說!”孟君嬰不耐煩地吼道。
“是是三殿下與雷沐說的。”
“哼,算你還有良心知道報信兒!皇允琪派了誰去刺殺樓長史?”
“廉、廉殤”
孟君嬰一怔,頓時間暴怒不已,“好個皇允琪,倒真是個心狠手辣的!樓長史何處妨礙了他,竟讓他下了死殺令?”
“我不知道的,師兄真的!”勾離哭訴道,“我也不希望樓長史出事的”
“好,這件事情上我姑且相信你。”孟君嬰伸手掐住了勾離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