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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咱們是問你官銀哪兒來,你夾纏些什麼?什麼你的故鄉?小夥子的娘?」官差大怒。

「是小虎子,不是小夥子。」男子一本正經地更正他。

「我管你小虎子小豹子,你老子我問你官銀!官銀!聽不聽得懂啊!」官差拿著鑄有官印的銀子在男子眼前亂晃,差點氣得翻白眼。官銀一般不易流入尋常百姓之手,尤其是一個落魄的藝人,男子身上懷有與身份不附的鉅款,眾官差當然要查個明白。若非近日朝庭沒有銀庫失竊的紀錄,也沒有失主,衙門不便隨便苦打成招,男子可能早被打死了。

「大人說的小人當然明白。」男子看著眾人或通紅或蒼白或發青,總之是瀕臨崩潰的臉,很無奈地說:「但事情一定要從頭說起才清楚啊,也是大人您吩咐小人交待清楚的耶。小人當然竭盡所能,講得明明白白。」

「」眾人無語,幾乎被氣昏。

「好了,現在小人再從頭說一遍,今次你們不要再打斷了哦。」男子繞手說道。

眾人都忍不住發出呻吟。

「大膽!竟然在公堂胡鬧!」忽然,城守大人滿臉怒容地從內堂走出來了。剛才的事他一路上聽得清清楚楚。那男子一派胡言,盡揀些不相干的話來說,故意把大家都弄胡塗了,分明就是心裡有鬼。身為地方官,若不能好好懲治這傢伙,以後還有老百姓把他放在眼內嗎?

「說!你是何人!」城守氣勢迫人地喝問。

「呵,小人是怎樣的人哦?這問題可要得由三十年前說起。」男子正要侃侃而談,卻遭城守厲聲打斷。

「放肆!給本官長話短說。」

「長話短說嗎」男子搔搔頭,聳聳肩,言簡意駭地答:「男人。」

「廢話!本官不知道嗎?」城守吹鬍子瞪眼珠。

「既然知道,大人又何必明知故問?」男子攤攤手,猴子也吱吱叫,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城守氣煞,怒叫道:「人來,大人伺候。」

男子立即被四名官差制住,眼看將要被打個皮開肉爛。

「且慢!」衙門師爺連忙阻止。不是他心腸較好,而是怕胡亂濫用刑,在金牌名捕面前落下把柄。

「大人,若此事傳入那位北冥大人耳中,恐怕多有不便。」師爺附耳說。

城守一想,果然如此。北冥剛才跟他一道前來,現正在內堂聽審。

「咳,這人是怎麼一回事。」城守氣悶地問。怎麼好死不死,偏生在這當口抓這瘟神回來?雖說案子不大,但金牌名捕在一旁觀看啊,不辦不行,『嚴辦』了,也怕落了個濫用重刑的不是。

「回大人。」官差連忙回稟:「這人拿著幾錠官銀到銀號兌換碎銀子。銀號的老闆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派人來通知。咱們把他帶回來好好的問,但這刁民竟敢滿口胡言亂語,出言不敬。請大人定奪。」

「冤啊,這年頭,身上有幾兩子也犯罪。」男子喃喃抱怨。

「閉嘴!你一介賤民身上何來那麼多銀子?」城守怒叱。

「人家給的行不行?」

「誰會」忽然,城守腦裡靈光一閃。「什麼?你們說官銀?」

◇◆◇

不知怎地,那城守大人突然精明起來,竟派人請出北冥。

「大人,請您認認看,這些銀子可是大人您的。」師爺呈上官銀。

但不待北冥回答,男子居然叫道:「之前的確是他的,可是後來他給了我呀!」表情理直氣壯,好像那幾錠銀子真是北冥送他,不是他偷來似的。

「胡說八道!大人為什麼要給你這許多銀兩。」城守怒責。他聽說了,北冥大人剛才好像在酒館著了人家道兒,所以才落得沒錢結帳的田地。眼前的痞子八成,不,是肯定,他一定就是那個竊賊。

「大人喜歡,你也管不著是不是?說不定我跟大人關係非比尋常呢?又或者我們之間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城守大人不知首尾還是不要胡亂測度的好,小的這可是好心相勸啊,大人可千萬別以小人之也度君子之腹,以為小的在恐嚇您老。」

城守一時語塞,回頭望向北冥。

北冥卻看著男子。眼前這個流裡流氣,痞子似的男人,跟在街頭賣藝時的落魄老實模樣判若兩人。而且剛才乍見自己,他居然沒有驚惶失態,還臉不改容,對應如流。也可謂處變不驚,膽色過人。

「大人,難道這些官銀真是你給他的?」城守忐忑地問。他該不會涉入了些不該知道的事吧?

男子也說:「大人,這些