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她也學當老師得了,不用像現在一樣,開課還得求人,受人要挾。
正胡思亂想呢,江雪進來喊她:“高校長說讓您過去開會。”
高山堅決讓員工們把校長前面的副字去掉了,芳方現在有兩位正校長。
包玉玲不置可否地問:“又有什麼事?”天天開會,煩不煩啊。
江雪搖頭說:“不知道。只是讓我過來喊您一聲。說是讓您馬上過去。”
越來越大牌了。包玉玲無奈,不得不忍著一口氣去隔壁房間。那裡是高山的辦公室,牆壁粉刷一新,一眼就看出是剛有新用途的。
高山坐在新買的大班臺後面,大模大樣的對包玉玲說:“坐。”
包玉玲不聲不響在大班臺前的椅子上坐了,面無表情。
高山也不以為意,說:“我想一炮打響,把德鑫的風頭蓋過去。我們是不是在開課那天搞個類似於剪綵活動那樣的儀式?”
包玉玲依然毫無表情:“這個不太好吧,沒人這樣搞過。”
“我們現在需要創新!創新!懂嗎?”高山張大兩眼瞪著包玉玲,他也只在需要有人掏錢的時候才會想到她。
包玉玲不語。
然後就聽到院子裡有人大聲說:“哈哈,包校長在嗎?”
“誰?”包玉玲回了一聲,起身走出房間,把表情漸漸變成憤怒的高山留在裡面。
譚偉挾著他那華倫天奴公文包正在院子裡東張西望呢。一缸亭亭玉立的荷花有些殘枝,沒有剪掉。
“哈哈,原來是譚校長啊。”包玉玲一眼瞧見譚偉,遠遠地打著招呼。
譚偉趕上來和包玉玲握手,兩人同一屬相,包玉玲大一輪。
兩人進包玉玲的辦公室坐定,譚偉便開門見山問:“聽說芳方要辦免費班?”
“是啊。”廣告貼得滿大街都是,也用不著掩飾。
“怎麼會想到這麼搞?效果怎麼樣?”這才是重點。
包玉玲淡淡地說:“還行。”看來譚偉還不知道有高山這個人,包玉玲也不提。
譚偉骨碌碌轉動著眼珠,還行,是什麼意思?
包玉玲又淡淡地說:“廣成有什麼打算?”正常情況下,包玉玲給人的感覺都是文雅有教養的,雖然年已四十,在北京這個乾燥的地方也不顯老,算是保養得不錯了。
看包玉玲反問,譚偉又哈哈一笑,說:“就是沒有辦法,才來請教包校長嘛。也不知道那個夏雲是打從哪來的,一來就鬧騰個沒完。唉,日子越來越難過羅。”
“夏雲?”包玉玲狐疑,難道譚偉還不知夏雲的底細?
譚偉說:“是啊,從她莫名其妙搞什麼試聽班,我們的生源就不斷減少,看她年齡也不大,怎麼那麼陰險呢。”
“嘻嘻,”包玉玲冷冷一笑:“年齡是不大,今年才二十吧。”
“什麼?!”譚偉大吃一驚,猛然站了起來,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又急忙重新坐下。他確實看出夏雲很年輕,但絕沒有想到才二十,要這麼說,去年辦德鑫的時候,豈不是才十九?
包玉玲又冷冷地笑了笑,她對夏雲恨之入骨,卻不願在譚偉面前多所透露。
譚偉發現包玉玲嘴色動了動,那算是笑?除此之外,卻什麼也沒說,於是懷疑著說:“不可能吧?包校長聽誰說的,確不確切啊?”
包玉玲看了譚偉一眼,一副信不信由你的神色。
“包校長,你以前是不是認識夏雲?她有沒有什麼背景?”譚偉更懷疑了,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包玉玲輕輕“哼”了一聲,說:“這個人年紀輕輕,厲害著呢,你還是小心些吧。”
“哦?”譚偉回想幾次和夏雲打交道,這人言行舉止看著就是一個女娃娃,但是做出來的事卻是奸詐陰險,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的生源搶了個精光。他曾經懷疑這人背後是否有高人或者後臺撐腰出主意,只可惜無法打聽。看來,包玉玲知道這人的底細呀。
“包校長,我們是同行,有什麼訊息可得互相通個氣啊。”譚偉這話說得意味深長。
包玉玲微微一笑,說:“我哪有什麼訊息。”
“夏雲什麼來頭,你總該知道吧?”
“不知道。”包玉玲冷淡的態度和賈翠翠有得一拼。
譚偉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王八蛋!”包玉玲越冷淡他越認為她知情,現在是共同面對危機、信訊共享的時候,怎麼能藏著掖著呢。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