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位問：“女孩子？誰呀？”敢情他還八卦了起來。

屋子裡的楊漢和夏雲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裡，面面相覷了一會，夏雲先跳下桌，推了推楊漢，楊漢才不情不願地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啟，門外兩位便尷尬了。敲了半天門，一男一女在屋裡，就是不開，在幹些什麼可想而知，撞破的人不尷尬都不行。再說，楊漢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城府再深，這時候被打擾，心情惡劣，已經藏不住了，多多少少在臉上露了出來。

先前敲門那位，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邁步進屋。他還算鎮定，不忘朝站在桌邊的夏雲點了點頭。一瞥眼，見夏雲長髮散亂，更不好意思了。

夏雲微笑著回應他，大大方方走到沙發上坐下。

好心提醒的同事一看情形不對，早閃了。楊漢沉著臉把門關了。

進來那人一看老闆臉色不善，更加深了剛剛的想法，戰戰兢兢地站著，低著頭恨不得地下有個洞可以鑽進去，心想，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壞了老闆的好事讓老闆給開了？

楊漢朝沙發呶了呶嘴，說：“坐吧。”自己走到夏雲旁邊坐了。

辦公室裡擺放的沙發一共兩短一長三隻，現在楊漢和夏雲坐一隻，剩下那兩隻讓這位心驚膽顫的人不知該如何選擇，只好傻站著。

夏雲估計他受了不少驚嚇，瞄了楊漢一眼，柔情說：“坐吧。”說著指了指隔壁的沙發。

楊漢沉著臉，不吭聲。

那人遲鈍地挪動著腳步，屁股沾了一點沙發邊，坐了。偷偷瞥了一眼楊漢，又低下頭。

夏雲說：“這位是新同事吧？能不能自我介紹一下？”

她和老闆關係非比尋常，那人不敢怠慢，低著頭說：“我叫文平，這個月剛來的，是業務部的銷售業務員。”

“哦。”夏雲微笑著說：“是新同事啊。我叫夏雲，雲漢軟體的股東之一。”

文平意外，看這情形，任誰都會往男女關係上想，怎麼這個女孩卻說她是股東？雲漢由楊漢和同學一起創立，新員工入職培訓介紹公司的時候講過，文平是知道的。可是眼前這女孩卻說是股東，而老闆並沒有否認。

夏雲又問：“你找楊總有什麼事嗎？我方不方便在這裡聽，要是不方便，我先避開。”這是夏雲看出文平侷促不安，給他創造談公事的機會了。她是股東，又有什麼不方便聽的？

文平忙說：“方便，方便。”望了望楊漢，說：“KM定了三十套財務管理軟體I號，說是國內每家分公司需要一套，不過還價還得很低。按公司規定，這事得楊總特批，所以，所以”他所以了半天，沒有接下去。

夏雲卻也明白，新員工剛談到大單，一時難免心急沉不住氣。至於沒有說完的話，卻是再清楚不過了，就楊漢那臉色，加上剛才那情景，任誰都會往某方面想。事實真相嘛。

“KM還了什麼價？”楊漢的語氣裡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打八折。”文平眼巴巴地望著楊漢，如果這單能成，按公司的相關規定，他就能在雲漢站穩腳跟了。

楊漢又問：“售後服務呢？有什麼要求？還是說這個價不用我們的客服人員再跟蹤服務？”財務軟體比較特殊，所以一開始推出，楊漢就無師自通地設計了售後服務的流程和設定客服人員的職務，基本不需要夏雲提供任何幫助。這點很是讓夏雲刮目相看。

“這個，還沒談。”文平遲疑著說，確實他接到KM的電話後便三步並作兩步來找楊漢，哪有想到別的。

楊漢說：“你去告訴他們，如果不要售後服務，可以打八折。但是財務軟體很特殊，沒有客服幫助，他們能不能搞得掂？需要我們客服人員幫助，只能打九折。當然，這一點要在合同裡顯示出來。”

文平連聲答應，又急急匆匆地走了。

楊漢跟在他後面，他前腳出門，他後腳就把門關上，上了鎖。幸好剛才有鎖，要不然豈不是要來個現場直播？

夏雲嗔他：“你也真是的，怎麼對人拉著一張臉？人家欠你的呀？”

楊漢靦腆一笑，飛快跑過來，一屁股坐在夏雲旁邊，身子跟著湊過來。

夏雲白了他一眼，故意轉過臉，不去看他。這一轉過臉，卻發現窗簾一直沒拉上，剛才兩人的表演，都叫外面的人看了去。萬幸的是，窗戶在靠外牆那一側，公司的同事還是看不到的，要不然，還怎麼見人？

叫到夏雲一聲驚叫，楊漢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啦。”

夏雲指著窗簾說不出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