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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手。而她呢?被動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心裡早已五味雜壇。

直到他們出了火車站,兩人走去攔了輛計程車。上了車,季若離坐在後座,歪下就睡覺。檀若辰坐在副駕座上,對司機說:“去東柳小區。”

從火車站到東柳小區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季若離睡得甚爽,一路上都沒醒過。終於到達東柳小區,檀若辰不客氣的將還沒睡醒的季某人拎了出來。

季若離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下了車,兀自走去家門前。當她走到家門口時,她猛地清醒過來,快速轉身走去隔壁家門口,剛想叫還在敲門的檀若辰,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慢悠悠的拿出手機,接通電話:“Hello?嗯,剛到好吧,我現在就過去。”掛了電話,她轉身走出東柳小區。

檀若辰哼了一聲,轉身繼續敲門。又敲了兩下,家門被人開啟,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正是檀若辰的母親劉元琪。劉元琪驚訝的看著兒子,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好似那種常年不出家門的蒼白。而且她的眼睛很紅,看得出來,她之前有哭過。

“若辰啊,真的是你啊?”說著,劉元琪忍不住又哭泣起來。檀若辰心裡難受得打緊,趕緊擁抱住母親,低聲說:“媽,對不起。”

“若辰啊我還以為你都不原諒我們了嗚嗚”劉元琪哭得微微顫抖。檀若辰扶著母親走回客廳裡,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走去抽了幾張紙巾過來,遞給她。

“媽,是我不孝。”檀若辰低著頭,不敢面對母親的臉。

劉元琪擦掉眼淚,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看著兒子的臉,嘆息著說:“是你爸管你管得太嚴格了,唉若辰,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娶若離,我也不會勉強你的。你爸在天有靈,他也不會怪你的。”

檀若辰這才抬起頭,低聲說:“等若離畢業了,我就和她結婚。”

“什麼?”劉元琪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想要確認一遍。檀若辰又說:“我和若離結婚,而且我也會接管我爸的公司。”

劉元琪忍俊不禁,悲傷被難得的喜悅沖淡,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嘆息道:“哎若離那孩子,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好好一頭秀髮把她剪成那樣。本來我就很反對她剪那個頭髮,她竟然還跑去紋了身。等你們結了婚,一定不要再讓她跑出去做那些拋頭露臉的事了。上個月這丫頭和那什麼樂隊去西街演出,差點被人侵犯,回來都受了很重的傷,流了很多血呢。”

那也是她活該。雖然很想說這一句,但他沒有開口,而是繼續聽母親嘮叨:“三個月前也是,有一天她突然跑來跟我說,她要出去旅遊幾天,結果回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以為她是不適應漂泊的生活,誰知道她竟然是被人打了,暈倒在家門口。去了醫院,你猜醫生怎麼說。醫生說,那丫頭不僅餓了三天,還被人打斷了一根肋骨。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是死都不說出來。”

“媽,若離就是那種性格,不然若然也不會為她頂罪而死於非命。”檀若辰忍不住說了一句,頓了三秒鐘又繼續說:“等我們結了婚,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其實若離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記得她是四歲的時候被接來這邊住的。當時我聽說她有心臟病,可能會活不久,就這樣成了藥罐子,吃了十幾年藥才發現,原來那是醫生的誤診”

檀若辰只把母親的話當成耳邊風,沒過多久他便倒在母親腿上睡去。劉元琪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著兒子的短髮,無聲的嘆息著。

天色漸黑,華燈初上。人民廣場周圍下班一族無論是行人還是車族,他們的步伐匆匆而過,留下一段急奏的吵雜。人民廣場上散步的老人、小孩、情侶、單身族相比就是閒人,他們或者沉默,或者談笑風生。廣場中央,一支黑色系列的樂隊正在做演出前的準備。

舞臺上的五個主角,每個人都穿著黑色背心和長款窟窿牛仔褲。季若離就不用說了,唯一的女性。剩下四個男生,一個栗子色波波頭,一個平頭,一個光頭,還有一個是肌肉男。這五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共同的標誌,就是從鎖骨處開始如同樹根一般蔓延到耳背後面的紋身,像血絲一樣的黑色紋身。

季若離正在輕輕的擦拭她最心愛的貝斯,樂隊的其他四個人有人在喝水,有人在調音,有人在聊天。其他工作人員則是在除錯音響裝備。小型舞臺下人群緩慢的聚集起來,過了十來分鐘,周圍已經聚集了百來號人。

隊長粥粥是S大的系草,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長得自然是對得起系草這一稱號的。粥粥頂著一個齊肩偏中分微卷栗子色波波頭,比女生還小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