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誠王留下官有何要事?”
皇允琪不疾不徐地坐在無芮剛剛坐過的地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在顧鷹川詫異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誠王殿下,那是”
“是什麼?媚藥嗎?”皇允琪淺淺地一笑,眼中波光流轉,很是魅惑人心,“本王在宮裡接觸這種東西久了,這種程度的媚藥根本毫無作用。顧大人以為呢?”
“請誠王殿下明示。”
皇允琪嘴角一翹,“在什麼地方就要適應什麼地方的世故,顧大人既然來了風月樓,對於一些事情,該忽視的就不該刨根問底。”
“朝中一度有誠王經常流連風月場所的訊息,看樣子並不是謠傳。”顧鷹川感情沒有任何波瀾地說道,“下官對於這種場所的情況也暗知一二,有些女子的出身的確大有問題,戶部既然沒有過問,下官自然也不會過多追究。只是下官身為門下侍郎,有責任對皇室子弟的驕奢淫逸行為向皇上奏報,也請誠王殿下諒解。”
“靠!”
窗外的無芮不由得發出了聲響,一旁的勾離立刻捂住了她的嘴。無芮原本就沒打著走,這次的麻煩畢竟是她惹上了,她也不好讓皇允琪一個人承擔,不管怎麼樣她都想知道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種處理結果。勾離一出門就看到無芮毫無形象地蹲在門口偷聽,還招手讓她一同蹲在牆角。勾離無奈地朝屋裡望了望,也沒聽見皇允琪有任何反對的聲音,便也由著無芮去了。誰想到無芮越聽越氣憤,竟自己發出聲音來!
原本對於顧鷹川有些不耐煩的皇允琪,此刻卻止不住開始掩面而笑。毫不在意顧鷹川就在眼前板著張死人臉。
不安
“芮芮姑娘,有話請當著在下的面說便是,在背後聽牆角不是什麼淑女該有的行為。”
無芮開啟窗戶,直接從外面又跳回了屋裡。皇允琪趴在桌子上狂笑,無芮惱怒地走到他身邊,被他一把抱回了懷裡,可是他還是笑個不停。
“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聽牆根被抓到了嗎?既然你們知道我在外面,那就不算是我偷聽!”
“是哦,我們瑞瑞不算是偷聽的。”皇允琪一臉寵溺的笑容。
顧鷹川對他們的親暱行為有些嗤之以鼻,卻依舊是一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只是不由自主蹙起的眉頭洩露了他的一些情緒。
“下官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誠王殿下請自便!至於宵月,在下今日是一定要帶走的。”
“哦?仗著官員的身份欺壓百姓?”無芮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的模樣。皇允琪卻略微怔忪,伸手護住了她的眼睛。
“幹嘛?”無芮不高興地回頭瞪向皇允琪,他卻笑得有些牽強。
“顧侍郎,本王無心過問你的事情,若是風月樓肯放人的話,你徑自去要了人便是!”
無芮剛想爭辯什麼,皇允琪便使了個眼色過去。無芮知道他肯定是有辦法,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顧鷹川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般,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個眼神看著無芮和皇允琪,大約過了二十秒才行禮出了門去。
“你怎麼今天過來了?”無芮扭頭問道,“我一出事你就來,還是該說你一來我就出事?”
皇允琪笑著用手指颳了一下無芮嘟起的雙唇,說道:“好不容易東躲西藏地偷偷潛進來看你,卻瞧見那個雲霄月和小絲在你的房間裡哭喊。我親自來上樓接你吧,居然還碰到了顧鷹川。唉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哦!”
“他到底是做什麼官的?我聽你說他是侍郎?”
“門下侍郎,正二品的官職。是個頑固不化卻又剛正不阿、極有能力的官員。他今年才二十六歲,卻已經有十年的官齡了,十年前他是昀宿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至今無人能及。”
“你對他評價還挺高的!”無芮撇嘴道。
“雖然不喜歡他那種性格,不過他這樣的人卻是穩固皇權最好用的臣子,更不要說他能力出眾,不管是外放還是京官,他都可以做好。他這十年的政績,有些高官一輩子都比不上。這人雖然古板,卻是心思細膩。那些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他深諳其道,卻不參與。多少的人曾經把心思動到了他的身上,不管是威逼利誘卻沒有一個能成功的。”
“那你呢?我怎麼覺得你這花花腸子也開始動心思了?”無芮戳了戳允琪的胸口,卻被他的大掌一把握住,然後送到了唇邊輕啄。
“我這花花腸子動了什麼心思,瑞瑞不是最清楚的嗎?”允琪說著,便作勢要吻過來。
無芮用手擋住他,嗔道:“別鬧,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