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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來的人吧。

顏如玉上前,見對聯上書: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顏如玉暗自一笑,清秀的面容亦染上幾絲笑意。上前正欲提筆而試,卻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拉住自己衣袖,回身而望,竟是前幾日在西湖邊遇見的那位公子。

那公子至顏如玉進來之時,便覺有些眼熟,此時才想起是那天西湖上遇見的那個穿著怪異的女子,又見她欲上前對對子,便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她。“你?”

顏如玉見他微微一笑,也答:“是你?”

“你要對對子?”男子相詢。

顏如玉回頭看一眼對聯,又回頭朝向男子。“是啊!不可以嗎?”見那男子眉頭微蹙,便知她怕自己對不出來。嘴角掛起一抹真實的笑意,感謝那男子對自己這陌生女子的關心。“放心吧。”

旁邊人聽聞她要對對子,鄙夷者、疑惑者、冷眼旁觀者、看好戲者皆有,唯有身旁男子關切告知:“這個對子,至今還無一人能對出,你真的能行嗎”

顏如玉看一眼對聯下的箱盒內放著不少銀子,想是有些人試過,卻未成功對出,只怕還有些人未敢一試。轉首朝那男子宛然一笑,道:“不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眼眸一轉,看到不遠處有人在對詩,心念一動,轉身走至對聯之下,從懷中掏出五兩白銀放於箱盒內,提起旁邊早已備好的毛筆,書:

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代,詩才絕代。

一口氣書完,輕放下筆,深深呼吸。

早已有人在她書寫之時便以將她所寫的下聯隨之念出,筆落,也聽到一眾吸氣之聲。顏如玉心中暗暗一笑。

“公子好才情!”不知是誰發出一聲讚歎,眾人也隨之附和。

顏如玉轉身,微一拱手,“大家過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之能人,數不勝數,我又算得了什麼。”

“那你倒不如說,我們這些人皆不如你,比起那些數不勝數,更如螻蟻。”一道清冷響冽之聲傳來,顏如玉尋聲而望,眾人亦轉首,見一黑衣男子正坐在不遠處的棋盤旁,獨自品茗。那黑衣男子容貌方正,眉濃而密,嘴唇寬厚,眼眸深邃,墨髮漆黑,挽起的髮髻插著一根紫色簪子,黑衣材質極好,卻單調毫無裝飾,獨坐於軒內,卻顯鶴立雞群。

顏如玉卻不曾想到,自己不過想謙虛一點,這人卻緊抓紕漏,看來是故意為之,來找茬的。但是,她並不想與人結仇,思索至此,顏如玉拱手向那黑衣男子道歉:“這位兄臺,在下並無此意。”

“那好,那你就來和我下盤棋吧!”黑衣男子也不客氣,滿身孤傲顯露無疑。

這樣傲氣的男子,若是能贏了他,應是可以重重的打擊他一下吧。顏如玉心中暗想,面上卻不漏聲色。一撩衣襬,坐於黑衣男子對面。

剛才那群稱讚她才情的人此時倒是無聲無息了,看他們的眼神,顯然對眼前的男子是十分敬重的。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誰,竟有這般威信。

一直關心她的那名男子在她身旁悄悄告訴她,眼前的黑衣男子名喚殷沁河,是杭州有名的弈棋高手,其書畫詩詞亦是不錯,在文人之中是又一定影響力的。

殷沁河,自小酷愛弈棋,十二歲便已經是杭州棋壇上之楚翹,幾乎無人能敵得過他。自十二歲以來,便幾乎無人和他下棋,他總是一人對著棋盤,手執黑白雙子,自己與自己弈棋。這麼多年以來,幾乎都是如此。很少有人找他下棋,也無人敢找,他自己更是不屑與那些棋藝遠不及自己的人下棋,久而久之,便只剩下獨自對弈。此刻卻邀一僅僅對出一副對聯,但不知道棋藝如何的陌生人弈棋,如此罕見,當真怪異。

顏如玉正暗自思忖要不要下這一盤棋,只因自己棋藝並不太佳,而對面男子可是弈棋高手,才得了一點甜頭,她可不想馬上就來一場失敗。

那男子見她面色稍有猶豫,也是傲氣十足。“你不敢嗎?”

面對男子步步緊逼,即便顏如玉脾性溫和,那絲潛藏的傲氣也被激起。面容略有肅然,聲音亦有絲冷淡,拱手相請。“恭敬不如從命。請。”

一場博弈就此開始

因著殷沁河的名氣和顏如玉這暫露頭角的對聯,集雅軒內眾人也都放下正在進行的談天說地,皆來見證這場不易得見的棋局。便是大廳中也豎起了壁盤,以便不能在對弈之人的棋盤上圍觀的人也能看到棋局。

殷沁河一番擺弄,棋盤上黑白棋子便以定局。“我們就來下這盤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