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做沒看見，裹上一件能穿的外衫下床，有溫熱的液體從腿間流出，一陣惡寒襲/來，她只想快點離開。

當她下床之時，眼前卻亮起一道銀光，在這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裡，閃得她睜不開眼，只好拿手去擋，身體卻在此時撐不住了，她跌坐在地上。

“呵呵，伊，你這樣真狼狽。”

頭上響起低低的笑聲，她不想去看，也懶得去看，只是想那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

終有一天，她會要回來的。

凰漠從空中跳下來，第一次用他尊貴的腳沾染著骯髒的地。

他蹲下來，修長好看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怎麼樣，要跟我走嗎。”

水伊人在心底冷笑，他把自己當玩具，那麼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嚐到自己這個玩具的厲害。

“哦，你以為自己不能說話啊。”凰漠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只以為她不說話的原因是還不知道自己能講話了。

水伊人動了動下巴，讓自己的身體偏離凰漠的手指，然後勉強的撐著身體站起來，她想洗澡。

凰漠就那樣看著她站起來，然後步履蹣跚的離開。

她的背影還是清冷孤傲，毫不屈服。

她從來就沒屈服過，即使是被人壓在身下一邊又一遍的做，旁人永遠猜不到她閉上的眼底有什麼情緒。

章節目錄　52。我看見誓言【14】

縱使是他，有能力控制蒼生命運的凰漠也不行。

他移過去，接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含笑開口，“伊，多虧這世間有了你，讓我寂寞了千百年的心都開出花來了。”

凰漠一直以來是高貴的代名詞，此時此刻水伊人確實覺得滿心滿胃的噁心，她就站在那裡，然後一直不停的乾嘔。

“滾開，別碰我。”她張嘴，說了從昨天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你”凰漠大驚失色，他離開地板，再次回到空中，“你是在恨我？”

當然是恨她。

水伊人知道赤焰的怒氣從何而來，他是在氣她的輕生和她的不要命，而他之所以會生氣，便是因為他愛，他在乎。

如果那時候她能說話，能解釋給他聽，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

偏偏凰漠在那個時候拿走了她的聲音。

他要做挑撥離間，她就偏偏不依。

她站了起來，望著一身華麗錦袍的他，眼神狠辣。

她在低處，說出來的話卻有居高臨下的味道，“凰漠我告訴你，我愛他，我愛赤焰。你想拿我當玩具，儘管繼續，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玩了誰。”

水伊人永遠不可能是輸的那個人，因為她無心，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凰漠就不一定了。

“呵呵，是嗎。”凰漠恢復了以往的妖冶笑容，勾起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轉身消失在空中。

“那麼，我拭目以待。”

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話音消失在空中，水伊人也沒有最後一絲力氣，跌倒在地上，疲倦已經卷席了她的身心。

好想睡覺，好想好好睡一覺。

在她跌倒的時候，沒有觸到冰涼的地，而是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好想看看是不是赤焰，卻還是連掀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見了麼，她很好，還不去睡覺？”赤焰坐在床沿，第二十三遍對水豆豆說著。

水豆豆繼續搖頭，“我要等孃親醒過來，她是去做什麼了，怎麼會累成這樣。”

這個問題赤焰選擇迴避，“乖，你去睡覺，醒來的時候就能看見她醒過來了。”

“哎，那好吧。”第二十三遍，水豆豆終於妥協，跟著太監去睡覺了。

看著他離開的小背影，赤焰無奈的嘆息。

他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就像一個碎掉的布娃娃，全身都是他折磨出來的傷痕，他當時真是氣瘋了。

大殿裡只剩下赤焰一人，安靜的只能聽見她的呼吸聲。

“赤焰，赤焰，赤焰”

突然水伊人開始喚了，他坐直了身體握著她的手，她顫巍巍的聲音聽得赤焰全身的毛孔都泛起疼痛。

“對不起”

“赤焰！”最後一聲很大，她直接坐了起來，滿頭冷汗。

捂著起起伏伏的胸口，看著他滿是歉意的眼睛。

有一種幸福便是你在噩夢中呼喚的人，當你醒來的時，就能看見他在你眼前。

“你帶我回來的，還幫我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