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門鈴就壞了嗎?怎麼我按了半天門鈴沒人出來開門啊。”
院子太大了,楊漢讓人在大門旁裝了一個門鈴,不過孫曉鵬按了十多分鐘,也沒人出來。天氣又冷,凍得不行,只好縮回車裡去。打夏雲楊漢的手機,又關機。他正和朱婷婷討論是怎麼回事呢,還猜測是不是煤氣中毒之類的。對他這番謬論,朱婷婷深不以為然。兩人討論個沒完,便見溫環和一個老漢推了小推車,小推車上滿滿的一車子菜,走了過來。
打過招呼,溫環笑著開啟門,請孫曉鵬和朱婷婷進去,她眼角沒一刻離開過朱婷婷,總覺得這娃娃長得水靈靈的。其實朱婷婷長得是不錯,只不過論臉蛋論身材還是比不上夏雲。溫環天天見著夏雲,長年累月下來,卻是審美疲勞了。
四人走進院子裡,孫曉鵬抬頭張望了一下,院子早整治過。這一次,楊漢堅持要低調,所以昨天喜遷新居,只是按老家習俗做新遷的儀式,並沒有宴請賓客。孫曉鵬也是第一次來。
朱婷婷也好奇地四下裡看看。
放下菜,溫環趕緊帶他們跑主房找楊漢去。主房裡房門緊鎖,卻是楊漢和夏雲兩人相擁而睡,還未醒。溫環用力拍著門,才把夏雲從睡夢中驚醒。
推了推身邊的楊漢,夏雲想掙開楊漢的懷抱,掙扎著想坐起來。楊漢本來睡得挺沉,一感覺到懷裡夏雲的掙扎,也驚醒了。才有意識,還沒有睜開眼睛,耳邊便聽到門外劇烈的拍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夏雲:“怎麼啦?”
夏雲低聲說:“媽在拍門呢,可能有什麼事,你快起來開門吧。”
楊漢把手鬆開,兩人掀開被子,才驚覺身上沒有片褸,外面的敲門聲又很急,慌張之下,兩人都忘了開口出聲。
門外溫環拍了一會門,屋裡沒有動靜。不禁驚慌起來。
孫曉鵬也遲疑不定,說:“不會真是煤氣中毒吧?你們這院子有沒有暖氣管道啊?還是快點報警吧?”
老陳也緊張起來,拍了半天門,屋裡兩人還沒有動靜,實在是不大對頭。
朱婷婷想起剛才在車裡孫曉鵬的言語,此時再一聽他這麼說,也有三遍成虎的意思,順著他的話意,說:“還是趕快報警吧,不要真的出什麼事。”
夏雲和楊漢一邊忙亂地往身上套衣服,耳中斷斷續續聽著屋外幾人的對話。等到楊漢飛快把毛衣長褲穿好,又等著夏雲也把衣服穿齊整,趕過去開門。
屋外幾人一見房門開啟,都鬆了一口氣,溫環撲上來一把抱住楊漢,喃喃自語:“你沒事吧?”孫曉鵬的話實在把她嚇得不輕。
楊漢安慰老孃說:“沒事。哪有什麼事?”側頭瞟了孫曉鵬一眼,問:“一大早的,你們這是幹嘛來了?”因為有說過不請客不收禮,所以一眾朋友只知道他們大概最近會搬,並不知具體日期。孫曉鵬卻不同,他是廣廈的合夥人,夏雲幾乎一舉一動都多多少少透露了一點給他。他今天一大早才能準確地開車找到這兒。
孫曉鵬見楊漢夫婦慌慌張張開門出來,夏雲頭發凌亂,完全一副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問:“都什麼時候了,現在還睡。”
楊漢沒好氣地說:“你管得著嗎?我們是合法夫妻,睡覺可是光明正大。”
孫曉鵬笑著說:“好吧,光明正大。”做了個請的姿勢:“要不,你們還回屋睡去?”
天氣寒冷,他在屋外站了這麼一會,差點沒凍僵了。又擔心他們在屋裡真出了什麼事,也著急,這時見楊漢一臉不耐煩,火騰的便上來了。
楊漢還想說什麼,夏雲插話說:“外面冷,都到屋裡說話吧。”側身讓他們幾人進來。
孫曉鵬說:“這樣才像話。”推開楊漢第一個進屋裡去,朱婷婷緊隨其後,溫環也邁步進屋,只有老陳站在門邊,欲進不進。說到底,這間屋子是溫環兒子兒媳婦的閨房,他一個未來老公公,怎麼能進呢?
夏雲看出他猶豫,說:“外面冷,老陳叔叔快點進來吧。都兩千年了,現在的人都沒什麼講究,別凍著才重要。”
孫曉鵬不解地問:“什麼講究?”
老陳聽夏雲這麼一說,便邁步進了屋,但是沒走遠,只在房門口站著。
孫曉鵬抬眼一望,眼睛便被一床凌亂的錦被給吸引了。這張床,讓人浮想聯翩啊。
意識到孫曉鵬的眼興盯在哪,夏雲臉上一紅,一腳踹他屁股上,說:“瞧什麼呢?”
這一腳踹得不重,孫曉鵬只好把眼光收回,臉上古靈精怪地說:“你們就住在這啊?這房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