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聲很有規律。他的睡相實在不怎麼樣,微張著嘴巴,口水從左邊嘴角流出來。突然一隻小手握著一張帶有玫瑰香味的紙巾過來,將他流出來的口水擦掉。紙巾又被揉成一團,隨手丟在地上,於是地上躺著的紙巾數量增到五團。
艾莎婉退回椅子上坐下,重新拿起畫具,左手握著炭筆,刷刷的畫著床上不太好看睡姿的某男。畫紙上,男生的頭髮有些亂,不是很濃的眉毛下是一對修長而自然捲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完美的勾勒出來。唯一與真人不同的是,她把他長大嘴巴流口水的樣子畫成了淡淡的微笑。這樣一來,他的臉真的很完美。至少,她覺得很完美。
畫完了這幅畫,她把畫像拿下來放在身後的空床上,然後重新用握起畫筆,在白紙上畫出第一條線條這已經是第三幅畫了,她在這裡畫的第三幅畫。她臉上掛著微笑,很幸福的那種,目光溫柔的掃在躺著的人臉上。她把他的臉印在心底,然後把他畫在紙上。她只有一個單純的目的,就是任何時候她都願意為他作畫,用畫筆把他畫在她專屬的畫集上,而這本畫集,她只畫他一個人。
大體的輪廓勾勒出來,她突然又放下畫筆畫具,轉身抽了一張紙巾,走去他身邊替他擦掉剛剛流出來的口水。擦完了,她習慣性的把紙巾揉成一團,隨手丟在地上,然後又回到椅子上作畫。大半個小時過去,地上又多了兩團紙巾,而她的第四幅畫也基本完成。她滿意的看著畫板上的男生,看著看著竟然就看痴了。
床上的人眼睛動了動,慢慢睜開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猛地坐起來。扭頭一看,只見艾莎婉專注的盯著畫板來看,絲毫沒有發現他已經醒過來。於是,他敲敲的下床,來到她身後,當他看到畫板上的人正是他本人時,他也愣在了原地。
艾莎婉突然醒悟過來,第一眼就是看向床上,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她急的放下畫具,站起來尋找他。她一轉身便對上了他深邃的眼睛,那一刻,她也怔住了。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互望著對方的眼睛,時間過得很慢,他們似乎都能感應到對方的心跳,都很快。他的臉慢慢漲紅,而她臉上逐漸露出笑容。等她綻放出完整的笑容,他害羞的垂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那個、你畫得真好,比真人還好看。”
艾莎婉快速拿起筆記本,刷刷的寫道:“你的睡相很難看,我幫你擦了很多次口水。”
看完她寫的字,阿奇的臉又紅了一層。他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艾莎婉忍不住笑起來,等她笑停了才寫道:“我覺得這樣的你才是真實的你,我喜歡這樣的你。”
“我”阿奇說不出話來。艾莎婉又寫道:“你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可惜,我畫不出來。”
“那就不要畫了,其實我不好看。”阿奇趕緊說。艾莎婉寫道:“你很帥,很漂亮,尤其是睫毛,比我的還長。”
“沒有,你的睫毛比較長,我的不好看。”說完,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艾莎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一邊顫抖著肩膀寫道:“阿奇真可愛。”
“額”阿奇愣在原地,又一次無語。艾莎婉聳聳肩,收好筆記本,然後轉身收拾床上的畫具。阿奇看見地上的幾團紙巾,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他趕緊走過去將紙巾都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
收拾好東西,艾莎婉在筆記本上寫著:“我睡一會兒,待會你再叫我起床,不準對我做什麼哦。”寫完了,她對阿奇揮了揮小拳頭,然後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阿奇安靜的坐在他的床上,痴痴的看著她的睡顏。
鏡頭轉向最後一個房間。
粥粥是個懶鬼,所以他的吉他由阿肯保管著。阿肯自己一個人住一個雙人間實在是孤單了些,本來他想睡個下午覺,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他把粥粥的吉他拿了出來。插了電,調了音,他試著彈了一下。自我感覺良好,於是,他又彈了一段音。
其實在黑紗樂隊裡面,除了現在的阿奇,他們四個人都會彈吉他。五個人裡面數季若離懂的樂器最多,鋼琴、吉他、貝斯、架子鼓這些樂器她都擅長,其他樂器她見過的幾乎都略懂一點。南只擅長鋼琴、吉他和貝斯,他本人是這麼說的,其實不然,很多國外的樂器他都懂,只是到了中國見不到那些樂器而已。粥粥最擅長的吉他和架子鼓,小提琴也拉得不錯,不過他只喜歡吉他,不喜歡其他樂器。阿肯擅長架子鼓、吉他和鋼琴,其他樂器都不會。至於阿奇,左手還健在的時候他最擅長吉他和貝斯,現在,他幾乎已經放棄他最愛的樂器,只想當好一個主唱。
不知不覺中,阿肯彈完一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