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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個貧僧卻是不知。好笑的是城中王員外知貧僧粗通弈道,竟派人來邀貧僧前去約戰馮淵,賭金由王員外出,嘿嘿,和尚下賭棋,豈不被人笑掉大牙!”顧師言大笑。

次日一早,顧師言等三人辭別水雲禪師上路。水雲道:“公子到了城中不妨去會會馮淵。”顧師言道:“何勞禪師吩咐,在下自當助其盤纏入京。”

到了棗陽城中一問,卻道馮淵已於昨日動身趕赴長安,想必是下賭棋掙足了盤纏,急赴元宵棋會去了。

棗陽距襄陽尚有一日的路程,三人加緊趕路,總算在十一日黃昏來到襄陽城外。襄陽曆來是軍政重邑,城樓高聳,城池深峻,滔滔漢水繞城而過,其西羊祜山、鳳凰山巍峨險峻,昔日蜀漢關羽曾在此水淹七軍,生擒曹操大將於禁、龐德,至今遺蹟尚在。襄陽城東門外有一甕城,乃戰時屯兵之處。顧師言三人從甕城邊上繞過時,就見城內衝出十餘騎快馬,為首者方面大耳,身軀肥大,騎一匹大白馬,賓士迅捷。泉兒叫將進來:“阿羅陀阿羅陀。”果見黑炭也似的阿羅陀就跟在大白馬後面。

騎大白馬的正是杜瀚章,他料顧師言也差不多要到了,便出城迎候。相見大喜。杜瀚章道:“我自成都來此,一路大雪,吃不了少苦頭,昨日午後趕到此地,阿羅陀已先到了。”一見縈塵,杜瀚章一愣,私下問顧師言:“這又是誰?怎麼天下的美女都跑到你身邊去了!”顧師言忸怩道:“這是家母為小弟娶的妾侍,頗好弈道,一定要隨小弟赴京觀棋,只得帶她出來。”杜瀚章笑道:“到了京中見到衣羽姑娘我看你怎麼交代。”顧師言尷尬一笑。

杜瀚章隨從甚多,有三、四十騎之眾,其中還有兩位以勇武著稱的參將,一位叫戚山堂,一位叫卞虎,俱是西川虎將,有萬夫不擋之勇,杜琮命他二人護送愛子進京。

杜瀚章將襄陽城內最大的一家客棧水鏡山莊包下,顧師言一到客棧,剛坐定喝茶,就見一臉有病容的中年文士上前拱手道:“江南顧公子,久仰久仰。”顧師言一看,不認得,趕忙回禮,道:“敢問先生尊姓?”

一旁的杜瀚章道:“這位便是我西川道選送入京參賽的馮淵馮先生。”顧師言“啊”的一聲,道:“在下昨日在棗陽城中四處打聽馮先生,未想先生已到此間。”

杜瀚章聞言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你也知道他下賭棋的事了?”

馮淵一臉大病初癒的樣子,也笑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事非得已乃出此下策呀。”

杜瀚章替他說了:“馮先生年前赴京途中感了風寒,勉強捱到秭歸城,病勢沉重再也趕不得路,便在客店養病,豈料他那兩個惡僕竟趁機捲了銀兩逃之夭夭,可憐我們馮先生身無分文,受了不少白眼,幸好病情稍緩,便掙扎著以下賭棋為生,一路向北,也到了襄陽。”馮淵道:“在下嗜棋如命,打定主意即便是乞討也要趕去長安。”

飯後,杜瀚章興致甚高,命人擺下棋枰,請顧師言與馮淵對弈。未想那馮淵婉拒道:“馮某沉痾新愈,尚需調養精神,不願在大賽之前與顧公子這樣的高手對決,怕折了銳氣,莫怪。”杜瀚章一笑而罷,對顧師言道:“顧訓你是精神如虎的,你指點我一局,上次在成都你我都無暇手談。”顧師言道:“小弟新收一徒弟,願意代師出戰,瀚章兄敢應戰否?”

杜瀚章“咦”了一聲,方才他聽顧師言說過縈塵喜好圍棋,難道這嬌柔女子棋藝當真不凡?杜瀚章雖算不上一流好手,但棋力著實不弱。

縈塵本來是來看顧師言與馮淵對局的,聞言,頓時粉臉緋紅,扯了扯顧師言的衣袖,低聲嗔道:“公子,你要出縈塵的醜呀!”顧師言附耳道:“你的棋與他差不了多少,要緊處我會助你。”又朗聲道:“瀚章兄與我情同手足,你也不必羞縮。”杜瀚章道:“正是正是,姑娘請。”

縈塵只得含羞斂衽,坐於棋枰一側。杜瀚章問顧師言:“怎麼下?猜先?”顧師言點頭道:“便下兩局,各執一先。”

首局縈塵執白先行,中盤時杜瀚章形勢佔優,縈塵蹙眉思索,苦無良策,俏臉漲得通紅,扭頭看顧師言,意在求助。

顧師言卻笑嘻嘻的只是點點頭,示意縈塵繼續下。那杜瀚章局勢見好,來了閒情逸致,抬眼看紋枰對坐的縈塵,這嬌美少女蹙眉思索的姿態令他心中一動,憐愛之念大起,又看了看顧師言,顧師言正細看棋局。不知怎的,杜瀚章竟對顧師言生出一絲嫉妒之意,此念轉瞬即逝,不敢再往深裡想,低頭看著棋局。縈塵形勢雖然不利,但她甚是頑強,四處收刮,官子撈了不少便宜。反觀杜瀚章,卻有點左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